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李士梅怎么也开不了口,怯怯不敢再看她。
何虎看在眼里,对李士梅轻蔑的同时也纳闷了。
这俩到底谁是姐谁是妹。
“找个时间你带老三她们回家把刘英杰一家赶出来,李家什么时候轮到外人去住了。”
李士梅赞同她的话。
之前她们是管不了,老二又不想管,好不容易老二出头,她们怎么可能反对。
“定好时间通知我,我找人来帮你们。”
“……你不回来一起去?”
李士兰不语。
老宅在她眼里一文不值,但这并不代表李士梅不想要。
当然,也不是白给的。
怔愣间,何虎上前道:“兰姐,王宛白来了。”
打眼一瞧,前方走来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她扬手洪声笑道:“士兰,你回来了!”
李士兰招手回应,面上却半分笑意也没有。
老二没叫她回避李士梅就直愣愣站在那听。
结果听得她心惊肉跳。
“刘英杰父子你帮我找个由头开除了。”
王宛白一句话也没问爽快的点头,两年半她在长平也算是混出来了,开除两个人小意思。
李士兰也没让她白干。
“广省的亚特兰艺术学校,我手上有名额送你一个。”
“亚特兰!”她惊呼道:“是那个从国外请了很多名师来坐镇的亚特兰吗?那个学校一般人进不去,听说能进去学艺术的人都是全国最顶尖的学生。”
王宛白一边心动一边又否定自己,“我这样的不行吧,我只会做衣服。”
“你进去就是学设计服装的,以前叫你进长平你也说不行,现在不也混出个人样来了。”
王宛白说是这么说却舍不得拒绝一个这样的机会,那可是全国最好的艺术学校之一。
早前亚特兰开了一场服装秀,她叫厂长给想办法弄张请柬她去观摩学习一下。
结果厂长找遍所有关系连张请柬也弄不到,李士兰现在却给她一个入学名额。
“我年纪也不小了。”她犹豫不决道。
李士兰看出她所想,也乐得推她一把,她们是同一年的。
“三十八而已。”
这句话后来在王宛白成为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大师时还经常回想的一句话。
“三十八”而已。
在人人都觉得三十八岁已经开始衰老、有人等着当奶奶的年纪时李士兰却说“而已”。
这是一句很动听的话。
不是吗?
她们三言两语就把一个在厂里干了几十年的人开了。
这在李士梅听来很震撼,权力真的是个好东西呢。
对吧?
这一刻,连她自己都没发现以前她看向老二时是平视,而现在是仰视。
李士兰拒绝了王宛白的饭局后筋疲力尽跟何虎回南市。
她虚脱过去之前还记得方大勇,“勇哥怎么样了?”
何虎不想她担心,道:“小问题,住几天院就能出来了。”
其实也不算太严重吧,脑震荡而已,一边呕吐一边头晕,躺几天缓过来就好了。
李士兰也确实松了口气,睡过去前她想到了夏老头。
“那个姓夏的你找人查一查,特别是他和刘多娣的关系。”
李士兰现在连“妈”这个字也不叫了,从她得知刘多娣的作为开始,刘多娣不再是她妈。
以后她生老病死也跟她没有关系,全当没有她这个人。
阿瓒是她的底线,谁碰她的底线就别怪她六亲不认。
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李士兰又想到了前世。
前世刘多娣跟这个姓夏的偷情都偷到家里来了。
两个人经常性的偷偷摸摸,实在是叫人很难看得起他们。
第六感告诉她,这两个人的关系一定不简单,如果牵扯不深怎么可能纠缠几十年。
何虎当即应下。
……
李士梅带着两个妹妹回老宅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在等不到妈出来的情况下李士竹听说二姐的事情后一秒也等不了了,招呼着几个姐妹跟二姐给的人后直接杀去老宅。
活了三十六年,这天是刘英杰最惨也是最丢脸的一天。
李士竹指着他的鼻子骂,那架势像是要把他吃了。
“李夏夏卖阿瓒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
李士菊马上气愤接话,“他俩一个被窝出来的怎么可能不知道,结婚那次不就算计了二姐。”
刘英杰还懵呢,李士竹又骂道:“刘英杰你不要脸,这么狠毒活该你们生不出儿子。”
“生不出儿子”?这句话可真是比要了关美丽的命还要严重。
“你个八婆胡说什么,再说一句看我不打死你!”
“好大的口气,你动老三一个试试看。”李士梅冷脸道。
李士竹今天回来可不是来跟他们说理也不是来吵架的。
在两方人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她一个女人直接动手打了刘英杰并目光凌厉恨道:
“我操你妈——
欺负到我二姐头上来了,打量我家没人?”
李士竹突然动手谁也没有想到,但她结婚以前可是跟着罗大同混过的,所以也没太吃惊。
她一动手李士菊也对着对面的关美丽一巴掌扇了过去。
“刚才你想打死谁?”
李士菊有勇气力气却小,很快就被关美丽打了回来。
“你们到底想干嘛?”
关美丽看着来势汹汹的李家姐妹就是再傻也反应过来了。
李士梅当即替妹妹扇回去。
李士菊怒目而视,见状上去扯她头发扇她脸。
“你们今天都滚出我家——”
“这是我儿媳妇的房子——”
那头同样被打的刘刚伸着脖子说。
李士竹啐他一口:“李夏夏她算个屁,她不得好死。”
罗大同跟两个男人钳制着刘英杰,李士竹上去一脚一脚的踹他,踹得他嗷嗷叫也没心软。
“你们两口子拿着我二姐的好处还欺负她,今天我让你们也尝尝被欺负的滋味儿!”
“开心吗?”
一脚踩着刘英杰的脸,气得声音发颤问他:
“被人欺负的滋味开心吗?”
“我问你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