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夏默自然不想与灰衫老者在此死斗。
还不完整的御灵剑阵未必挡得住对方。
而且灰衫老者手中的软剑，已经先前将他化作灰烬的剑术。
看起来都非常不好对方。
若是本体处于全盛时期还好一点。
但现在的情况输的层面相当大。
“小友要是愿意将这剑阵的修炼之法交给我。”
“并且发下心魔之誓，三年内不在东极域露面。”
“我倒是可以放过小友。”
灰衫老者看着四周的飞剑，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他虽然是一个杀手，可一身手段，七八成都在剑上。
眼前这小子的飞剑不需要主人操控，就能够自行御敌。
而且威力之大甚至能抵挡顶尖天人。
这确实让他有些心动。
要是得到这剑阵的修炼之法，再得到张家的那个东西。
放眼整个东极域，还有谁是自己的对手？
灰衫老者看着四周的飞剑，眼中闪过一抹火热。
“三年不在东极域露面。”
“前辈是想去碰瓷？”
灰衫老者虽然不知道碰瓷的是什么意思。
但看夏默的表情也大概明白其中的含义。
丝毫没有不好意思。
反正张家那老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可是我想出唯一的一个与小友不伤和气的办法了。”
“小友可莫要辜负我的一番善意。”
灰衫老者直直的盯着夏默，背后的翅膀电弧游走的更加剧烈。
“多谢前辈的好意！”
“不过恕我拒绝！”
十柄飞剑迅速合为一体，虚空出现一柄巨大的剑影。
巨剑术。
御灵剑阵灵化万千，这一击的威力不亚于顶尖天人亲自出手。
“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灰衫老者语气森然，足踏罡步，软剑轻挥。
万物失色，草木枯黄，砂石化为飞灰。
剑光与巨剑相触，铿锵之声震耳欲聋。
剑锋交击之处，火花四溅，有星辰陨落，绚烂而短暂的异象。
软剑所过，巨剑竟缓缓腐朽，自剑尖至剑柄，逐渐化为齑粉，归于虚无。
十柄飞剑迅速从巨剑的残影四散。
这灰衫老者施展的到底是什么剑术？
竟然如此的恐怖？
配合上他手中那柄上品灵宝的软剑。
怕是不比极品灵宝差多少了。
短暂的交锋，御灵剑阵都要暂避其锋。
无论是灵药仙宗的太阳炉还是张家的万魔噬心鼎可都做不到此事。
“小友，我可是给你过机会了。”
“你自己不珍惜。”
“不要想着逃跑了。”
“我这“灰翼”的速度你应该已经见过了才对。”
“乖乖让老夫搜魂，这样还能少受一点罪。”
灰衫老者说的不错，有那所谓的“灰翼”，他的速度在自己之上。
这老东西还真是喜欢“灰”这个字啊。
灰衫老者的速度极快，就像在眼前不断瞬移一样。
御灵剑阵中的剑气根本抓不住他。
眨眼的功夫，灰衫老者已经近在眼前。
一剑刺向夏默的咽喉。
夏默眼神冰冷，《移天神诀》不是万能的，这么短的时间内，真元也没有恢复。
要是再被化作一团灰烬。
恐怕就真的死了。
软剑刺穿夏默的残影。
那名为“灰翼”的灵宝在灰衫老者的身上确实有着极致的速度。
可不代表就那就能轻易触碰到他。
缩地成寸本就是为世界难得的神通手段。
再加上青鸾御风之能。
无数残影在虚空中出现又消失。
夏默身上的华服多了很多口子。
但灰袍老者的软剑并没有触及到他的皮肉。
那将人化作灰烬的恐怖能力，看来没有办法做到隔山打牛。
要再来一次吗？
夏默又避开一剑。
他的须弥纳戒里面还有几十件下品灵宝。
本来想带回大夏王朝。
可不舍弃的话，恐怕今日很难摆脱此人。
几十件下品灵宝自爆的威力不如先前那一批中品灵宝强大。
但是足以为他创造出摆脱灰衫老者的契机。
“在老夫面前分神，真是找死！”
“今日你必须死在这里。”
“碎影刺！”
灰衫老者身形化作一道绝影，剑光所至，万物皆碎。
夏默在惊愕中化为虚无，连影子都不复存在。
“林影！”
“一大把年纪了，在这里欺负一个后生晚辈。”
“当年在本君这里受到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一声轻响，清脆而悠长，如古筝弦断。
天空落下无数的光点，缓缓飘落，融入尘埃。
天地间升起一股清新的寒意，不同于刺骨的冷风，而是一种清凉。
灰衫老者目光凝重，转过身来，看向上方。
“冰天君！”
一位穿着蓝白长袍的年轻人，踏步虚空，每一步脚下都有冰莲盛开。
“滴！”
一粒冰晶凭空出现在，随后剧烈晃动，最后“砰”的一声从中浮现一个人来。
“前辈！”
夏默向那位蓝白色长袍的年轻人拱手道。
这位年轻人与当年祖地冰域中见到的冰天君一模一样。
要是没有这一出的话，他刚才都准备好自爆灵宝后溜之大吉了。
“这才多久没见，小友竟已修炼到了天人后期。”
“若不是本君收回那道残神，得到了那一段记忆，恐怕还真不敢相信。”
冰天君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晚辈也只是侥幸而已。”
“还要感谢前辈当年的馈赠。”
“哈哈哈哈。”
“那些小玩意儿，可培养不出一位天人后期出来。”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一会儿我们再叙旧吧。”
冰天君看向灰衫老者，丝毫没给这位罗门顶尖天人的面子。
“你是自己走呢？”
“还是本君送你走呢？”
灰衫老者闻言面色一沉。
“冰天君！”
“这小子已经得罪了张家。”
“难道你还要为他得罪我罗门不成？”
“你冰天君倒没什么，难道就不为封天门的门人弟子着想吗？”
冰天君神色依旧古井无波。
“你若敢对我封天门的弟子出手。”
“那罗门也就没必要存在了。”
“好好好！”
“当年念你是个晚辈，不与你计较，你真当我怕你不成？”
灰衫老者闻言面露狠辣之色。
背后的“灰翼”电弧一闪，软剑已经逼近冰天君的咽喉。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