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呢。”
“没什么问题，挺顺利的。”
程曜听到师父和周教授提过会议的进度，而且他知道江言蓁的工作能力，肯定不会有问题。
“那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去？”
傅汐月眼神疑惑。
在程曜看来，这个朋友还挺关心他的事情。
“我过来拿点药，我得等下午去吧。”
上次听江言蓁说过要等会议确定下来合作方案后，文化部内部还有会议。
程曜被问到什么都如实回答。
但是，傅汐月的表情还没有恢复血色的持续苍白。
她以为今天的会议，程曜是周教授的徒弟，就肯定要共同出席。
所以她才会提前通过程曜了解到周教授的偏好，这也次策划方案的修改方向。
可是，如果程曜不去，是不是她精心准备的优势就会变成劣势？
傅汐月心里很担心，双手还紧紧抓住程曜的衣袖。
“你没事吧？”程曜还在关心她。
“没事，不对，是有事！”
傅汐月突然说道：“我今天本来是要去霍家的会议，但是在路上遇到车祸。我的电脑里有我那么长时间辛辛苦苦做的策划方案，等会你去霍家的时候能不能帮我顺路送过去？”
闻言，程曜的表情怔了怔。
他没有理解。
然而，傅汐月观察着他的反应，还以为他是为难不愿意。
考虑到对方也是男人，而且之前和他接触，她发现程曜是最受不了女孩子撒娇的。
于是，傅汐月借着出车祸的狼狈，泪眼迷蒙的看着他说道：“我知道，我提出来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我刚刚差点就死了，撞车的时候，我还想着要保护好电脑。
这份策划案我付出了很多心血，你帮帮我好不好，程曜，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我……”
程曜欲言又止，他确实没办法拒绝傅汐月。
这时候，他叹息说道：“如果你只是想要我帮你送电脑里的方案，等会我拿完药，可以帮你跑一趟。但是傅家有人来接应吗？我进不去霍家。”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傅汐月得偿所愿地笑了出来。
可是笑容还没有在脸上持续几秒，她怔住了。
“啊？你怎么会进不去霍家？这个项目你也有份参与啊，难道霍家连周教授都没有邀请吗？那好像有点独权啊。”
傅汐月有一种被打击的感觉。
“霍家有邀请周教授啊，但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你是周教授的徒弟，那也是有身份的。”
在这个时候，傅汐月也顾不上直接说了出来。
当程曜听到这句话，才突然恍然过来，问道：“你以为我是周教授的徒弟？”
“什么叫我以为？你本来就是……”
傅汐月停顿，眨眨眼睛，就这样和程曜面面相觑半分钟。
“程曜，你不是周教授的徒弟吗？”
“我当然不是。”
程曜叹息，他也知道傅家在竞争这个项目的合作权。
这会傅汐月消化不了，表情都呆了。
“那你应该不需要我帮你送电脑了吧？”
程曜接到电话，师父在病房里催促，“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直到看到程曜离开的背影，傅汐月宕机的脑袋才缓过来。
“怎么办，是我搞错了！程曜不是周教授的徒弟，那么周教授的徒弟到底是谁？我的策划方案会不会弄巧成拙了！”
傅汐月站在医院大厅里彻底僵住了。
…
霍氏集团大厦。
距离会议还有半小时。
傅景州来之前，已经和傅汐月通过电话。
虽然妹妹的缺席不会影响策划方案，但是傅家的具体负责人就没有到场。
自从他把叶诗雨调走，就几乎没有在公司里见过她。
今天是傅家的项目部小组都跟着同行来了。
在这个时候，封家的项目小组也带着人来到这里，但是封律不在。
傅景州也觉得奇怪，封律躺在医院，封家连一个门面都没有。
这场竞争，好像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傅总，谢经理，我代表霍总欢迎两位代表公司来参加会议。”
霍家是由助理伍昊亲自来接待，安排在最大的会议室。
到场的，现在是傅家和封家的项目组。
对面空出来的地方是周教授和文化部的座位。
主座的霍司珩也还没有到场。
这时，傅景州坐在这里，莫名有些心不在焉。
从早晨到现在，他时不时都会看手机，但是蓁蓁没有回他的消息。
他必须要赢过封律，才能带着这个向她道歉的诚意和她见面。
“宋小姐，请进。”
“谢谢。”
打开会议室的门，听到传来的声音。
傅景州蹙眉，蓦地回头，看到盛装打扮的宋如曦踩着高跟鞋走进来。
“你怎么会来这里？”
“傅小姐缺席，是你父亲联系我，请我来的。”
宋如曦径直走到傅景州身旁坐了下来。
她瞥了一眼对面，轻声说：“这次傅家和宋家合作这样高调，要是不能竞争赢过封家，那我们两家的面子就都输了。不过，我看到了新闻，封总出了车祸在医院，还是和傅小姐一起。
这不会是傅小姐故意撞了封总，是你想要赢的手段吧，那我是不是还要代表宋家谢谢傅家的策略？”
宋如曦这样开玩笑的口吻，却没有得到傅景州的回应。
“……”
这个男人真是一个木头。
所以，他所有的感情都只会给江言蓁吗？
傅景州只想和宋如曦保持距离。
这时，他突然接到傅汐月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是封律要过来了？”
“不是……”
傅汐月的声音微微发颤，不安地说道：“哥哥，是我们搞错了……之前我说认识了周教授的徒弟，所以改好了策划方案。但是，刚刚我才知道，他不是周教授的徒弟。”
“什么？那周教授的徒弟是谁？”
“我也不知道……可我不可能会搞错啊，上次明明看到言蓁姐和他在一起在国博会……他要不是周教授的徒弟，难道言蓁姐是么？”
傅汐月现在也是胡言乱语。
但是，傅景州却突然因为这句话受到触动，目光狠狠僵住。
“怎么了？”宋如曦注意到他脸色骤变。
傅景州还是没有理她，挂断电话，陷入了失神。
他看到霍家的员工路过，突然伸手拽住，沉声问道：“周教授的徒弟来了吗？”
“她来了，在霍总的办公室。”
得到回应后，傅景州转身拿起宋如曦在看的手机，解释：“借用一下。”
他直接用她的手机拨通江言蓁的电话。
同时，他的脚步朝着总裁办公室的方向走过去。
直到他听到熟悉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倏地，傅景州僵住了。
蓁蓁真的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