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他们很惨。

    到底哪里惨了?

    这个很惨,到底具体地泛指什么?

    岁禾再度懵了。

    余叔叔的妻子说得这些,必然是有所指。

    但是,这到底指的是什么呢?

    岁禾从心底感到了疑惑,也下定决心,必须要弄清楚这件事情。

    她相信,余太太这些话,不是随便说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阿姨,我们周家到底害了你们什么,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岁禾追问着:“我总得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吧。”

    余太太倒吸了一口气。“你别问了,你走吧!”

    余太太似乎一点都不想说。

    她似乎只要一想起来,就格外的痛苦。

    哪怕是隔着门板,岁禾也能够感觉到余太太的痛苦挣扎。

    那种纠结的程度,让人扼腕。

    “阿姨,你越是这样越是能够勾起我的好奇心,也让我下定决心必须去调查清楚到底什么事。”岁禾不得不激一下余太太。

    但,听到这些,余太太还是一句话不说。

    门,紧紧地关着。

    岁禾见她不开口,再度说道:“你若是开门跟我们说清楚,我调查的可能没有那么大费周折,但如果你不说的话,就算再难难于登天,我也会查得一清二楚,并且我这次过来就是想要问问余叔叔,我爸是不是被人陷害的?”

    一听到这话,余太太立刻就低声道:“你什么都别查,你好好的活着吧,你好好的活着,就是给我们家老余做贡献了。”

    “阿姨,你先把门给打开吧。”岁禾道:“我们隔着门板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那你快点走吧,真的不要再祸害别人了。”余太太咬牙切齿地低吼:“你们不想活,别人还想活呢!”

    岁禾更加疑惑。“阿姨,把话说清楚可以吗?算我恳求你。”

    余太太又不言语了。

    岁禾有点着急。

    杨宽拦住了她,开口道:“阿姨,我们今天过来是一定要见到余叔叔的,如果你不让我们见的话,我们就在这等着,一直等到见到为止。”

    余太太一听这话也着急了。

    “你们赶紧走,不要在我们家门口死赖着。”

    “那就把话说清楚,你这样说一半让我们猜,只会激起我们的好奇心。”杨宽道:“如果阿姨真的想过平静的日子,那就跟我们合作,否则的话咱们都没办法好过。”

    余太太刚要拒绝,这时里面就传来了一道低沉的男声。

    “把门打开!”

    岁禾和杨宽都是一愣。

    哪怕两年没见了,岁禾也能够听出来,里面的人是里面的人是余洋辉。

    “余叔叔!”岁禾低喊了一声。

    这时,门,总算开了。

    余太太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却又拗不过丈夫。

    余洋辉到了门口,看到岁禾的时候,眼底有欣慰,也有歉意,愧疚,以及各种复杂的情感。

    “岁岁小姐来了。”

    “余叔叔!”岁禾再度喊了一声,话刚出口,喉头就是哽咽的。

    余洋辉瞥了妻子一眼,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就对岁禾和杨宽道:“你们先请进来吧。”

    岁禾点点头,示意杨宽去拿礼物,并且把车灯关了。

    杨宽去拿东西了。

    车灯熄灭,杨宽拿了礼物就过来了。

    进屋后。

    杨宽把礼物给了余太太。

    余太太面色很不好看,她应该不到五十岁的年纪,但面色却苍老的厉害。

    余洋辉也是,在灯光下能够看得出来,这两年里他苍老了很多。

    岁禾在灯光下看仔细余洋辉和他太太的样子,也是吃了一惊,眼中有着深深的惊愕。

    “余叔叔,您”

    后面的话,岁禾都没有说出来。

    余洋辉反而笑了笑。“你是惊讶我苍老的程度吧。”

    岁禾迟疑了下,还是点点头。“余叔叔”

    岁禾结合余太太刚才说的那些话,猜测着他们,可能在这两年里饱受折磨。

    余叔叔却还是笑了,仿佛并不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

    “种地晒太阳跟坐在办公室里是不一样的。”余洋辉笑着解释道:“种地虽然要经历风吹雨打,但睡觉的时候踏实。”

    所以现在,余叔叔宁可做这样的体力活,也不愿意再去承受那种心理的压力。

    但岁禾却觉得,余叔叔遭受的不只是劳力的摧残。

    可能,让他饱经风霜的,是心理的折磨。

    “余叔叔,如果仅仅是种地就老到这种程度的话,才两年还不至于,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岁禾说着红了眼睛。

    余洋辉笑了起来:“岁岁小姐,你现在是长大了,有周先生的风范,我有在新闻上看到你开了酒店,很为你高兴。”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始终是面对微笑的,可是岁禾却觉得这种笑容很荒芜。

    仿佛,他经历了太多糟心的事情。

    岁禾一直暗中观察着余洋辉和旁边一脸漠然的余太太。

    余太太的眼底有着深深的痛苦。

    她好像随时都能崩似的。

    那种崩溃的程度是痛哭流涕也没办法宣泄的。

    其痛苦的程度好像哀莫大于心死。

    不知道为什么,岁禾就是能够感觉到余太太的心情。

    余洋辉这时也看到了岁禾看自己太太的眼神,就不动声色地吩咐道:“去烧点茶吧,岁岁小姐和杨先生一起来了,你别跟个木棍似的,杵在这里了。”

    余太太听到吩咐,身体一僵,转身走了。

    “阿姨,不用倒茶。”岁禾赶紧起身。

    “  岁岁小姐。”余洋辉道:“让她去倒茶吧,我们也刚好说点事。”

    余太太停下脚步,身体一僵,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就走了。

    她的异样引起了岁禾的疑惑。

    杨宽也对此很不解,不由地多看了余太太一眼。

    余洋辉也看了一眼杨宽。

    顿时,杨宽就心里咯噔一下子。

    不愧是做过周叔特助的人,一个眼神就很有杀伤力。

    哪怕现在在乡下种地,也依然不减眼神的犀利和风霜洗礼后所带着的压迫感。

    杨宽收回目光,面对着余洋辉。

    岁禾也面对着他,没有着急开口。爸爸。快写吧。

    她要看看余叔叔怎么说。

    余洋辉观察了岁禾一会,似乎满意了很多,终于开口:“  岁岁小姐确实长大了比以前要沉稳的多了,这两年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