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和蹙眉道:“宴请你做什么?”

    “当然是我帮忙了啊!”池砚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陆时和。

    陆时和听完之后,轻哼道:“我公司的法务,被你借去管个闲事,你还想独吞这份人情我凭什么成全你?”

    池砚笑:“所以我说你也去啊。”

    陆时和却不接这茬,而是问池砚:“裴颖老实了吗?”

    “怎么可能老实,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池砚想想都觉得好笑:“但还是梗着脖子,一副愤愤不平的姿态。”

    “那还是欠收拾。”陆时和道。

    “确实挺欠。”池砚道:“不过这次裴宴川维护了周小姐,也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事前猪一样,事后诸葛亮。”陆时和淡声道。

    池砚也认真道:“周小姐跟他们的这梁子是结下了。”

    “那又如何?”陆时和沉声道:“怕了他们不成?”

    池砚笑了笑。“那你还说不在意人家?”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陆时和语气也不太好。“懒得理你,你现在越活越像个长舌妇!”

    池砚被挂了电话,也不生气。

    晚上。

    岁禾在皇都订了个豪华包房,宴请池砚和陆时和。

    她跟杨宽从云熙酒店那边过来的,言莘没有开车,打车过来的。

    而池砚是自己过来的。

    陆时和也是自己到的包厢。

    几天没见了,他穿了套剪裁合体的西服,包裹着他比例傲人的身材,举手投足间透出与生俱来的矜贵和霸气。

    刚一见面,岁禾规规矩矩地打了个招呼:“四哥!”

    陆时和深邃的眸子漫不经心向她瞥来,应了一声:“听说你今天大显身手,收拾了裴颖,揍了左少阳?”

    岁禾听着这语气好像有点怪怪的。

    她不知道陆时和是不是觉得她太张扬了。

    她也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一个落魄的千金,实在不适合张扬,更应该蛰伏。

    可是,裴颖和左少阳沈鹤他们会不厌其烦的骚扰自己,岁禾也想要一劳永逸。

    再说她也忍了很久了,实在有些忍不了了。

    “无奈之举。”岁禾轻声道:“要谢谢池先生和四哥帮我善后了这件事。”

    陆时和说:“现在想起来了找人善后了,揍的时候怎么不想如何收场?”

    揍的时候就想到了。

    让言莘过来一下,他们也有律师。

    但言莘跟池砚在一起,池砚直接带着律师来了。

    这是岁禾没有办法预料的。

    岁禾没敢说这话,只能道:“以后我会想清楚后果,确实我这种身份,应该活的憋屈一点比较好。”

    如果这是陆时和想要告诫自己的,那她先替他说出来好了。

    她话音刚落,陆时和从她身上收回视线,冷着一张俊美的脸,走到沙发那边坐下来。

    他所到之处,都是冰冷的。

    看到此景,池砚笑着打圆场:“周小姐,时和的意思是怕你吃亏,万一你不是他们对手,被他们欺负了,当场没有人保护你,吃亏的可就是你了。”

    岁禾也有点意外,再度狐疑地看向了陆时和。

    陆时和脸色有点阴沉,扫了一眼池砚:“啰嗦。”

    言莘和杨宽对视一眼,都有点意外。

    他们刚才以为陆时和在责怪岁禾呢。

    现在看来,好像误会了。

    幸好,池砚解释了一句,不然言莘都要在心里爆粗了。

    杨宽笑着道:“还是池总了解陆总啊。”

    池砚笑了笑,“兄弟嘛,自然了解的多点了。”

    言莘也笑:“陆总还真是个大好人,想得就是长远啊。”

    陆时和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他们说的大好人,根本不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