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栋梁垂下眼眸,撑着胳膊从地上站起来。

    他说:我去。

    成王败寇,都到这个地步了,他已经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

    不如早死早托生。

    许栋梁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的往外走,遇见路过的邻居打招呼,他扯起苍白的脸色点点头。

    扭头目光上移,许令晚站在走廊上,笑意吟吟的朝他摆手。

    许栋梁缓缓闭上眼睛,回头往前走着。

    走到附近的一片河附近,许栋梁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他背靠大树歇了一会,步伐沉重地朝河岸走去。

    波光粼粼的湖面闪的许栋梁眼睛泛酸。

    “你还有脸哭?还不赶紧跳?”许令晚突然出现在许栋梁的身后,不耐的催促。

    装样子给谁看呢?

    许栋梁没有回头,他现在看到许令晚的脸就害怕到浑身颤栗。

    许栋梁闭上眼,身子向前倾倒,水花四溅。

    许令晚退后一步,避开了溅起的水花,亲眼看着水面恢复平静,许令晚走到树后,打开任意门回了家。

    进入许栋梁的房间,模仿着许栋梁的笔迹写了一封遗书,许令晚捻起信纸一角吹干信纸上的墨水。

    等墨水干透,她把信纸放到客厅内的餐桌上,上面用一副筷子压着。

    酝酿好情绪,许令晚哭着冲出了门,站在走廊上发出悲鸣的呜咽声。

    “爸!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小晚,你这是怎么了?”

    邻居们听见动静围了过来。

    许令晚小脸泛白,泪水惨然的顺着脸颊落下。

    “我爸他写了一封遗书,说是不想拖累我,打算跳河一了百了。”说完,许令晚似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身子顺着墙面缓缓滑落,整张脸埋在膝盖里发出呜咽的哭声。

    “快快快,趁着许同志出门没多久,咱们赶紧找人,说不定还有救!”

    “是啊,小晚,你一定要振作,你家……就剩你一个了啊……”安慰的大婶吞咽一下口水,随即拧起眉头。

    许令晚已经能想象到,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说她的八字克亲了。

    许令晚被好心的婶婶搀扶着出去寻人,当找附近的河边,看到河面上飘着的人的时候,许令晚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等许栋梁被拉上了岸,许令晚缓缓苏醒,靠在某位好心大婶的怀里哭的泣不成声。

    给许栋梁风风光光的办了一场葬礼,许令晚又卖掉了许栋梁的工作得了1000元。

    许栋梁的存折里的钱已经被许令晚取了出来,再加上家里的现金,以及卖工作的钱,总共13000元。

    两个月不到,许家的户口本上只剩下许令晚的名字。

    因着打击封建迷信,有些话大家不敢放在明面上说,但私下没少讨论。

    原本见许令晚长得漂亮又没有亲人,想让许令晚嫁进自家的人瞬间打消了这个心思。

    这八字,忒硬了,真要是娶过来,家里的户口本恐怕要清零了。

    房子由纺织厂分配,职工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

    许令晚是没有资格在筒子楼里居住的,厂里领导同情许家的遭遇,并没有提出让许令晚搬离筒子楼。

    但是许令晚仍自觉的搬离了,房子里的东西她不想要,以白菜价卖给附近的邻居。

    条件好的人家觉得许家不吉利不会买,条件差的人家看在低价的份上过来买还得讨价还价一番。

    许令晚把房子里的东西清空后来到了赵沅买在她名下的四合院。

    现在是不允许买卖房屋,因为政策问题,许令晚只有这个小院的使用权没有所有权。

    好在小院的面积不大,再加上许栋梁花钱打点过,这小院并没有成为大杂院。

    附近的其他院子离得有些远,倒显得这小院有些形单影只,许令晚倒觉得挺好,清净。

    许令晚把生活用品购买齐全搬进了小院。

    关上小门,许令晚召唤出了那个永久任意门。

    目的地是香江的永久任意门。

    古色古香的任意门出现在了许令晚面前,她轻轻推开,入眼便是白茫茫一片。

    系统:【想去哪?】

    许令晚撇了撇嘴,她根本不了解香江,怎么知道去香江哪?

    许令晚:【随便,但必须是个安全的地方。】

    系统:【出发吧,去香江见见世面挺好的。】

    下一刻,许令晚出现在了一处破败的寺庙之中。

    她好奇的环顾四周,心中升起些许怯意,她对香江的了解少之甚少,只知道有很多人冒死也要偷渡到香江。

    【明天补好,今天有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