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呈鄞自是不知她的想法,又问府医可有什么止疼的法子?

    府医颔首,当即又给孟姝开了一味消肿止痛的药方。

    孟姝没有矫情的资格。

    她连续喝了四五日药,锁骨处的印记果然慢慢结痂康复了,只是亦如府医所言,即便肌肤上的伤疤康复了,但上面却永远的留下了一朵梅花印记。

    夜里。

    萧呈鄞细细抚摸着她锁骨处的梅花印,语气颇为可惜:“上次,竟忘了注色。”

    孟姝闻言身子微颤。

    她以为,萧呈鄞还想再扎一次,因为若要给刺青的图案注入颜色,需得在针刺后,立即用墨汁涂抹,使其颜色注入肌肤之中。

    其痛苦过程,可想而知。

    然孟姝却没有拒绝的资格,甚至怀疑萧呈鄞是故意的。

    故意如此折辱她。

    尽管孟姝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待她?

    萧呈鄞感觉到怀里紧绷的身子,便也就没有再吓唬她,只道:“这样也挺好看的。”

    孟姝正要松口气时,便听萧呈鄞继续道:“若要注色,倒也容易。”

    孟姝还未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便感觉到锁骨处被一抹灼热的气息所覆盖……

    孟姝的肌肤冷白,宛如凝脂一般,哪怕只是在上面揉捏,也能轻易留下痕迹。

    萧呈鄞的呼吸也逐渐粗重起来。

    他将孟姝按在身下,直到将锁骨处的梅花染上一抹殷红,这才稍稍放过怀里的人。

    那处已然有些红肿,如梅花烙印在肌肤上栩栩如生。

    萧呈鄞眸色微深,显然十分满意自己眼前的作品。

    孟姝则在他怀里心惊胆战,因为她不知道萧呈鄞下一刻又会对她做什么?

    但总归由不得她自己,亦如这锁骨上的奴印一般。

    是的。

    奴印。

    萧国凡是被发配为奴的重犯,为防止其逃跑,官差会以炮烙,或刺青的方式在犯人脸上刻下奴印。

    这印记是消不掉的,所以一旦被刻印上,便代表着那个人将一世为奴,即便逃出生天,也会受人鄙夷唾弃。

    萧呈鄞虽未将这梅花印刺在她脸上,却也叫她明白,她此生都将是他的奴婢,亦是斩断了她所有的妄想!

    孟姝念此心如死灰,便也就任由萧呈鄞拿捏。

    “你不愿意?”萧呈鄞见她双眸紧闭,一副任由他欺凌的模样。

    孟姝不愿又能如何?

    她没有权利选择的权利:“奴婢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愿?”萧呈鄞再次逼问。

    孟姝实在猜不透他的心思,故只能斟酌道:“王爷是盖世英雄,奴婢没有不愿。”

    孟姝说这句话时,依旧是闭着眸子的。

    她担心被萧呈鄞看出端倪,又想出什么新的法子来折腾她。

    “是吗?”他这话有些意味不明。

    孟姝微微吸气颔首:“是。”

    “可是,你看起来好像很怕本王……”

    孟姝正欲否认,便听对方语气暧昧的接着道:“就连身子都在发抖。”

    孟姝只得改口道:“王爷戍关多年,杀伐果断,气势逼人,奴婢自是有所敬畏。”

    萧呈鄞不说话,只安静地看着怀里的人,似在辨别她口中的真实性。

    萧呈鄞记得上一世,孟姝在他面前虽有些谨小慎微,但也不至于对自己如此惧怕。

    难道是那晚的事,吓到她了?

    那夜,他多喝了点酒,又见孟姝对他的亲近有所抵触,便忍不住的强势了些……

    罢了!

    若想要得到孟姝的心,还需要再耐心些。

    萧呈鄞念此,努力克制住心底的欲念,语气也温和了些:“本王杀的是敌寇,又不会吃了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