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就算要退兵范阳,也要先给王通一个教训才行,否则,岂不坠了主公威名!”
袁绍本来就是极爱面子之人。
听了许攸之言,顿时“恍然大悟”。
但随即又道:“若是王通龟缩于城内,就算我想与之一战,他也不肯出战,为之奈何?”
“无妨。”
许攸笑道:“据我所知,王通此人自负其勇,若是写下一封战书,在战书上以言语激之,再送他一套女人的裙子,他必会出战。”
袁绍闻言,放声大笑。
遂亲自写下一封战书,再令人缝制一套女人裙子,让信使一并送去易京城内。
……
易京城中,王通正在与公孙瓒把酒言欢。
自从徐晃的军队赶到之后,王通就让高顺、徐晃等人在城外背城扎营,而王通则带着典韦、胡车儿及1000亲兵进入城内,住进了公孙瓒给王通准备的府宅。
公孙瓒对王通很是感激,摆下盛宴款待王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公孙瓒离席而起,对王通举杯说道:“此番与将军相见,瓒实在有太多的没想到,没想到将军……”
“将军且慢。”
王通赶紧制止了公孙瓒的长篇大论,对公孙瓒还了一礼道:“我与公孙兄理念相同,情投意合,又对公孙兄素怀敬仰之心,那些客气话就不说了。
小弟想说的是,袁绍屡次勾结乌桓鲜卑,为祸幽州百姓。若是任由其夺取幽州,则幽州北边的胡人必会南下汉境,让幽州百姓遭殃。
因此,你我兄弟二人,当屏弃前嫌,同心协力,精诚团结,以幽州百姓福祉为己任,共御北方胡寇和恶贼袁绍。”
公孙瓒闻言,深以为然。
想到公孙续战死,自己没了子嗣,而这个王通允文允武,与自己理念相同,人长得帅,说话又好听……若是给自己做义子,大小胖瘦刚好合适。
但随即又想起王通克父的传言,只好作罢。
过了半晌。
才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对王通说道:
“实不相瞒,自数月之前爱子战死于范阳,为兄就有些心灰意冷了。这次易京之战,从弟公孙范又不幸战死,其它旧部将领也一一离我而去。
如今,为兄已无争霸之雄心,不如这幽州牧,以后就交给镇北将军如何?”
“岂有此理!”
王通闻言,霍然而起,厉声道:“好你个公孙瓒,我王通哪一点对不起你,你却为何要害我?”
“将军这是何意?”公孙瓒诧异地问道。
“何意?”
王通佯装生气地说道:“我不远千里过来为你解围,又为你拔出箭矢,精心医治你的前腿。
待你如同兄长一般,可你……你却要将幽州让给我,这不是存心害我又是做甚!”
“休要乱说!”
公孙瓒也恼了,右手指着王通,生气地说道:“我摆宴为你接风,好酒好肉地款待着你,还诚心将幽州之地相让,怎么就成害你了?你今天须得说个明白,还我公孙瓒一个公道!”
“格老子的!”
王通怒气更盛:“你那个猪脑壳,进水了还是被门夹了!”
“说出你的理由来!”
“我若就这样接受了你的幽州,外人会怎么想?外人一定会以为我跟那个刘玄德逼陶谦让徐州一样,是用尽种种手段逼你以幽州相让。
如今,我有兵力三万在此,而你仅剩五千。你此时让幽州,别人还以为是我挟持了你。你这不是坏我的名声吗?此其一也!”
“还有其二?”
“当然!”
王通脸色一板,又接着说道:
“现在,正值大敌当前,袁绍有近十万兵力就在城外,他要是知道你将幽州交给我,还不会找我死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