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族其他强者都好好的。

    偏偏只有李苍澜,彻底回不来了。

    这才是所有人无法接受的。

    整个内阁大殿,瞬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谁也没有说话。

    过去了良久,还是大阁老叹了口气,语气幽幽道:

    “还能怎么说?如实相告就是。这一战的战果,确实是李苍澜打出来的。

    至于要不要巩固战果,乘胜追击,就让民众和将士们,自行选择吧。”

    “也只能这样了……”

    有阁老叹了口气,语气颓然地应了一声。

    没一会,内阁这个人境的庞然大物,便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运转起来。

    很快,有关李苍澜在赤渊界做的一切,在无垠星空做的一切,如同飓风般,席卷了整个人境。

    一开始,得知李苍澜成就封号神明,实力滔天,凭着一己之力,屠灭无数皇者时,人们都振奋了。

    无数人在街道上狂奔,在高墙上振臂高呼,尽情宣泄着内心的激动。

    多少年了?

    人族被万族压制多少年了?

    长远的过去不说,单就最近这几百年来,无数人族都是过得提心吊胆,生活得水深火热。

    每一年,每一天,每时每刻,都有不计其数的人族,因万族的入侵而死去。

    没有一个人族,是不怨恨万族的。

    可是,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人族的整体实力,实在是太弱了。

    远远比不上万族。

    每每谈及万族,大部分人族的内心,其实都只有绝望。

    就连一位位悍不畏死的人族将士,虽然嘴上一直说,要血战到底,人族早晚有获胜的一天。

    但实际上,他们也知道,这一天自己怕是永远也看不到的。

    直到李苍澜崛起,所有人好像都看到了一点希望。

    李苍澜一次次带领人族,将来犯的万族击溃,以尽可能小的代价,一次次取得了大胜。

    不少人尽管心中没有说,但在听闻李苍澜战绩的时候,心中早已经是激动澎湃。

    随着李苍澜的实力越来越强,名头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人,都将希望压在了李苍澜身上。

    于是乎,当苍澜府面向全人境征兵的时候。

    几乎不计其数的年轻人,都远离了家乡,不远万里来到苍澜府,踊跃报名。

    他们觉得,只要追随了李苍澜,就能够亲眼看到,人族走向胜利的每一步。

    而现在,李苍澜也确实做到了。

    如今,万族的皇者几乎都被屠灭,万族只剩下一盘散沙。余下的强者再多,却也远没有以前那般强大。

    人族,似乎真有机会覆灭万族!

    听到李苍澜的战绩,所有人都兴奋了,激动了,感觉体内的血液好像都在沸腾。

    尤其是苍澜府,一位位民众更是与有荣焉,骄傲无比。

    李苍澜,那可是他们的圣主啊!

    “圣主大人果然没有让大伙失望!没想到,真的让他做到了!”

    “屠灭了万族大部分皇者,哈哈,这该是何等滔天的功绩!”

    “没想到有朝一日,真的能够看到人族平定万族的一天!”

    “圣主无敌!人族无敌!”

    街道上,房屋里,一位位苍澜府民众,都人族高声大喝。

    ……

    北离府外。

    苍澜军所有将士,此刻还守在通道外。

    尽管随着赤渊界破灭,虚空通道也彻底消失。但众人依旧守在这里,等待着圣主大人的回归。

    结果,圣主大人还没回来,圣主大人在星空所做的一切,却已经先一步传了回来。

    沈鹤轩震撼了。

    一位位圣地强者震撼了。

    无数苍澜军战士,也都是目瞪口呆,嘴巴张大到几乎能塞下一颗鸡蛋。

    他们的圣主,才刚离开没一会,就干出了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

    不可思议!

    匪夷所思!

    “圣主大人,还真是喜欢创造奇迹,给人带来惊喜……哦不,这次的事情,都快要变成惊吓了。”

    “一个人屠灭了万族大部分的皇者,这,这得是何等恐怖的实力?!”

    沈鹤轩喃喃自语,仿佛看到了一个传奇在快速崛起,很快站在了人族历史的最高峰。

    但与此同时,他心中也不由生出几分无奈。

    他本以为,自己突破到神明后,有资格跟在李苍澜身边,为他分担部分压力。

    结果事实却告诉他,苍澜圣主不需要有人分担压力,再多的敌人,他自己就能够解决。

    “果然,当初选择跟随圣主大人,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沈鹤轩心中暗暗想着。

    下方,无数强者,无数将士,则是一次次呼喊着圣主万岁。

    呐喊声震耳欲聋。

    ……

    然而,众人的兴奋和激动,却并未持续多久。

    紧接着传来的消息,却是令得所有人心神震动。

    “苍澜圣主他……消失了?为了镇压虚空黑洞,迷失在了另一重空间?”

    “这,这怎么可能!?”

    “苍澜圣主他不是无敌了吗?连万族皇者都奈何不了他。结果,为何还会变成这样?”

    人境各地,所有原本还在兴奋欢呼的人,都好像被当头浇下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