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今天也是她嫁过来的第一天,她婆母不至于一点人情都不讲吧?

    就说她初经人事,身子难受,实在起不来好了。

    秦盼娣好不容易睁开的眼睛,又闭了回去。

    门外的人又喊了几声。

    也许是怕吵醒王英杰,很快就没了动静。

    秦盼娣越发安心地睡了过去。

    等她再睁眼,天已经大亮。

    王英杰也在此时醒了过来。

    他看着身旁的秦盼娣,蹙眉道:“你此时不是应该在母亲那儿伺候吗?”

    怎么还在床上躺着?

    “我想着,昨天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今天只休息一天,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看着毫不在意的秦盼娣,王英杰眉头蹙得更深了。

    “当初大嫂嫁过来,也是一样的,我也没瞧见她因为这个理由,敢无视母亲的话。

    我丑话说在前头,母亲若是因此惩罚你,别指望我能替你说话!”

    秦盼娣并未将王英杰的话放在心上,反而羞涩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娇媚。

    “还不是夫君昨日太勇猛,我实在承受不住,这才没能起得来。想必,娘应该会理解的。”

    可出乎秦盼娣的意料。

    这话非但没让王英杰开心,他的脸反而变黑了。

    因为王英杰出生时早产太多,身体一直不是太好。

    尤其是那方面。

    他也不是没有去过青楼,里头那些女人当着他的面都说得很好听,却在背后嘲笑他是个废物。

    说跟他上床还不如跟条狗。

    打那儿之后,王英杰去青楼只喝花酒,再也没有找女人过夜。

    所以他自己是个什么情况,自己清楚的很,秦盼娣的话一下子就让他想起往事。

    觉得她跟青楼里,背地里骂他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

    王英杰黑着脸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一句话没说便摔门而出。

    秦盼娣有些懵,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怎么王英杰突然就生气了。

    没那么时间,秦盼娣也不想了。

    她麻溜穿好衣服,询问了庭院打扫的丫鬟,匆匆赶往饭厅。

    等秦盼娣到饭厅的时候,只有徐金凤跟王妈妈,以及两个丫鬟在。

    嗯?已经吃完早饭了吗?

    见徐金凤一脸严肃,瞧她的眼神更是充满了不善。

    秦盼娣赶紧道:“娘,您听我解释,昨日夫君他……”

    “看来昨天我说话的话,你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徐金凤压根儿不听她的解释,“王妈妈,家法伺候!”

    “是,夫人!”

    说着,王妈妈就从徐金凤身后走了出来。

    手中还拿着绑在一起的十几根柳枝条。

    秦盼娣蓦地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这是要打她?!

    “你们要干什么?!”

    王妈妈一招手,一边站着的两个丫鬟就上前制住了秦盼娣。

    秦盼娣用力挣扎,可是怎么都挣扎不开。

    从王妈妈脸上,丝毫瞧不出一个下人对主人该有的尊重。

    她瞧秦盼娣的眼神轻蔑,皮笑肉不笑。

    “二少夫人是没听见夫人说嘛,家、法、伺、候!

    不过,请二少夫人放心,妈妈我呀下手定会轻一点,只盼望二少夫人能长长记性,下次莫要再犯!”

    说着,手里的柳枝条狠狠抽在秦盼娣身上。

    “啊——!”

    秦盼娣发出凄惨的叫声。

    这是一种特殊的柳条,枝条柔韧性强,抽在身上,疼痛似刺入骨髓一般。

    可肌肤上,只会留下一条浅红的痕迹。

    这种让人觉得疼痛难忍,却又不伤筋动骨的折磨手段,向来是王妈妈最拿手的。

    几抽下去,秦盼娣脸色惨白,额头上更是渗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