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如此主动的宋挽初。

    而他也很清楚,清醒状态下的宋挽初,绝不会如此。

    梁屿舟喉结滚了滚,眼眸微暗。

    他可以不管不顾,尽情地占有她,他是她的夫君,有权力这样做。

    但,他也深知宋挽初的端庄,内敛,若是她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在老太太寿宴这一日同他翻云覆雨,只怕会更恨他吧。

    宋挽初在他怀中难耐地蹭着,被眼前男人的气息吸引,本能地寻找清凉。

    藕臂缠上了他的脖颈,甜腻的呼吸喷洒在耳畔,疯狂地挑战着他的理智。

    “再忍一忍,我帮你去叫大夫。”

    沈玉禾今日也来了,她一定有办法救挽初。

    意识几乎被焚烧殆尽,好不容易触碰到了可以缓解燥热的清凉,男人却不让她碰,宋挽初又难受又委屈,呢喃哭泣着,“你坏……你不帮我……”

    在宋挽初面前,梁屿舟本就谈不上坐怀不乱,被她撒娇般的动作勾着,理智溃不成军。

    他吻住那主动贴上来的红唇,尽情地享受她的柔软。

    片刻的贪欢后,梁屿舟又很快清醒,忍着内心的冲动将她往外推了推。

    宋挽初并不想要他,也许在这样旖旎的时刻,她心里想的也是另一个叫时洛寒的男人。

    他可以在她清醒的时候占有她,却不想在她想着另一个男人的时候,充当替身。

    才稍稍得到缓解,男人就要抽身退离,宋挽初的哭腔更浓了,眼尾的艳红色也随之加重。

    “梁屿舟……救我。”

    这一声叫得百转千回,肝肠寸断。

    梁屿舟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溢出,带着说不尽的渴望,内心仿佛经历了一场大地震。

    地震过后,不是难过,不是酸涩,而是前所未有的狂喜!

    宋挽初,在她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喊的是他的名字!

    不是时洛寒!

    她想要他!

    宋挽初的这一声呼喊,使得梁屿舟将所有的顾虑,规矩都抛到了脑后。

    夫人求欢,他身为夫君,有何理由不满足?

    药性渐渐退去,理智重新回笼,一想到自己和梁屿舟在老太太寿宴这一日颠鸾倒凤,宋挽初的身体几乎被羞耻感填满。

    “我是谁?”

    他已经问了无数遍了,在宋挽初意识还不清楚,他恶劣地逼着她一遍又一遍喊他的名字。

    宋挽初因羞耻而泪眼朦胧,眼睫轻颤,“梁屿舟,你是梁屿舟!”

    梁屿舟眼中占有欲只增不少。

    宋挽初全身酸软,眼皮沉重,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经历了这样的羞耻,她在晕过去之前,却长长地舒了口气,内心无比庆幸。

    还好,是梁屿舟……

    不是别的男人。

    屋外烈日炎炎,杜咏躲在廊檐的阴影下,神清气闲地等着被“捉奸”。

    ……

    戏唱完了,俞慧雁内心压抑不住兴奋。

    真正的好戏,就要开场了。

    刚刚做好的寿桃端了上来,按照规矩,要由嘉和郡主这个儿媳妇和宋挽初这个孙媳妇一起为老太太献上寿桃。

    但宋挽初迟迟没有出现。

    嘉和郡主不满地嘀咕道:“老太太的寿宴上,宋挽初也敢拿乔,真是不像话!”

    长公主抓住时机,对老太太讥笑道:“看来,您一心护着的‘孙媳妇’,并不怎么尊重您这个老祖宗。”

    老太太的脸色虽不大好看,但气势依旧不减半分,“挽初身子弱,我们做长辈的,应该仁爱体谅,而不是对一个小辈说三到四。”

    “老太太,宋挽初的身份本就不配为您献寿桃,不如让慧雁代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