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鼻子，莫名其妙嘟囔道：“是不是有人在骂我。”
……
季欢一坐上回城的车子，看着外面白雪皑皑的景象不断倒退驶离，还是有点舍不得，玩爽了。
她兴奋劲儿还没过，扭头又兴致勃勃的和沈妄搭话。
“沈哥，你准备什么时候回现实世界去探亲啊？下次我一定陪你去。”
沈妄顿了一下，才笑着开口：“上次我就是开玩笑的，我回去没什么好探亲的。”
沈妄这是实话。
他那么久没消息，家里人甚至连个留言都没有。
他现在也不敢顶着俞宴川的壳子在季欢面前晃悠。
只有和季欢一样换个壳子陪陪她就行了。
但沈妄这句话可就让季欢脑补上了。
新时代高危职业程序猿，没猝死倒是自己压力大跳楼。
但凡是家里有个念想，都不至于跳楼紫砂。
季欢好歹还有个她妈顶着呢，即使是压力再大，也从来都没想过放弃自己的生命。
所以沈妄这句话的意思是……他是个孤儿！
季欢在心里都倒吸一口凉气。
好惨。
沃日，真的好惨。
难怪沈妄会说只有她一个亲人。
季欢其实有点不平衡为啥沈妄能穿成这么牛逼的角色，还早早做完任务可以浪了，她就只能穿成苦逼的虐文女主。
沈妄这怎么算不上是另一种补偿。
虽然没有爱，但是补偿了很多的钱。
季欢的视线里瞬间溢满了同情，对沈妄道：“去呗去呗，就当陪我了，下次多攒点积分再回去探亲，回现实世界里可以先买几套房装修着，等做完任务回去就可以直接住了。”
季欢给可怜的沈·孤儿·妄畅享的很美好，很努力的激起沈妄的生存欲，想让他感受到人世间还是有很多让人奋斗下去的动力的。
她也不想沈妄多想之前的伤心事，咳了一声，转移话题。
“哎呀沈哥，我上次还遇到一些事情，我发现我老板人还挺好的，我以前不该上班的时候每天都骂他十几次。”
沈妄：“……”
季欢不想让沈妄多想，才扯到俞宴川身上的。
结果这个话题还不如刚刚的，格外扎沈妄的心。
沈妄万念俱灰道：“你以前……天天在心里骂你老板吗？”
季欢咳了一声，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过上班嘛，哪有不骂老板的。
像张淑云那样上班就想着勾引老板的秘书，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思完全没有放在上班上。
“以前是我不识时务。”季欢直接变如脸，认错态度还挺诚恳的：“不过现在想想我那老板虽然经常把我当他妈使唤，一步都离不开，但想想他还是很大方的，什么用不上的奢侈品都直接丢给我了，我全卖二手了，赚死我了，”
沈妄：“……”
他的心都快被季欢给扎成窟窿眼了。
所幸季欢唠着唠着，给自己唠困了，说自己要眯一会儿，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小一很想笑沈妄，但他憋住了，只问了一句：“她不知道那些东西都是你特地送给她的吗？”
沈妄很惆怅，但他已经看开了。
沈妄道：“送给她的东西就是她的，哪怕是卖二手也行，只要能让她开心，那礼物的价值就到位了。”
其实他也知道，按照季欢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自己用那些奢侈品的，与其放在家里吃灰，买二手才是那些东西的宿命。
他给季欢的东西中，除了他特地选的，适合女孩子的东西之外，也有一些是特地让季欢拿去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