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初神色淡淡,内心却有种解脱感,“不必了,我已经乏了,你们伺候好二爷就行了。”

    说着,她甩开梁屿舟的手。

    惜薇和思鸢喜不自胜,一左一右要来挽梁屿舟的胳膊。

    宋挽初还没走出三步远,突然被男人从身后抱住,扛在了肩膀上。

    双脚蓦然离地,失重的恐惧瞬间袭来,宋挽初不得不抓紧了梁屿舟。

    “干什么,放我下来!”

    梁屿舟抿着唇,一言不发,扛着她大踏步往水韵居走去。

    惜薇和思鸢惊愕地望着梁屿舟的背影,面面相觑。

    都说梁二公子如天上明月,清冷矜贵,妥妥的高岭之花。

    可他竟然当着两人的面,就把宋挽初给扛走了,如此孟浪,和传言相去甚远!

    宋挽初自然知道自己要面临的是什么。

    梁屿舟扔她扔得不算太用力。

    但身体在空中短暂地划过,免不了有些头晕目眩。

    后背接触到柔软的锦缎棉垫,她伸手想推开梁屿舟,却被那铁一般结实有力的臂膀,缠得更紧。

    “梁屿舟,我没心情!”

    她讨厌这种霸道的,强迫似的占有。

    梁屿舟忽然笑了,可那笑容却令人心惊肉跳。

    “怎么,时洛寒回来了,你满脑子都是他,连身为妻子的本分也不想履行了?”

    宋挽初想说和阿兄没关系,但还没张嘴,就被梁屿舟扣住了后颈,堵住了双唇。

    她本能地挣扎躲避,可她那点力气就像是小奶猫抓人,梁屿舟吻得又凶又狠,抗议的声音被他结结实实堵在了喉咙里。

    只剩下不成调子的细碎呜咽声,却像是一种勾人的情调。

    梁屿舟抓着她乱动的手腕,按在头顶,身体像是一座沉重的山,密不透风地压着她。

    宋挽初眼尾发红,“梁屿舟,你放过我。”

    明天,就在明天,她就会彻底离开他,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纠缠。

    “放过,夫人说的是哪一种放过?”

    梁屿舟的唇停在她的锁骨,笑容多了层意味深长,“你指的是今晚,还是从今往后的每一晚?”

    宋挽初的身子僵住,心脏狂跳起来。

    他话里有话,像是在暗示什么……

    繁复的衣领层层叠叠,梁屿舟失去了耐心,干脆一把扯碎。

    华贵的布料在他的手中变成了碎片。

    “梁屿舟,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哪怕只有一次?”

    梁屿舟黑眸沉沉,望向那双美目的眼底。

    即便是流泪,她的眼睛依旧那样清澈,他在她的眼睛里看不见自己。

    也从没有在那双眼睛里,看到过对自己有过真心的笑意。

    宋挽初知道今晚在劫难逃,难堪地别过脸,用这样的方式做着最后的抗争。

    突然,眼前一黑,所有的光亮都消失了,耳边只剩下梁屿舟滚烫的低喘。

    “你就这么不想看着我?那就别看了。”

    他用腰带蒙住了宋挽初的眼睛。

    瓷白的肌肤渐渐镀上了一层粉色,破碎的呜咽声从她微张的红唇溢出,与垂在耳侧的黑色腰带,形成鲜明的色彩碰撞。

    梁屿舟想,她就像是他跑遍京城寻来的那一盆芍药花,娇贵又明艳,让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里养着。

    又想狠狠地揉碎,听她尽情地哭泣。

    ……

    夜深沉。

    月光照在凌乱不堪的床榻上。

    宋挽初疲惫地趴着,梁屿舟留下的热度还未散去,她只腰间盖了一条薄被。

    月光细细地描绘着她的轮廓,身姿曼妙,从脊背一路向下,白嫩的肌肤上遍布深深浅浅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