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虽然很强，但为人平和，哪怕对凡人都是如此。
现在这么忽视自己，肯定是对代表白家来传话的他有大意见！
只不过，顾公子不会明说而已。
连带着白菲儿也紧张了。
“顾公子，我想继续留在这里，不知道您……”
继续留下来？
那看来，白家是不打算追究他们家大小姐擅自离家出走了，而且还正好顺水推舟，给她继续在外面逛的许可了。
感觉还行，只是这俩怎么都挺紧张的？
难道是怕他不允许？
不能够啊！
白菲儿可是修士来着，还是挺厉害的那种，而且跟小丫头也玩得好，留下来他肯定不拒绝。
秦伊瑶还多个陪伴的。
还能多向白菲儿请教剑法呢。
顾衡笑了，目光温柔地凝视白菲儿：“这是你自己的决定吗？”
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问她是否愿意一般。
可他眸底却闪过一抹异样的亮光，仿佛期盼她的答案似的。
白菲儿怔忪了下。
“是我自己的想法。”她拘谨地回答，突然想起什么，话锋一转：“不过，顾公子还请放心，我只是单纯想留在这里而已，绝对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
她真怕顾衡误会，自己是什么自愿牺牲身体的浪荡女子。
要真是那样，白菲儿可就真的难受了。
“哦……没事，你喜欢就行。”
顾衡点点头。
他当然不可能让白菲儿给他的医馆打下手，人家可是修士，是千金小姐。
反正这医馆够大，房间不缺。
哪怕再多来两个人住，都是绰绰有余。
“谢谢顾公子！”
觉得顾衡终归还是认可了她，白菲儿激动地道谢。
“……”
秦伊瑶看着师尊跟白菲儿聊天，自己还在摆着这个提剑撩裙的姿势……
好累！
师尊还没完事吗？
居然还跟她聊得这么开心？
哼！
“好了，丫头。”
顾衡端详了一番这幅“侠女舞剑”，笔墨并不是特别细腻，他倒是不怎么追求细节了，毕竟小丫头肯定很累。
得了令。
秦伊瑶立刻就瘫了。
“哎哟！”
她一屁股坐下来，扶着酸疼不已的腰，满脸不爽。
不过她很快又跳起来，跑到顾衡身边，看这副以她为模板做出来的画作，然后她心里的不爽立刻就消失了。
这画显得有些凌乱，不羁中透露着洒脱。
尤其这女子的五官轮廓，简直跟秦伊瑶的一模一样！
纸上的佳人宛如被墨色的水烟缭绕，剑锋与裙摆似乎呈流线状，随着她翩翩起舞。
那剑尖斜指苍穹，仿佛要冲破云霄，而画中女子的眼睛是斜眺着的，嘴角勾着一抹浅淡的弧度，仿佛有一往无前的霸烈气息扑面而来！
而更重要的是。
这画中竟有股厚重如山川，磅礴如江河的道意！
这才是真正的神来之笔！
此画，如同活物！
秦伊瑶看痴了。
白菲儿也惊叹了：“顾公子这画……似是返璞归真，可其中却又蕴着某种我看不透的韵味。”
她没见过顾衡画画。
也没想过顾衡，对于绘画也有这等造诣。
毕竟，人可以懂得很多，可样样都擅长，这就有点太过分了。
但顾衡好像还真就啥都会一点。
炼药、锻造……白菲儿在医馆里住了挺多天了，也见过他的书法卷帖，那字她不敢太专注去看，太专注，就会有尖刀扎进自己的心神里去。
现在还多个绘画。
顾衡谦虚地笑了笑，“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做画了的……还好没怎么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