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儒,来当着大家的面,告诉所有人,你真纳了谢晋的十九岁侄女为妾吗?”

    许大儒浑身僵硬,满脸惊恐。

    这个执金卫的酷吏,竟然敢拿刀伤害自己,太可恨了!

    “没有!老夫从未干过这种事,你不要听谢晋死前胡言乱语……”

    可秦宣反应很快,立马张嘴说道:“许大儒,不就是纳了个十九岁妾,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我可以作证,当时我还去你家喝酒了,那小妾长得也的确花容月貌啊……”

    许大儒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你胡说!当时老夫根本没有请人办酒席……”

    话刚出口,他脸色猛地一变,连忙住嘴。

    这下,麻烦了!

    “唰!”

    楚奕冷冷一笑,用刀尖毫不客气的拍打许大儒满是褶皱的脖颈,语气中满是嘲讽。

    “许大儒,你这八十岁的老骨头都漏风了,还学人金屋藏娇?”

    “你纳的那姑娘,喊你祖父都嫌辈分低!”

    随即,他一刀劈开许大儒胸口外衫处的公道二字,没曾想劈出一个贴身佩戴的鸳鸯荷包。

    “这是什么?”

    许大儒急了。

    他想抢回来,却被楚奕一把夺走。

    “你还给老夫!”

    楚奕直接当众从荷包里抖落出一缕青丝,还有一首艳诗。

    “红烛帐暖怜卿小,白首尤爱楚宫腰。”

    他冷笑着念完,目光中满是鄙夷。

    “哈哈哈,许大儒,你这个‘白首’其实可以换成‘禽兽’,更加贴近!”

    “你啊,就是喜欢幼女,真够下贱的。”

    “这下算是彻底坐实你伪君子的面目,一代大儒的香艳丑闻,明天必将传遍整个上京城。”

    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许大儒,似是不可思议。

    许大儒那张老脸瞬间被气得涨红了。

    他从未受过如此羞辱,更何况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楚奕,你若是有本事就杀了老夫,一味的羞辱算什么东西?”

    楚奕眸光一凛,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

    “小六,告诉他,我都杀过哪些人?”

    “我家大人,杀过谢氏三爷全家,还杀过国子监司业,驸马都尉张弦,金吾卫……”

    当燕小六将一连串的名字爆出来,许大儒呆立当场,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你,杀星转世吗?

    怎么,这么能杀啊,这这这杀的也太多了吧!

    而且,一个身份比一个高……

    突然,楚奕揪住许大儒的发髻,拽得他生疼。

    “许大儒,这下听清楚了吧,你觉得我有没有本事敢杀你?”

    这一次,许大儒浑身一颤,嘴唇哆嗦着再不敢出声。

    他倒吸了一口气,生怕对方一怒之下砍了自己,毕竟自己还想着靠服用阴枣,多活几年呢!

    楚奕看着他这一副窝囊认怂的模样,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倨傲,只觉得可笑。

    “我想起来了,令夫人当年被休因无子。”

    “而她守节吞金那晚,许大儒还搂着青楼妓女喝花酒呢……”

    许大儒先是一愣,随即猛地回过神来,大声矢口否认。

    “你不要胡说,老夫一生清正,从未去过青楼。”

    “今日,你为了败坏老夫的名声,可谓是不择手段啊!”

    楚奕根本没有理会他的辩解,反而又继续自顾自的说下去。

    “对了,我听说那妓女给你生了个儿子,但你不认。”

    “这孽种如今在青楼唱你写的《贞妇吟》,要不要本官送他上你的喜床助兴?”

    许大儒听得头晕目眩,身子摇摇晃晃几乎站不稳。

    “你,你胡说,这这都是假的……”

    楚奕冷哼一声,声音忽然拔高:

    “许大儒,你那新纳的谢氏女怀孕了,可惜腹中胎儿,按脉象,该叫你曾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