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这是大喜事,咱们得好好庆祝一下。”

    大伙儿立刻起哄:“庆祝,庆祝。”

    李凌云抬手压下激动的众人,笑骂道:“我看你们就是嘴馋了。庆祝可以,但是一人只能喝一碗酒。”

    众人顿时哀嚎不已。

    在马怀驿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很馋了,要不是李凌云说那酒有问题,他们都要痛快的喝一场了。

    好不容易挨到营州,大伙儿还准备好好放松放松呢,结果居然只能喝一碗酒,这简直就是在折磨他们啊。

    “你们别以为我是心疼钱,五万两的装备在咱手上呢,若大家喝的酩酊大醉,丢了货物咱们怎么向杨都尉交代?”

    众人也知道哪头更重要,虽然心中失落,但也乖乖应下,保证只喝一碗酒。

    李凌云见士气低落,笑道:“行了,等安全返回柳县,咱们去香满楼喝个痛快。”

    大伙儿立刻高兴了,兴高采烈的说好。

    李凌云找了个酒馆,花二十两银子带大家吃了顿简单的饭,然后回军营休息。

    像他们这样因军务前来营州的,人数少的话可以住在卢龙军大营内,人数多的话就得去附近的驿站住了。

    进了军营他们不可乱走,在一位士兵的带领下,住到了西南角的一片帐篷里。

    他们过来的时候,李凌云发现有人盯着马车上的东西打量。

    所以一到休息处,他立刻将四队人马做了安排,每队人在马车附近巡逻两个时辰。

    原本第四团的士兵还不甚在意,觉得李凌云太过小心。

    他们都已经住到军营来了,还能发生什么事?

    可等到半夜,值守之人迷迷糊糊间发现有人在解马车上的绳索时,才明白李凌云的用意。

    他娘的,原来军营里也不安全。

    伍素见一人已经解开了绳子,正准备搬上面的箱子,他立刻大喊道:“你们在干什么!”

    几人见值守之人已经醒了,一溜烟跑没了影。

    李凌云听到伍素的汇报并没有觉得奇怪,他们只有二百人,却带着价值五万两银子的装备,被其他人盯上也正常。

    伍素问这事儿要不要上报给安山,李凌云摇头,只让他盯好马车,其他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安山是什么人,那是营平两州的土皇帝,是他们想见就能见的?

    哪怕能见到安山,这事他们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卢龙军是安山手中最大的一支军队,他的亲信都在营内任职,你一个连番号都只是营的杂牌军想咬人家的亲信?

    别说你没抓到人,哪怕是人赃俱获,安山也不可能为了排头营这支杂牌军问罪卢龙军的将士。

    不仅如此,以后排头营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士兵该有的福利,上升的途径,通通都会被砍掉。

    这可不是李凌云想要的,所以,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伍素虽然气恼对方这下作的手法,却也知道不理睬才是处理这事最好的办法,只能咽下这口气。

    后半夜大家都睁大了眼睛盯着车上的东西,直到天亮也没发现有人再来偷装备。

    李凌云让大家换上新买的战袍,又给每人发了一件抱肚,让围在腰上。

    他来之前杨浩就说过,说战袍是每个人都有,他们买了之后可以先领走自己的那件穿上,归途中也安全一些。

    所以李凌云现在让人领战袍穿也不算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