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她护着自己住的那屋门口,目光看着眼前怂恿婆婆要进她屋里搜的陈珍珠仿佛淬了毒一般:“老三家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你不就是嫉妒我家有钱吗?你有本事就嫁你闺女去了,你嫁了你闺女照样有钱,你凭啥教唆婆婆惦记我家的钱?”

    陈珍珠那个气啊:“大嫂张嘴就知道污蔑我是吧?我让娘搜你家的钱?你自己试问一下,那是你家的钱吗?”

    “二丫被抓了,人家沈家上门退亲你家退人家彩礼天经地义,怎么你嫁不出去一个闺女你就丧心病狂来攀扯我闺女是吧?行,那既然你这么想我,这事儿我不管了,大队长要是恨咱家,我就要有铜跟你家也断绝关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当所有人都以为她喜欢管这破闲事是吧?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也不想想那钱抠出来,难不成就能到她陈珍珠的手里了?

    陈珍珠撂下这话就要走人。

    谭老太急了:“老三家的,你不能走,不能走啊。”

    又转头看向王翠花这个儿媳妇,谭老太从所未有的认真:“把钱给我拿出来,不要让老婆子我再说一遍。”

    王翠花横着脖子不当回事。

    余光看到在看戏的廖来娣,气得还牙痒痒道:“都怪你,还有你。”她指着沈子阳:“你简直就是个窝囊废,你碰了我家二丫,活该这钱就是我家的,许了的亲事没有说退就退的道理。”

    沈子阳看她的脸色厌恶至极,他现在心里对苏宁宁没有了一点点怜惜之情,若是之前听到她被抓,还有点可惜,现在只恨不能她被关一辈子,毕竟有这样的妈,又能教出来什么样的好女儿?

    “我说过,我没有碰过她,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是不行你就去报公安,确实我没有碰过她一下,你又怎么说?”

    王翠花听到他这么笃定,心里也有些慌了。

    但若是不咬死了他碰过自己家闺女,这三百块钱也没有了扣下的名头。

    正当她犹犹豫豫堵在自己房门口时,廖来娣再也压抑不住她年轻时候的性子。

    当即二话不说上去就一把用力抓住王翠花的头发,力气大到她一个人就把王翠花给从门口拖走了。

    “啊……啊啊,疼疼疼,你个贱人泼妇,你给我松手。”

    她骂得越欢,廖来娣就更用力拽她头发拖着往外走,嘴里还厉声呵斥她:“你骂谁贱人,你说谁泼妇?”

    堂屋里的人都惊呆了。

    沈子阳从来没有见过他妈这么横的样子,心里有点感动,眼睛也觉得有点酸涩。

    他想上前帮忙,就被察觉到他动作的廖来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意思很明显,别给老娘拖后腿。

    沈子阳只能默默护在她身后,以防有苏家人来偷袭。

    还算有良心。

    廖来娣把王翠花拽着头发扯出堂屋,把她带到院子里,让所有来看热闹的乡亲们看得一清二楚才松手。

    “我恭恭敬敬上你家门好好给你说道理,退彩礼,你把我当软柿子捏。”

    廖来娣对着王翠花呸了一口,这才环视大伙,还抬手握拳拜了拜众人这才说:“大家来给我家评评理,当初是他们苏家大房跑到我家去逼亲的,现在没女儿嫁到我家去了我们沈家要求退还彩礼过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