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

顺天府的班头抱拳行礼:“接到报案,我们顺天府十分重视,这便带着仵作赶了过来。”

王学洲指着棺木:“这两人是今日在城东的那座桥上摔下去溺水的,但是据家属禀明,他们会水,所以心生疑虑求到了本官这里,既然如此,那就请仵作验一验,给苦主一个说法。”

班头朝后一招手:“老王头,去验尸。”

棺材被抬到了院子中,周围的街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墙头和院外,都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还有转折。

仵作带着工具一一展开,对着两名死者进行了‘全身检查’,半晌后才凝重的说道:“死者是先窒息后溺水,并非简单的溺水死亡。”

牛娃子白着一张脸,仰头倒了下去。

——

大半夜的顺天府尹正抱着夫人睡得正香,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唤醒。

他抽出自己的枕头砸到了门上:“叫魂啊叫叫叫!”

门外府丞的声音小心翼翼:“大人,有命案,死了两个人,死法蹊跷。”

韦府尹大骂:“死都死了喊我起来人能复活是咋的!”

一边骂,他一边穿上衣服起了床。

韦夫人担忧道:“老爷注意身体。”

韦府尹哼了一声:“再干三年,我怕是要英年早逝了。”

出了门,他看着府丞:“说吧,出什么事了?”

府丞附耳嘀咕了一阵,韦府尹一阵头疼:“又是王大人?”

遇见他就没好事。

他匆匆的赶往正堂,一眼就看到正在那里等着的王学洲。

“王大人。”

韦府尹无奈的打招呼。

王学洲总觉得这府尹看到他的眼神有些无奈,他站起身道:“情况您应该已经知道了,今日也是凑巧给我撞上了这事。”

韦府尹有气无力道:“本官一定会查清楚此事!居然有人还想往我们府衙上面扣屎盆子,定不会轻饶!”

居然妄图将责任推到他们府衙没有及时安装护栏上头去,这怎么行?

“苦主身体不好,已经晕了过去,家中又没有人照顾,遇到这事总不能装作不知道,人我先带走,有什么事您就让人去我府上通知一声,我们先走了。”

王学洲和顺天府尹不熟,说完便离开了。

韦府尹被吵醒,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只能气呼呼的转身:“去给那涉事的刘某给本官提过来!本官要连夜审讯!”

刘刚作为第一现场目击证人,既然查出此事不是意外,那他自然也变成了第一嫌疑人。

——

古在田叹气:“白跑一趟,事情没办成。”

王学洲也叹气:“谁能想到呢?不过这家没有女主人,只有他们爷仨吗?”

古在田点头:“只有他们祖孙三个。”

“那感情应该不错,牛娃子应该继承了他家的手艺吧?”

古在田迟疑:“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听说牛娃子的身体不是很好,整日在家也不出门,了解的不多。”

王学洲烦恼的抓了抓头发:“等回头问问吧。”

得知王学洲又捡个人回来,宗玉蝉伸出纤纤玉指戳他脑袋:“你捡人上瘾了?”

王学洲讨好一笑:“这个等醒了就让他自己回家去,怎么能叫捡呢?还请夫人给他看看,他这是咋了。”

看他这个样子,宗玉蝉也狠不下心拒绝。

给牛娃子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宗玉蝉下了结论:“娘胎里带来的不足,应该是早产儿,要是有钱人家还好些,养一养也能和正常人一样,但他家情况应该不太好,亏了身子,前段时间染了风寒,应该还未好全,气虚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