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希望沈时笙的预言落空了,执念太强,最后冻到麻木的时候,已经出现了幻觉。
她觉得大雪越来越大,实则是她倒在厚厚的雪中,周围的雪被震起来,弥漫在半空中,洋洋洒洒将她埋住,迷了她的眼。
…
实则此刻,大雪停了,阳光渐渐从云层里露出来。
百姓欢呼,连连对傅家,对少帅和夫人道谢。
沈时笙说,棉被就是送给诸位的新年礼。
沈氏绸缎庄的棉被暄软厚实,布料上乘,这是寻常百姓平日里难以企及的。
人人看着阳光,眼神里都是希望,百姓觉得江北四省有傅家人守护,定然能过段时间安生日子。
卫兵拿着沈时笙放在道观柴房里的铁锹去铲雪,一个多钟头,就清出来一条下山的路来。
百姓有序下山,无一人伤亡。
少帅夫人名声大噪。
傅焰霖问沈时笙,抓到的刺客如何处理?
沈时笙说,关进傅家监牢,她要亲自审。
沈荣安花高价让几个人将柳缃绮抬下山的,沈时笙管都没管。
关系决裂在即,沈时笙如何解决沈荣安,要看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
下午时候,傅家人平安回了大帅府。
沈时笙去监牢里审那妇人。
那妇人醒过来了,在发高烧,人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
沈时笙走到牢门外,双目如冰魄,“你三番两次跟着我,在我婚礼上给我下跪,这次还企图把我拽下山,你到底是谁?”
妇人烧得眼睛都肿了,抬头看沈时笙,唇角勾起慈爱的苦笑,眨眼间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别再哭唧唧的装作对我有感情,我从不认识你,别演戏了。
我没什么耐心,最后再问你一遍,接近我到底为何?若不说,就死吧!”沈时笙拿过一旁卫兵的枪,指那妇人的头。
那妇人哆哆嗦嗦从兜里掏出一张老照片,跪着爬到牢门旁,伸手将照片递给沈时笙,“你看!”
沈时笙接过照片,是妈妈。
妈妈年轻的时候坐在沈府堂屋,身后站着几个女佣,其中就有这个妇人,这妇人那时年轻。
“我感激你母亲,当年迫不得已离开,现在我想回来,想照顾你。
我偷偷找过沈老爷,他不同意,我就想着找你。”女人烧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大小姐,求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伺候着好不好?
求你!
我曾是你的奶娘的,大小姐…”
女人的哭腔,像极了曾经的丁氏,重活一次,她一见这种人,就想杀了。
沈时笙给子弹上膛,“撒谎,你下地狱去找丁氏吧!”
这种人留活口,就是留后患,重活一次,她宁可错杀,也不给任何人伤害她的机会。
砰——
枪响。
人死。
傅焰霖吩咐下去,‘刺客认罪,企图刺杀少帅,枪决了!’
…
沈时笙表情淡淡的,和傅焰霖说,她去找几位妈妈打牌了。
傅焰霖看出来,小姑娘心情不太好。
“嗯!”他应一声,看着小姑娘离开的背影,随即吩咐双喜,“去查这个妇人,再查沈荣安,小心行事!”
“是!”
…
沈时笙确实心情不好,她在意了二十年的父亲极大可能并非亲生,她原本恨惨了丁氏母子,到现在才知她叫了二十年的父亲,也在算计她。
她前世的悲剧,从一开始就是沈荣安造成了,那母亲的死呢?这到底又是怎样一个阴谋?
母亲为何要和沈荣安做夫妻?
珠妈妈和娴妈妈都不知道真相,真相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