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兰下意识想扭头朝后面看,只是忍住了。

    赵春生是香饽饽?

    她还真不知道。

    曾文芳想劝她把人拿下,不要再等了,跟谁过日子不是过呢!

    话没出口就咽下了,谁都能劝弟媳改嫁,唯独她不能。

    小弟有多爱弟媳她是知道的,所以她不能背叛小弟。

    这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两人又聊了会曾文芳就告辞了。

    “他在等你,我们下回再约。”

    说是这么说,却没放开她手,明显也是舍不得她的。

    在心里做了许久的建设后,曾文芳还是道:“阿兰……”

    李士兰一下握紧了她,不自然笑着,“嫂子,我懂。

    麻烦你和大哥了。”

    “这怎么能算麻烦呢!阿瓒是我们的子侄,我们巴不得他好,只是事与愿违!”

    “那我们下次再约。”

    曾文芳不放心她,“你看开点,男孩儿失踪怎么也比女孩儿好些的,有消息我们马上通知你。”

    “谢谢你,嫂子。”

    李士兰目送曾文芳离开后才来到赵春生这桌的对面坐下。

    “我以为你是不想见我才托辞说有事,所以就跟进来了。”

    “你们当兵的是不是都这样,喜欢直接?”

    李士兰又说:“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老实的,我又不追究你为什么跟踪我。”

    赵春生尴尬的拿起面前的咖啡喝,苦得他直皱眉。

    李士兰见状叫服务员给他上茶,转头跟他道:

    “别喝了,喝这玩意儿今晚你睡不着觉的。”

    “山猪果然吃不了细糠,这东西不适合我这种大老粗。”

    “不适合就别喝,百人百味,喝适合你的就行。”

    “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试着喝喝的。”他看着她道。

    “迁就始终不能长久,适合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万一也适合我的胃口呢?要试过才知道。”赵春生拿起咖啡,这次是一饮而尽,这次他连眉头也没动一下。

    “我能喝。”他将杯子倒过来,像是在宣誓什么。

    “这又能代表什么呢?”李士兰说:“算你没苦硬吃。”

    “对没有得到过的有一种执念吧!如果吃苦就能得到,那会简单很多。

    你知道的,当兵最不怕的是吃苦。”

    这话她无法反驳。

    曾经她见过赵春生抗洪断过一只胳膊,随便包扎了下还能面不改色又救了大半天人。

    就这苦一般人还真吃不了,当兵的能吃苦她无话可说。

    赵春生招手,给她叫了晚餐,“刚才你没吃多少,再陪我吃点吧。”

    又是食不知味的一顿!

    好在,吃饭过程中他们只是聊了些当年赵春生离开长平后的事情,否则这饭她真没法咽下。

    说来也可笑,当年她对赵春生也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拖到二十八岁才跟漆与墨处对象。

    可是现在赵春生比以前还好,可她对他没有感觉了,甚至面对他,李士兰觉得有压力。

    为什么呢?

    可能是不喜欢吧。

    不是不喜欢赵春生这个人,是他给人感觉太沉重了。

    “我回去找过你。”赵春生旧事重提,“只是先遇见了阿姨,我跟她聊了聊,她的态度不太好,然后我就没有去找你。”

    让赵春生退缩的还是李士兰,但凡她能迈出一步说也想跟他在一起,那他可以扛下所有,包括阿姨的怒火。

    遇见阿姨后他之所以不敢再次去找她,也是想到了他们分手那次她决绝抛下了他。

    阿姨说只要有她在他们就不可能在一起,这话他信了。

    在阿兰心里家人排在第一位,其他的都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