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予安,秦时愿,她,甚至……赵明义也在这张网里。

    那他们到底是什么呢,是网里的小鱼小虾,还是棋盘上的棋子。

    谁在决定他们应该下在棋盘上什么地方呢?

    她想想就觉得恶心。

    凭什么?

    不管是这张网,还是这盘棋,都得由她祝岁喜来做决定。

    “在想什么?”秦时愿忽然问。

    她侧过头,半明半暗的光影中看着秦时愿的脸:“秦时愿,咱们得好好聊聊了。”

    秦时愿皱眉:“嗯?”

    “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有一些答案,或许只有你能告诉我答案。”

    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秦时愿脑海中掠过很多东西,一束光倏忽而过,他看到祝岁喜那双眼睛里闪着光芒,刺得他心头猛然发酸。

    “好。”他的手缓缓移动,握住她的手腕,察觉到她拳头紧攥,又移下去,单手撬开她的手指,跟她十指相扣,“无论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祝岁喜忽然松了劲,她往后一躺,感受着风从外头吹进来,掌心的热度和风的凉爽吹散了她心口的火气。

    到了仓库门口,司机将秦时愿等人放下,自己返回市区,按照秦时愿的吩咐,明天早上七点半,他会来这里接秦时愿他们。

    秦颂刚醒来,又是第一次来这里,他揉了揉眼睛,懵懂地问秦时愿:“哥,这哪儿?你不是想趁着夜黑风高,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把我给干了吧?”

    “胡说什么。”秦时愿拍了他一巴掌,带着他们进门。

    秦颂依旧云里雾里的,只是脑袋终于清醒了过来。

    祝岁喜在一旁提醒他:“里面看守的丁叔脸上受过伤,你待会不要被吓到,也不要吓着他。”

    秦颂点着头,还想问她什么,但他们已经进了第二道门。

    丁叔已经站在院里等他们了。

    秦时愿和祝岁喜跟丁叔打了招呼,又扯过秦颂跟他介绍:“丁叔,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秦颂,我弟弟,秦颂,叫丁叔。”

    纵然有祝岁喜提醒,秦颂还是在看到丁叔脸的时候瞪大了眼睛,但他很快就收敛了起来,躬了躬身,很有礼貌地叫了声丁叔。

    “听你的名字都快听出老茧来了,但这还是咱们第一次见。”丁叔似乎很喜欢他,抬了抬手想拍他的胳膊,但怕吓着他,又放下去了。

    秦颂看到了,主动往前走了一步,笑道:“那我以后多来,让您多见见。”

    丁叔更高兴了。

    秦时愿也笑了笑,他对祝岁喜说:“你先跟丁叔聊会儿,我跟秦颂说点事儿,把他打发了,咱们再聊。”

    “好。”祝岁喜点头。

    秦颂歪着脑袋皱眉:“不是,哥,什么叫把我打发了?”

    秦时愿没有回答他,只是揽过他的肩膀,带着人往一间开着灯的客房去了。

    到房间的时候秦颂还在问:“哥,到底什么事啊,咱为啥非得到这个地方来啊?”

    秦时愿没回答,而是拉开抽屉,从里头拿了几份资料递给他:“看看吧。”

    秦颂不明所以,但手上还是接过资料,刚看了没几个字就脸色一变,震惊中带着不知所措看向秦时愿。

    “看完了再说。”秦时愿压着他坐到了椅子上,看到丁叔还泡了茶,洗了水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秦颂花了并不多的时间看完了手上那些资料,他脸上素日的笑容消失殆尽:“哥,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啊?”

    “我不称职,关于你病了的事情,我前段时间才知晓。”秦时愿给他倒了茶,“秦颂,是哥哥没有照顾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