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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解除契约,他也会死

    “所以呢?”

    苏梅儿咬着唇,一开口眼眶就泛红。

    她忍了忍,才继续道:“跟我解除契约,就为了给她一个名分?”

    “嗯。”

    启泰低声应道,拉起她的手,把戒指放在掌心上,“留着还是扔掉,你自己决定。”

    “启泰,小安怎么办?儿子,你也不要了吗?”

    她将戒指紧紧拽在手里。

    戒指上的尖角,刺破了掌心,痛意却不及心疼。

    打断骨头,连着筋。

    夫妻一场,两人曾经也是真心爱过,拥有过甜蜜的回忆。

    “小安跟着你很好。”

    启泰心若止水,仿佛没有什么能激起心中的涟漪。

    苏梅儿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你怎么能如此无情?你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给我一个幸福的家……”

    “哎呀,梅儿姐姐,都怪我不好。我已经跟我的兽夫解除了契约,泰哥怕我伤心,所以才想着给我一个名分。你要是不愿意,想继续霸占那个虚名……”

    “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苏梅儿一巴掌扇在阿春的脸上,丝毫没手软。

    在一旁看热闹的姚木兰,吓了一跳。

    呵,原来还隐藏了战斗力。

    看来,苏梅儿不见得是那个被欺负的。

    “你打我?”

    阿春抬起手,就要扇回去。

    姚木兰趁机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苏梅儿立马又扇了她一巴掌过去。

    “姚木兰,你在帮她?”

    阿春白白挨了两巴掌,心中又气又委屈,她转身回到启泰的身边,搂住他的脖子,哭诉道:“泰哥,她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苏梅儿,你太过分了,赶紧给阿春道歉。”

    启泰冷睨着苏梅儿,话里带着强势的命令口吻。

    “搞笑!我为什么要道歉?她上赶子把脸伸到我的巴掌上,打疼了,怪我咯?”

    苏梅儿不装小白花了,拿出硬刚的态度,让启泰忍不住皱眉。

    “苏梅儿,你以前通情达理,温柔可人,如今怎么变得刻薄又自私?”

    启泰不明白,她一直都是温顺听话的性子,现在居然跟他顶嘴。

    在外面,她总是给足了他面子。

    “解除契约后,你又算我的谁?温柔可人,那是给我兽夫的特权。至于那些对我瞎逼逼的人,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苏梅儿怼得毫不客气。

    这让启泰更加难堪。

    他咬着牙,沉声警告道:“苏梅儿,今日是虎族的篝火晚会,在场那么多人,你当真要变成泼妇?别忘了,你曾经是首领夫人的身份。”

    “你都说是曾经了。难道我还要为‘首领夫人’这个头衔,守一辈子的寡?”

    苏梅儿握紧双拳,越说越激动。

    之前装小白花,只能靠各种哭来博同情。

    现在想想,真是愚蠢!

    眼泪,只对在意自己的人才有用。

    对于欺负自己的人,就得全力回击。

    一个巴掌不够,那就多扇几个巴掌过去。

    姚木兰看着苏梅儿支棱起来,也被爽到了。

    她给苏梅儿点了个赞。

    “苏梅儿,你真是疯了!”

    启泰气冲冲地推着轮椅走了,阿春跺了跺脚,慌忙追上去,“泰哥,等等我!”

    见他们离开,苏梅儿才松懈下来。

    她双脚发软,手也在抖。

    姚木兰伸手扶住她,“你没事吧?”

    “没事。”

    她摇摇头,脱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又将两只戒指握在手心。

    深呼吸了一下,用力将它们扔了出去。

    两道细小的光亮,迅速消失在树丛的阴影里。

    “你们结侣的信物,就这样扔了?”

    姚木兰表示疑惑,“不需要什么解除契约的仪式吗?”

    “扔了结侣信物,就代表关系破裂了。你以为,还要发两本离婚证吗?”

    “不是,结侣信物这么随意的吗?”

    姚木兰觉得银离又骗了自己,心中顿时又腾起一团火来。

    “结侣信物分两种:一种是装饰品,就是结侣仪式的时候,走个形式;另一种是血誓,在结侣信物上滴入对方的血,一般交换这种戒指的,属于正夫礼。”

    听了苏梅儿的解释,姚木兰还是有些疑惑,“血誓是正夫礼,那么跟其他兽夫呢?”

    “跟其他兽夫,不讲究这些,要不要结侣信物都可以。”

    “那兽夫送我滴了他心头血的结侣信物呢?”

    “什么?”

    苏梅儿满脸震惊,“谁啊?”

    见她如此惊讶,姚木兰忽然一颗心悬了起来,“如果要解除这种契约,会怎么样?”

    “你有病呀?这种把命交给你,用心头血对你臣服的兽夫,简直就是天选。你死,他跟着你死。解除契约,他也会死。”

    苏梅儿实在是太好奇了,“说说,到底是谁啊?”

    姚木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销金窟。

    夜色撩人,纸醉金迷。

    “你不守着你的妻主,跑到这里来喝闷酒,不怕她生气?”

    银枭倚在二楼的栏杆边,扫了一眼楼下的歌舞升平。

    坐在窗边的俊美雄性,此时已经喝得两颊泛红,酒意上头。

    “她才不在乎我呢。”

    银离又仰头灌下一杯,心里堵得慌,喝酒也消解不了那份难受。

    “她还生你的气?就是上次选我,害得她被送进笼子那回?”

    银枭走进包间,拿走他的酒杯,“别喝了。赶紧回去跟她解释清楚。”

    “她就是木鱼脑袋,解释不通。”

    银离起身去抢酒杯,却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摔在地上。

    “你到底是如何解释的?”

    银枭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

    他重心不稳,干脆躺在地板上,回想了一下。

    “她问我,为什么选她?”

    “你怎么回答的?”

    见他跟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银枭恨他不争气,又踹了他一脚,“你到底怎么回的?”

    “我说,没有为什么。”

    银离老老实实复述着当时的对话。

    气得银枭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你小时候不是挺机灵吗?嘴巴又甜,讨人喜欢。如今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

    “小时候,那是童言无忌。现在说错一句话,都会万劫不复。”

    银离絮絮叨叨着,突然顿了一下。

    他坐起身,看向银枭,“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记得我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