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那我先上去了。”

    “去吧去吧。”

    二楼书房。

    江逸臣换了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漫不经心靠在办公桌上,名黄色的光线包裹着他挺括的身躯,手机光线映照着那张俊美的脸,惊为天人。

    刚听完今天的公工作汇报,书房的门被敲响。

    他回头。

    女人推开门站在那儿,娉娉婷婷,表情有股子说不出的幽怨。

    “回来了?”

    她重重点了一下头,然后张开双手。

    “抱。”

    江逸臣眉眼舒展一笑,放下手机走过去,像抱小孩子那样的姿势,双手搂着她的臀  部,把人托起来,“搂紧。”

    时暖勾着他的脖子,熟悉的味道一下包裹而来。

    她眷恋的紧拥着他,如倦鸟归巢。

    “我们家小朋友受委屈了?”

    男人让她坐在办公桌上,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完全笼罩着她,“说说看是谁?我去帮你收拾她。”

    时暖看着他的脸,摇摇头。

    “累了。”

    说不明白。

    温然这个人透着一股子邪性,除了离远一点,目前还想不到什么对付她的办法。

    总不能真的把人绑起来打一顿。

    时暖沉沉吐出一口气,往前一靠,抵在他的肩膀上。

    好一会儿她低低的声音说:“江逸臣,我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人盯上了,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更加凌乱。

    那种感觉实在无力。

    江逸臣没有接话,漆黑的视线落在房间某一处,他抬起手搭在女人的后脑勺,轻轻摩挲着她的发丝。

    这种静静的拥抱,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安宁、平和、彼此守护。

    不知过了多久,他暗哑的声音说:“有我在,嗯?”

    时暖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不怕的。”

    她声音很轻,抱他的力道更重了两分,“我知道有你在,所以不怕。”

    从跟这个男人结婚那天起,她心上似乎就多了一层防御墙,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只知道有他的时候,就什么都可以解决。

    在厨房里磨蹭了一会儿,时暖心情好了不少。

    吃了个饭,洗澡睡觉。

    半夜,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宁静。

    时暖睁开眼睛,身边的位置空落落的,江逸臣不在,枕头下的手机响了又响。

    她抓了把头发坐起身,接通。

    “时暖!”

    女人的声音急切不已,“你赶紧出来,江逸臣出事了!”

    ——

    国外的项目出了点问题,江逸臣半夜去了趟公司,处理完回家已经是凌晨六点。

    他轻手轻脚的上楼,走进房间。

    脚步突然顿住。

    房间里什么都一样,却又有哪里不一样——

    床上的人已经不见踪影,梳妆台上放着一张纸条,他拧眉大步走过去拿起来。

    【人我带走了。】苍劲有力的几个字,一看就是出自男人的手笔。

    房间没有人进来过的痕迹,就连床上的被子,都是规规整整的只掀开了一侧,三角形状很是标准。

    除了这张纸条以外,看起来更像是她自己起了床。

    江逸臣顶了下后槽牙,攥紧手里的纸条捏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打开手机,拨通时暖的电话。

    无人接听。

    他转身快步出去。

    花姨每天都醒得很早,这个点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遛弯了。

    “花姨。”

    “逸臣,今天怎么这么早?”

    江逸臣没心思说这个,沉声道:“您刚才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看到暖暖了吗?”

    “啊?”花姨显然愣了一下,“这才刚刚天亮呢,暖暖起那么早干什么?”

    那就是没看到了。

    江逸臣没再多说,大步流星往外走。

    “诶……你还没说到底什么事呢!”

    花姨越想越不放心,赶紧跟了上去。

    去物业调取监控,大概三点半的时候,有一个黑衣人从院墙外翻了进来,不到十分钟时间扛着时暖从正门出去。

    看时暖的状态,应该是被迷晕了。

    花姨快急哭了,“这……这是谁呀?正大光明入室绑架么这不是?”

    江逸臣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言不发。

    什么人会干出这样的事?

    温然。

    也有可能,是傅兆森。

    再或者……

    江逸臣重重地闭了一下眼睛,打电话给杨阳,“去查傅兆森和温然,搞清楚他们这一晚上都在哪儿,在做什么。”

    杨阳此刻还有点不太清醒,迷迷糊糊道:“老板,你查这个做什么?”

    “时暖不见了。”

    “……”

    杨阳一惊,立刻从床上弹射起来,“是,我马上去查!”

    挂了电话,江逸臣扭头看向旁边急哭了的花姨,沉声道:“您别太担心,先回家,我会把她找回来。”

    “好……好。”花姨知道这个时候说多了就是添麻烦,只叮嘱道:“暖暖一个人肯定害怕,你可要快点啊!”

    江逸臣沉眸,转身出去。

    他要去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