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婳急了:“关你什么事!”
烙子忙起身:“欺负我阿姐是不是。”
如此更是乱糟糟。
吴凛对着郎中道:“赶紧的。”
乔婳要抓狂,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她还要不要脸了,要挣又挣不脱,男人的手臂就跟铁钳子似的。
拧巴半日,把脉都把好了,乔婳心都死了。
就见赤脚郎中惊讶又疑惑的看着乔婳,磕巴道:“有…有喜了。我再看看,刚刚她一直在动。”
众人惊,烙子忙跳出来,“不可能,你再好好看看。”
吴凛不给再看,一把拉走了乔婳。
乔婳没力道,就跟个小媳妇似的,被人拉着走了。
答案显而易见。
楚珩钰也是真没想到,吴凛暗地里还能做出这般事来。
璃月一个人吃年夜饭,虽说丰盛,就是没意思。道:“外头都在吃着吗?”
蓉蓉点头:“吃着呢。”
“你什么时候成亲,我得给你准备嫁妆。”
蓉蓉一脸的平淡,还有几分不高兴,道:“我娘才见过顾峰,还没算日子,他不着急,我也不着急的,我娘说再留我一年。”
“你娘真有趣,前面还着急你嫁人的事,这会儿定下了,怎就说要留你了。”
“谁知道她!”语气极其不满,好似对李婶子有很大的意见。
璃月好声道:“你娘也是为你好,不带你这么怨的,我要是有爹娘这么宠我,幸福都来不及的。”
莫名的,蓉蓉就哭上了,很是委屈,“师父不知道我娘有多过分。”
“不就是着急你嫁人,我觉得并不过分。”
“师父不懂,娘说舍不得我,要跟我住,我以为她是真想我。”
“不是吗?”
“她要住这庄子来,晓得师父要离开的,也晓得师父器重我,就想来庄子住,我娘仗着师父是个好说话的人,越来越过分了。”
璃月当什么事呢,安慰道:“你一直跟你爹娘分开,他们想你也是有的,庄子也不是住不下,要来住就来住,以后这庄子确实是你跟顾峰做主,你爹娘来了,你不是更好放开手脚做事?”
“师父,我怕我爹娘越来越不知足。”
“再不知足也不在我跟前,那是你跟顾峰的事。”
“师父,呜”
“不是多大事,嗯~”
“嗯。”
璃月帮蓉蓉擦了眼泪,外头有脚步声来。
云落黎推开璃月屋子的门,急声道:“大事儿,阿婳怀孕了。”
“什么!”璃月惊了惊。
云落黎坐璃月对面道:“你猜她怀的谁的孩子?”
“谁的?”璃月问。
“叫吴凛的,吉牧师父。”
璃月松一口气,道:“这两人怎么到一块儿了?”
“谁知道,我觉得早一起了,回北方的时候那人半道上追你没追着,就单独带走了乔婳,这两人瞒着我们所有人,早看对眼了,要不是今日乔婳不舒服,谁都不知道这两人有事儿。”
蓉蓉去给云落黎拿碗筷。
璃月道:“我原先还想着乔婳怎么办来着,这会儿有着落也好。”
云落黎凑近,说起了关于乔婳的秘密,尤其是关于七皇子的,这都过去这么久,没人查到,应该是查不到了吧。
璃月点头:“保密。”
有人陪着璃月吃,璃月胃口也好一点。
没多久,乔婳来了。
几个人就这么看着乔婳。
乔婳轻咳一声,“看什么,我又不是没睡过男人。”
蓉蓉再给乔婳准备碗筷,年夜饭好在丰盛。
璃月道:“他怎么说?”
乔婳没所谓道:“孩子不是他的。”
“什么!”
云落黎和璃月都懵了,“怎么,你还跟很多人?”璃月道。
乔婳道:“我本来就想随便找个男人生个孩子,不巧,都赶在趟上,谁知道孩子是谁的。”
这般的理直气壮,叫所有人都无语。
所以这时候的吴凛面色黑的不成样。当着楚珩钰的面,酒杯都是重重砸桌上。
楚珩钰瞧着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问怎么回事,一般人知道自己要当爹开心都来不及,吴凛却是黑着脸都快气炸了,莫不是孩子不是他的。
这般事自然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出口。
好一会儿,吴凛给自己灌了半壶酒,拎着烙子衣领子就出去了。
烙子完全招架不住。
那些跟着乔婳出去的人被一一找出来,烙子也想知道阿姐怀了谁的孩子。
跟着乔婳出去的一共四个人,两个有家室,两个原来的劳工,也有不干净的案底。
吴凛有人手,把这四个人关起来审讯。
没多久,事实出来了,乔婳在胡说八道。
没有一个姑娘家这般抹黑自己的,吴凛是真服了,来庄子之前,谁都知道乔婳没有男人,也没有找男人的心思。
也就是出去那段时间没看住,不过有人看住,跟着的四个人但凡有半点说话,吴凛都能拧了人脑袋。
乔婳吃完年夜饭,跟云落黎打算回西厢,半道,吴凛把四个受伤的男子扔到乔婳跟前,气场冷硬可怖:“老子这辈子就没见过哪个女子这么来事儿。”
乔婳对着那几个人冷声:“你们都说什么了?”
几人窝囊道:“乔管事,你可得替我们说句公道话,我们可不敢碰你半根手指头的。”
乔婳对着吴凛道:“你做什么,关他们什么事。”
“他们跟着你,没见你在外头有别的男人,你怎么说。”
乔婳一噎,竟然再寻不到别的借口。
烙子道:“阿姐,你说,谁欺负你,我去帮你讨公道。”
乔婳摆手:“阿弟,你先回去,我跟这个人说几句话。”
说着上前拉过吴凛走去一边。
楚珩钰略微有些醉意,来寻璃月,又看到一些热闹,这么一看,又好像十有八九是吴凛的,这个老光棍,有克妻之名,有人给他生孩子是好事。
楚珩钰见着璃月抱着被子坐炕上,蓉蓉收拾完带着人正出去,待无人,楚郎君难得的撒娇:“妮妮,孤难受。”
妮妮?像在叫小孩子,璃月小脸涨红,“不准叫妮妮。”
“怎么,人家叫得,孤叫不得。”说着脱了鞋子,上了炕。
璃月道:“郎君还是别叫了,不好听,你叫月儿,盈盈都成的,就是妮妮不准叫。”
“怎么,你之前还叫孤记得你叫阮妮妮。”
“啊~不准叫,难听死了。别人叫无所谓,你叫我受不了。”
“怎么了?”
“不是个正经名儿,在郎君面前,我自卑。”璃月正经缓声。
她是真因着名字自卑过。
楚珩钰搂过璃月,亦是回道:“半点不难听,孤原知晓你叫这名,只觉这名字可爱极了,极好听,孤听别人这般叫你,心里不舒坦,往后,这名只有孤能叫。”
璃月红了眼,有些哽咽:“郎君~”
“嗯,阮妮妮,是个好名字。”
“郎君~呜~”
璃月觉得自己有心病,就是不知道心病是什么,今日楚郎君只说她名字好听她就觉得心里的怨都没了,只想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