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里南沉思两秒,答应。
“好,给我两天时间。”
话音刚刚落下,那两个保镖也走了过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时暖和苏里南对了个眼神,笑笑,“没什么事啊,这儿风景好就多看看。不过你们过来了,煞风景,走了。”
“……”
三个保镖面面相觑,深受打击。
他们煞风景?
煞哪儿了?
苏里南嘴角不着痕迹的扬了一下,冷声道:“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跟上。”
该解决的事情办完,时暖又没什么事了。
接下来就是坐等结果。
两天,她几乎都待在别墅里,院子里和房间里两点一线。
还没等到苏里南的回复,先等来一个讨人厌的女人。
相比之下,温然倒是自来熟得很,自顾自在客厅沙发上坐下,还让阿姨给她做一杯鲜榨橙汁。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她看着时暖眉头紧皱表情,得意的耸耸肩,“我跟陈嘉禾好歹是合作伙伴,来他家里,喝杯橙汁很过分?”
“不过分。”
时暖对她实在提不起什么好脸,“不过这个点陈嘉禾在公司,你想喝他的橙汁应该去公司,而不是来这里。”
“那我要是就来找你的呢?”
“那你的橙汁里可能会被我下毒。”
“……”
温然笑了出来,随手把一个请柬扔在茶几上。
“说实在的时暖,要不是咱们天生就是敌对的关系,我还挺欣赏你的,小嘴说话好听就算了,心态还好。”
她抬了一下手,示意时暖的状态不错,“你看你……被软禁又被离婚,好像都没有受到影响,我很好奇啊,你都不会难过的吗?”
“你想看我怎么难过?”
时暖嗤声,“还是想看我去死?”
她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从不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被软禁、离婚。
怎么会不难过。
但是难过以后呢?
无论是陈嘉禾强势的社会地位,还是江逸臣不可逆转的放弃,她都没办法改变。
既然这样,不妨过一天算一天,想好自己往后的出路。
温然仿佛还认真思考了一下,说:“你不是会自杀的人。”
“要死啊,那也只能是我杀了你。”
“……”
时暖无语,突然觉得多跟她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口舌。
“温小姐如果没事的话就赶紧走吧,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并不欢迎你。”
“我当然看得出来。”
温然笑靥如花,把桌上的请柬推过去。
“不过你先看看这个嘛,我觉得你会很喜欢。”
她想到时暖看到这张请柬的表情,竟然觉得浑身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怎么说呢……实在太刺激。
然而事实却让她大失所望。
时暖不仅没有哭,没有崩溃,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只是盯着上面的内容看了两秒,然后就抬起头,平静道:“看完了,可以滚了?”
温然不敢相信的摇摇头,“就……这样?”
女人眸光漠然,沉默。
“那你会来吗?”
这几个字,成功让时暖嗤声笑了,她看着对面脑子不清醒的女人,直接把手里的请柬朝她砸了过去。
“温然,你是想跟我订婚?”
“……”
“你定你的婚,大可不必拿到我面前来炫耀,否则我不敢保证,你的订婚典礼能不能正常举办。当然了……我就算真的那么做了,也不是因为想跟你抢男人,只是——”
“单纯的,看你不爽罢了。”
温然呼吸凝固了一秒,“你不在乎江逸臣?”
“不值的男人罢了,送你啊。”
“……”
温然舔了一下嘴角,竟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她望着面前这张脸,既觉得讨厌,却又莫名有种……不愿承认的羡慕。
她脸色白了又红,低眸间看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不动声色的往身后藏了一下,她哑声说:“总之请柬我送到了,你爱来不来。”
起身离开。
背影透着几分落荒而逃。
而时暖坐在沙发上,也失去了所有力气。
这才多久?
他……竟然就要跟她订婚了。
温然手里到底有多重的把柄,才能让骄傲如江逸臣都对她妥协?
时暖紧闭了一下眼睛,整张精致的脸颊都处于紧绷里。
苏里南到下午才外出回来,也多亏陈嘉禾这两天都很忙,否则事情不一定有那么顺利。
“小姐。”
他左右看了看,跟在时暖身后上楼。
确定没有人跟上来才低声开口:“查到了。”
“秦佐的弟弟秦明,差不多在sw工作了十年时间,听说是专门帮他们董事长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秦教授劝了很多次也没有用,听说有一次,他还差点动刀伤了秦教授。”
这种人就是天生坏种。
两兄弟明明是一个母亲生的,却是两个极端。
“另外,秦明三个月前在国内呆了一个月,但没人知道他在哪里落脚,也没人知道他具体做了些什么,这个行程对外保密,应该连温然都不知道。”
时暖本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但转念一想——
苏里南本来就还在替陈晓办事,而陈晓是sw的人,有点自己的渠道,也很正常。
她现在几乎确定,那两次给她送纸条的人,就是秦明。
换而言之,是……sw的董事长?
他那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还是为了温然?
时暖觉得好不容易清晰一些的事,又重新笼罩上了一层迷雾,并且这里面还有陈嘉禾。
她至今不明白他出演的什么角色。
苏里南见她捏着眉心,犹豫片刻还是开口:“小姐,现在网上都是江逸臣江总的新闻,您要不要看看?”
时暖动作一顿,哑声道:“订婚的新闻?”
“……是。”
“没什么好看的。”
她已经知道了。
十天后,是江逸臣和sw千金订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