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
时暖挣脱开她的桎梏,“有空吗?出去转转?”
“那必须有。”
两人上车。
前座两个都是保镖,后面还跟着一辆车。
安然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而是很难把这种行头跟时暖联想在一起,这女人,不是应该最烦被人监视了吗?
她凑过去小声问:“干嘛,你老公怕你被人拐走了?”
时暖摇摇头,“跟他无关。”
安然眼睛瞪得更大了,“真被绑架了?我报——”
“你别管了。”说起这件事时暖就相当心累,她只是想透透气,“去喝杯咖啡?”
这时前面的保镖接了个电话,听不见那头的内容,只能听见他恭敬的应答声。
电话挂断。
“小姐,先生说您可以去散心,但六点前要在家里看到您。”
时暖垂下眼眸,没说话。
安然可不管什么先生不先生。
冷嗤道:“他以为自己是谁啊?说几点回去时暖就得几点回去?大清早亡了,我们可没有皇帝。”
保镖皱起眉头,却没说什么反驳的话。
很快到商场。
陈嘉禾的三两句话,再次挑起了时暖的火气。她直接拉着安然走向奢侈品区,“看上什么随便拿,有人买单。”
安然笑了笑,想也是刚刚那位‘先生’买。
“好,今天把商场搬回家!”
保镖莫名头皮一紧,赶紧汇报。
陈嘉禾只有轻飘飘的两个字:“随她。”
一下午的血拼,战利品车后备箱都装不下,只能让商场送货上门。
安然都逛累了,终于问出了核心问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时暖还没回答,对面的显示器上突然播放起娱乐新闻。
北城企业家交流酒会,神秘大佬携娇娇妻出席。
这是……
时暖瞳孔倏然一缩,忘了呼吸。
下面一个镜头就是她跟陈嘉禾,安然惊讶道:“这些人在乱写什么?这也不是你老公啊,你……”
她转头,才发现身边的女人脸色不对。
“时小暖。”
安然握住她冰凉的手,收起玩笑的表情,“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时暖脑子里一团乱麻,丝毫理不出头绪,她略显慌乱的起身,“安然,改天再来找你,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她必须找陈嘉禾问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这种身份的人,不可能随便上新闻。
一旦上了,那一定是经过公关团队审批过的。
安然看着她匆匆忙忙的样子,还是有些不放心,叮嘱道:“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就说,我等你电话啊!”
“好。”
时暖随口应完,回山海湾。
下午六点,陈嘉禾准时到家。
“站住。”
时暖见他又打算径直上楼,出声叫住他,“陈嘉禾,我有事要问你。”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停顿了一会儿,转过身来。
“说。”
一个字。
好像不管面对的人是谁,都很难从他脸上看到多余的表情,时暖神色也很冷,“新闻我看见了,陈先生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
陈嘉禾孑然一身地站在那里,不说话,他身上的冷厉气息越发被放大,有种很不好惹的距离感。
好一会儿,空气里的气压越来越低。
他信步走过来,站在时暖面前站定。
“你想听什么?”
这话仿佛包含着几层意思。
看都看到了,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给你听。
我还有解释的必要?
……不管哪一种,都能轻而易举掀起时暖的怒火。她呼吸起伏不定,半晌才调整过来,克制着情绪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已经结婚了!”
并且结婚对象还是他的兄弟!
“看不见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