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你别瞎说。”
姜仙儿媚眼如丝道，“我就喜欢把你当我弟弟……我在乡下的时候，很多爷们都喊自己的婆娘做‘姐姐’呢。”
“是吗？”
赵羲彦摇摇头，轻笑道，“我倒是真的好奇……你长的这么好看，难不成真的没人愿意娶你？”
“有。”
姜仙儿叹了口气，“而且还不少……”
“那你为什么不嫁呢？”
赵羲彦好奇道，“是他们家世不好，还是长的不好？”
“都不是，很多都是大院子弟，他们都想和我结婚。”姜仙儿苦笑道，“而且他们都说，不在乎我能不能生孩子……”
“唔？”
赵羲彦看着她，眨了眨眼。
“以前，我在乡下的时候，有个姐姐也不能生，而且她长的很好看，当时有知青和她结婚了，也说不在乎她能不能生。”姜仙儿叹了口气。
“后来呢？”赵羲彦好奇道。
“后来？后来知青回来了呀，他没把那个姐姐带走……说什么‘不会下蛋的母鸡谁要啊’，而且村里的人都还站在他那一边。”
姜仙儿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那姐姐后来直接跳了河，把自己给淹死了，那时候我就知道了，男人的话不可信。”
“你这遭遇，和颜青有些像啊。”赵羲彦叹气道。
“啊？颜青？”姜仙儿惊讶道。
“她家庭成分不好，所以被村里的人排挤……后来她也是看到一个姐姐，嫁给了别人后，天天挨打，最后被人打死了也没人管，所以她胆子变得很小。”赵羲彦苦笑道。
“怎么能这样呢。”姜仙儿怒声道。
“都是解放前的事了。”
赵羲彦叹了口气，“那你怎么想着找我的呢？”
“我没想找你。”
姜仙儿红着脸道，“是上次赵爷爷来我家里找我姑聊天就说起了这件事，然后赵爷爷就和我姑说给我安排个好去处……”
“然后呢？”赵羲彦好奇道。
“我姑就问啊，好去处是哪里……”
姜仙儿羞涩道，“赵爷爷就说，有个大文豪叫做‘赵羲彦’，我姑当时就说这个安排好，而且你绝对不会嫌弃我的。”
“我当时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后来我才知道，你……你身边有这么多娘们。”
“哎。”
赵羲彦颇有些无奈，“其实我压根就不想这样……”
“怎么说？”姜仙儿诧异道。
“这还能怎么说呢？”
赵羲彦苦笑道，“我的事，你以为能瞒住所有人都吗？其实瞒不住的……但凡有人真拿这事来说，我八成的被游街。”
“怎么会呢？”
姜仙儿惊讶道，“我听赵爷爷说……他们会给你安排好的。”
“对呀，这不是在给我安排吗？”
赵羲彦无奈道，“他们把我的孩子都送走了，那这种事……只要你自己不承认，别人就拿你都没办法了，的确是安排好了。”
“啊？他们把你孩子送走，是这个意思啊？”姜仙儿瞪大了眼睛。
“不然你以为呢？”
赵羲彦靠在了床头，点燃了一根烟，“赵一鸣甚至你姑父，都不敢保证能一定护得住我，所以他们用了个最直接的办法。”
“毕竟现在外面也乱的很，万一真有人拿这事做文章，他们也不一定能压得住，赵一鸣也不能一手遮天不是？”
“原来是这样。”
姜仙儿摇摇头后，靠在了他的胸前，“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嗐，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赵羲彦轻笑道。
“小赵……”
姜仙儿娇滴滴的喊了一声。
“抽完这根烟行不行？”赵羲彦哀声道。
“不行，烟什么时候不能抽啊？”
姜仙儿娇斥一声，把他手里的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顺手还关掉了台灯。
……
一个多小时后。
赵羲彦看着熟睡的姜仙儿，不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