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他余光打量着男人脸上的表情,试探性道:“我今天下午才打电话去过江氏行政部,没听说江总要出差。”

    傅兆森抬眼,“你的意思是,他故意躲着我?”

    “这……”

    他没这么说。

    傅兆森将手机反扣在桌上,响声在安静的环境下尤其突兀,他深沉的眼睛像是被黑夜浸透了,深不见底。

    “既然这是小江总的意思,那我们就看看,他到底在准备什么大戏。”

    这时候的傅兆森还不会知道——

    这将是,他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

    一夜宿醉,时暖第二天醒来简直不敢面对。

    她双手抱头坐在床上,想着自己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惊世骇俗的混账事。一些画面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却想不起来具体的内容。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开门声。

    她眼睛一瞪,赶紧翻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脚步越来越近。

    又远了。

    又近了。

    ……诶?怎么没声儿了?

    眼睛刚眯开一个缝隙,正对上一张俊美如妖的脸。

    “啊……!”时暖双手捂脸叫了一声,裹着被子爬起来,缓和半天才咬唇开口:“我,我还以为你已经出去了。”

    男人挑眉,“这么不想看见我?”

    “当然不是!”

    她音调拔高,然后破罐子破摔的把被子拿下来,“你不知道人下人吓死人?”

    “当然知道。”江逸臣勾唇一笑,嗓音带着神清气爽的清润,“但我想,时小姐要是不装睡的话,应该也吓不到你,你说呢?”

    时暖飘忽不定的眼神都不知道该看哪里,没一会儿就整张脸通红,“那个……我、我只是想酝酿一下再起来,谁让你突然进来的。”

    “好,我的错。”

    男人认错相当干脆。

    就在时暖以为他会出去的时候,他宽大的手在被子上拍了拍。而被子下方的位置,是她的……臀部!

    时暖眼睛瞪得大大的,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不成问你干嘛拍我屁股?

    不不不……简直离谱!

    江逸臣眼底满是笑意,但被他掩饰得很好,恰如其分的卡在温柔的范畴,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柔声,“行了,快起来吃早饭,大家都在等你。”

    “……”

    这么一说,时暖顿时顾不上害羞了。

    她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竟然已经九点多。

    直接掀开被子下床,修长笔直的双腿在睡裙下显露无疑,时暖光着脚小跑进洗手间,嘴里咕哝:“怎么不早点来叫我……”

    江逸臣:“……”

    洗手间的门没关,正对着女人漂亮的腿。

    他坦然欣赏着这该有的福利,起身拿了一双拖鞋过去放在她脚边,“都说女人难伺候,这话果然不假,让我不要来叫的是你,让我早点来叫的也是你。”

    时暖刚把挤好牙膏的牙刷塞进嘴里,嘴巴鼓鼓囊囊,。

    从镜子里瞪了他一眼,似乎示意他不许再说。

    江逸臣挑眉,“所以,叫还是不叫?”

    时暖没想到这男人还有这么话多的一面  ,以前完全没发现啊。

    小时候光会玩儿高冷恶作剧的。

    她撇撇嘴,囫囵不清道:“反正都是你在哇哇叫。”

    “……”

    江逸臣一愣,气笑了。

    他什么都没再说,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黑色的皮筋,双手一拢,不太熟练地将女孩肩头的长发拢到一起。

    时暖穿的吊带睡裙,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指腹难免从肩膀的皮肤上划过。

    她浑身一颤,酥酥麻麻的感觉,顿时像电流一样传到神经末梢。

    这……也太暧昧了。

    脸颊两侧消下去的红晕,再次升腾起来。

    时暖应该说自己来的,可不知怎么,谁都没有出声打破这奇妙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