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硬。”
“摸着真有感觉。”
苏糖半睡半醒,一只手在身旁胡乱摩挲着还以为自己做了春梦。
一块又一块,顺着胸部摸到了人鱼线,刚要再继续向下。
却忽然手背传来一阵刺痛。
感觉好像被人狠狠拍打了一下。
正是这阵痛感让苏糖瞬间恢复了清醒。
猛然转头,发现自己身边竟躺着一个鼻梁高挺,轮廓分明,宛若雕像般完美的男人。
他光着膀子,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光着全身,块状分明的腹肌一直延伸到被子里面。
“把手拿开,看够了没有。”
男人斜瞥了一眼,用隐忍的语气说道。
苏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一只手还搭在男人的小腹上。
“不好意思。”
苏糖面带红晕地收回自己的手,低头一看白花花一片,发现自己竟也一直在一丝不挂的躺在他的身旁,赶紧拽过被子裹在身上。
记得昨晚公司为庆祝成功收购两家外企,特意开了庆功会,自己则在庆功酒会上喝的酩酊大醉,连如何回家都不记得了,怎么就突然来了这里。
想着想着,忽然一段不属于苏糖的记忆闯入她的脑中。
原来自己是穿书了。
苏糖记得刚读过一本小说,还对书中这个与自己同名同姓的恶毒女配表示过感慨,没想到今天竟真的穿书而来了。
看着眼前的情景,应该正是苏糖与家人合谋陷害男主的结果。
原主是个有名的草包美人,空有一副好皮囊,可惜脑子一直缺根弦。
前几天,被下放的陈亦辰的平反证明通过,终于摘掉了扣在头上三年之久的高帽子。
苏糖母亲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于是就在陈亦辰喝的水里下了兽药。
让苏糖死皮赖脸的贴住陈亦辰,再把姐姐乔雪以及全家都带去城里,这样家人以后就摆脱了贫农生活。
可陈亦辰哪是那么好拿捏的,不久后便与之离婚,原主又不想再回农村,就在城里干起暗娼的买卖,没多久就得了脏病全身溃烂而亡。
反观自己异父同母的姐姐乔雪却因为自己的关系进了城里,还得到陈家的帮助找了一户有钱人家结婚,幸福美满。
最后原主病的痛苦不堪,也不抱治好的可能,只想回家管姐姐借钱去买一些止痛的的药片,都被无情的赶出,还说她心术不正不能借钱给她。
那一刻原主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自己母亲的算计,她早知道陈亦辰一定会恨死骗他上床的人,所以就让原主成为了那个被牺牲的炮灰,所有坏人都让原主一人做了。
所有好事都落到姐姐乔雪头上,最终踩着她这个人肉台阶登上了人生巅峰。
苏糖不禁唏嘘一声,放心吧,这一世既然我占了你的身体,绝不会让你像从前那样惨死。
“陈大哥,来不及解释了,等会我妈他们就会带着全村人过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非赖着你,我等会就说我是自愿的,他们便没有理由为难你了。”
苏糖身上围着棉被,跪坐在炕上眼巴巴望着陈亦辰。
陈亦辰则蹙着眉头瞪了苏糖一眼“还想使什么花招,苏糖,你们一家真是好手段。”
“是真的!衣服在这里,你快穿上。”苏糖将原主藏在炕琴里的衣服找了出来,递给陈亦辰。
“我只求你走时把我带上行不行,我不奢望当你的媳妇,在你家,或者其他家你帮我介绍一份保姆或打杂的活就行,我想继续上学,你也知道在农村我没有出路的。”
苏糖裹着被子在炕上给他重重磕了一下“求求你了。”
她不想赖着他,可现在也确实只有陈亦辰能帮她了。
1978年信奉的宗旨还是就算饿死也不能离开农村。
农村与城市之间隔着一条无法跨过的鸿沟,农村户口想要变成城市户口只有三条路,要么当兵分配工作,要么嫁人,要么考大学。
还有一条暂时的办法就是可以暂居亲属家,
否则被抓到就会被当作“盲流”遣返回村,还要进行再教育。
当女兵苏糖一定是当不上的,那需要很厉害的门路,嫁人这条路书中她已经试过了,结果唏嘘。
唯剩考大学,城里无疑有更优厚的资源,苏糖没有其他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恳求。
而陈亦辰只是快速拿过衣服并未回话,眸中闪过一丝杂色说不清道不明。
转瞬之间,就听苏糖妈妈李小娥一手拿着擀面杖,一手拎着个破铁盆敲敲打打招呼了好些人过来。
“要了命了,大家快看看吧,有人仗着要回城里了,就这么欺负我女儿。”
那些人进屋后,苏糖与陈亦辰正在穿衣服,炕上的一片狼藉足以说明刚刚的战事有多激烈。
“妈,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先问问亦辰哥,听他解释。”
这时乔雪冲到前面,拉着李小娥的胳膊处处向着陈亦辰说话。
原著中乔雪就是靠着这股帮理不帮亲的直性劲,获得了陈亦辰不少好感,陈家帮她介绍工作,介绍对象,还觉得她率真爽朗的女孩。
直到苏糖有了原主全部记忆后,才知道这有多么荒唐。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不是都摆在眼前吗,难不成还是你妹故意钻了他的被窝,吃里扒外的东西。”
李小娥使劲推了一把,使乔雪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手肘顿时红了一片。
看到此时陈亦辰眼中也明显闪过一抹动容。
“就是我故意钻了陈亦辰的被窝,我是自愿的,跟他没关系。”
苏糖快速系好衣扣,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屋中的那些人。
李小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跟他没关系,是我喜欢他,知道他要走了,才把他骗来家里,还给他下了兽药。”
苏糖再次解释完,所有人都确定没有听错,议论的声音已经络绎不绝。
“长的好看有什么用,真不知廉耻啊。”
“才19就这样,以后说不定怎么放荡呢。”
那个时代还封建的很,尤其是农村,哪个女人公开承认喜欢谁都是伤风败俗的大事,更别说是承认主动睡了男人。
此话一出,苏糖在村子里就算是彻底没法呆了,
她就是要故意这样说,不能给自己留有丝毫余地,赌的就是陈亦辰的善心。
“你们都听到了,我没有逼迫过她,而且刚刚我也没有做过什么逾矩的事情。”
陈亦辰迅速穿好衣服,眉眼间尽是愠色,兽药虽猛烈但他还尚存一丝神志,虽然不能动可能感知到自己绝没有做过那种事情。
“让开。”
陈亦辰说罢便穿过人群向门外走去。
独留苏糖在那帮人异样眼光中越发绝望。
看来这次是赌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