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胃中翻腾,头昏眼花。

    每次跃起跃下便觉得要撞上那石板地,最后便晕了过去。

    结果刚醒来,便发现身上附着个人,正在扯自己的衣襟!

    “老罗,是我……你放开!”

    她下意识地想逃跑,但是男人酒意上头,哪里能听得进去?

    男人粗喘着,粗粝的大手在她身上不断游走。

    嘶拉一声,老罗酒气熏天:“小乖乖,别怕…”

    他眼冒绿光,脑中全是绮丽梦境。

    他五十多岁,从来都没有碰过女人。

    平时偶尔也听墙角,那些个日子都是自己安慰过来的!

    如今在梦里有个美娇娘,他哪里能放过。

    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也放大了他的欲望。

    他如今觉得自己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年轻、有活力。

    他要将这个梦做得更久些,更长些!

    “别……不要…”她挣扎着,听着外头的动静,却无力阻止。

    祁朝例律,未婚通奸杖四十,入狱一年,男女同罪……

    四十!还要当庭广众地扒下裤子打!

    那是怎样一种绝望?

    “真吵!”老罗将腰带团巴团巴塞进她的嘴巴里,将她的双手制住。

    她后悔了!

    后悔一时贪念,想做祁照月身边的第一丫鬟。

    老罗撕扯着丫鬟最后一件薄衫,粗重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回荡。

    这喘息声在暗洞中回响了一圈,漏出来传至众人耳中,无比香艳刺激。

    席秋娘眼珠一转,团扇掩住她上扬的唇角。

    这便是祁照月送凌曦的大礼?

    不愧是公主!

    果然够大!够好!

    她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沈晏的背影。

    可惜了,若是能看到表哥眼下的表情便好了!

    她想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是震惊、愤怒,还是依旧如以前般,云淡风清……

    祁照月嘴角的笑意扩大,成了毫不掩饰的得意。

    她扫了陈若羽一眼示意,后者点了点头。

    陈若羽指使一个婆子去看。

    婆子应声跑了过去,又慌慌张张跑过来,脸色煞白。

    “小姐,不好了,假山暗洞里头……”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怎么了?”陈若羽厉声追问。

    “是……是……”婆子满头大汗,“有对野鸳鸯!”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大胆!”

    “真是伤风败俗!”

    祁照月眼角余光瞥向沈晏,见他脸色愈发阴沉,心中得意。

    凌曦,这回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陈若羽冷哼一声:“拉出来,我倒是要瞧瞧,是哪对野鸳鸯坏了我陈家的游园!”

    婆子高声应是!

    席秋娘不着痕迹地从最后头慢慢移到前面。

    拿团扇掩着期待朝假山那边够着瞧。

    婆子粗鲁地将两人从假山暗洞里拖了出来。

    男人衣衫不整,满身酒气,见了人便往上扑。

    女人头发凌乱,身上脏污。

    陈若羽杏眼圆睁,惊呼一声:“英子,怎么是你?!”

    老罗衣衫不整,眼神迷离,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他挣扎着,想从婆子手里挣脱。

    “媳妇儿,媳妇儿……”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

    伸出脏兮兮的手,还想朝英子扑过去。

    英子吓得连连后退,脸色煞白。

    她拼命摇头,眼泪夺眶而出。

    “我不是你媳妇!我不是!我不是!”

    她声音尖锐,带着哭腔。

    众人哗然。

    这……这也太……

    祁照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下意识地看向陈若羽。

    陈若羽的脸色惨白,不似作假。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祁照月怒火中烧,狠狠瞪着陈若羽。

    不是凌曦!

    凌曦呢?

    陈若羽慌乱地摇头,她也不知道啊!

    她脸色煞白,嘴唇颤抖,显然是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