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咏犹犹豫豫地往院子里迈了一只脚。

    后背被猛地推了一把,被偷袭的杜咏没站稳,打了个趔趄,摔倒在了院子里面。

    他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却听“砰”地一声,那小丫头推完人,竟然把水韵居的大门给锁上了!

    遭了,这是被人暗算了!

    有人要利用他,污蔑宋挽初!

    杜咏急得猛拍大门,可才拍了几下又忙缩回手。

    他人已经在院里了,万一真的有人来,不仅他浑身长嘴也说不清,宋挽初更是会被人坐实水性杨花的骂名!

    要悄悄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

    墙太高,杜咏一连试了几次,都爬不上去。

    捉奸的人肯定已经在路上了,杜咏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只能围着院子团团转。

    他真后悔平日里没有刻苦练功,一段围墙就把他给困住了!

    脑子里想的不是自己被抓住了会有多丢脸,而是担心宋挽初无法洗脱勾引外男的嫌疑!

    突然,一道人影翻过围墙,落在了墙根底下,吓得杜咏大叫一声。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此人轻功了得,这么高的墙,此人落地却如此轻盈,比一只猫从墙上跳下来的动静还要小。

    没等他看清翻墙的人是谁,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衣领被揪住,男人滔天的怒气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你来挽初的院子,想干什么?”

    杜咏第一次挨了打还觉得庆幸,抓住梁屿舟的胳膊,像是看见了救星。

    “有人要暗算宋姑娘,把我骗到宋姑娘的院子,锁了院门,一会儿肯定有人来捉奸,你快想办法把我弄出去!”

    “挽初呢?”

    “没看见,应该在屋子里吧,那小丫头骗我说宋姑娘心疾发作了!”

    梁屿舟松开他的衣领就往屋子里走。

    “哎哎哎,那我怎么办?我要不要先藏起来!”

    杜咏已经急得六神无主了。

    走到门口的梁屿舟回头,给了他一记锋利的眼刀子。

    “你若是想被人当奸夫找出来,尽管藏!”

    对啊,梁屿舟是宋挽初名正言顺的夫君!

    最有权力给他定罪的人都进来了,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杜咏第一次觉得梁屿舟没有辜负这个神圣的称谓。

    他不躲,他就光明正大地站在门口,看看一会儿是谁来捉奸!

    谁喊得最凶,冲在最前面,谁就是陷害宋挽初的罪魁祸首!

    “挽初!”

    屋子里静悄悄的,梁屿舟一眼就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躲在屏风后,瘦削的肩膀在不停地颤抖。

    绕过屏风,他看清楚宋挽初此时的状态后,瞳孔骤然紧缩,透出十足的惊怒。

    宋挽初将自己蜷成一团,身上的衣衫早就被汗水湿透,青丝凌乱地披散,眼尾晕开了一抹妖冶的艳红。

    梁屿舟一眼就看出,这是女子中了媚药后的状态!

    “怎么回事,谁给你下了药?”

    他弯腰将宋挽初抱起。

    手掌接触到宋挽初的肌肤,他内心一惊。

    她的身体是那样的滚热,呼吸急促且凌乱,唇齿间无意识地发出呜咽声,细碎不成调子。

    意识早已模糊,哪里还能回答他的问题。

    往日对他避之不及,抗拒和他亲密的宋挽初,这会儿却不停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难耐地轻吟,唇瓣烫热,凌乱地落在他的脖颈。

    “好热……好难受……”

    如泣如诉的低吟,像是一把钩子,勾得梁屿舟心痒难耐。

    他一直都知道宋挽初有多勾人,他自诩自制力尚可,但在宋挽初面前,便会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