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他么的自己要来拜我们的喜神,老子还能打断你们腿阻止了?”

    佐藤一川气得眼珠子往外鼓,“好,我们善战,一开战就要打好多年,你的百姓会遭罪。

    都是你惹起来的,百姓会恨你——”

    傅彰一拍衣袖,眼眉挑起,眉毛一动一动的,“这是要道德绑架老子?你们除了推卸责任,道德绑架,沾包就赖,还会玩儿点儿别的不?

    他么的,干,干起仗来,老子活哪天都不一定,还他么管谁恨不恨我了?

    恨鸡毛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在乎那?

    恨我的多了,拿我有法的有谁啊?”

    佐藤吹胡子瞪眼……

    普通百姓在傅家面前不敢大声嚷嚷,只敢低声说,

    “哎,好冷,这哪里是迎喜神?”

    “这是来送命的,早知道就不来了!”

    “那些权贵都穿着貂皮,再熬上三天都没事儿,咱们都穿破棉衣,今天就要冻死了!”

    “要么咱们往山下冲吧,左右都是一死。”

    “可咱们就这样冲下山,山坡太陡,大家一起冲,怕是要发生踩踏事件,或者被干树枝刮死!”

    “是啊,这暴雪天,你下山能找到路回家吗?”

    “傅家夺城后,咱们都遭殃,傅家不吉利,是奉城的克星!”

    “嘘,别这样说,少帅残暴,小心他听到了当场将你枪决!”

    …

    门阀贵族们听到了百姓的议论声,也都将今日之事怪到了傅家头上。

    他们虽然穿着貂皮,可冻脚啊,脚要冻掉了。

    “今年,奉城的大年初一,怕是要死很多人!”呼啸的冒烟雪寒风中,门阀贵族们也小声蛐蛐。

    “那个少帅夫人就是个祸事精,他们家什么义女义妹的来捣乱,耽误了咱们迎喜神,喜沈怕是生气了,才下暴雪惩罚咱们!”

    “是啊,就是少帅夫人家的事儿!”

    …

    门阀权贵们的议论让百姓听到了,百姓也觉得甚是有理,就将罪责怪罪在沈时笙娘家爹和他义女身上。

    沈荣安和柳缃绮躲在人群中,正在商量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周围就有人走过来,骂柳缃绮,“都是你,你耽误了咱们迎喜神方,还穿了冲撞喜神的衣裳,你害我们要被冻死。

    喜神生气了,你罪大恶极!”

    人太多了,冒烟雪刮得飞起,没人注意柳缃绮。

    几个女人捂着柳缃绮的嘴,开始扇她踹她。

    沈荣安喊救命,可一张嘴大雪就往嘴里灌,再加上他本就身体弱,五脏六腑没了灵泉水的供给,他身体恢复得太慢。

    他连第七都没有,根本喊不出来。

    ……

    此刻傅焰霖已经借了道士的锹,安排傅家军铲雪,傅焰霖心中也是没底的。

    雪越下越大,清出一点下山的路来,就被盖上了,这要是大部队下山,很容易脚下打滑,发生踩踏叠压事件。

    他们兄弟几个已经商量着如何疏散人员下山了。

    雪越下越厚,百姓身上穿的冬衣已经扛不住多久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下山。

    不然就全冻死在山上。

    高高的黎山,让众人往下一看,就觉得绝望。

    道士们,也在积极帮忙。

    这时,沈时笙从道观里快步出来,来到傅焰霖身边。

    傅焰霖气势强盛,唯有沈时笙到他身边时,他身体下意识靠近她,低下些头,自己耳朵凑近她,去听她说的话。

    众人看在眼里,想着,少帅怕是只有在夫人凑近他身边时,他才不会掏枪。

    换做别的女人,没等凑少帅耳朵边上,人怕是就断气儿了。

    沈时笙在傅焰霖耳边说了一番话,傅焰霖深眸一撼,控制不住的抬手扶了下她的脑袋,宠溺似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