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何止是有印象啊，那简直是太有印象了。
除了这个身份，陆清欢还想起来一件事。她曾调查过顾言的完整资料，谢思允很给力，不仅发来了顾言的事例还附带了和顾言有关人物的一些重要事情。
在那份资料中，曾提到过，顾言曾为了沈之念和一个男人大打出手。原因是那个男人追求沈之念，顾言觉得自己的雄性尊严受到了侮辱。
尽管他当时还是个高中生，而那个男人都要考研了，他还是倔强的带人把男人胖揍了一顿。
这个男人就是张卓文。
资料中还附带了一张张卓文的照片，所以陆清欢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会觉得眼熟。
陆清欢眯了眯眼睛，看起来，这件事和沈之念脱不了关系啊。
徐彦时走到一边电话，命人去查张卓文的底细。
陆清欢则继续浏览协会发过来的‘证据’，忽然间，她的目光落在了论文撰写人一栏。
一道金光乍现。
陆清欢福至心灵般的拿过电脑，在浏览器上搜索撰写人近五年的学术成果。
她发现这位教授的研究领域主要集中在国际金融以及商业法律上，而这次论文主题确实关于科研的，这完全不属于撰稿人的专业范畴。
“奇怪，她怎么会突然写这个？”
她找到撰稿人的在学术论坛上的社交账号，发现这位教授近期根本没有发表新论文的动态。
而举报材料里的那篇论文，竟然只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期刊上刊登过，且没有正式收录进任何学术数据库。
“啧，难道是伪造的？”
有了这条猜测以及线索，接下来的调查就顺利了许多。
第二天下午，徐彦时就给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欢欢，张卓文的底细我查清楚了。”
徐彦时指了指对面的办公椅，示意陆清欢坐。
陆清欢也不客气，坐下之后就开始追问。
徐彦时拿出一个文件夹，示意陆清欢自己看。
陆清欢接了过来，拿出里面的东西，一张一张的看了下去。
“这个张卓文，原来在做这种勾当。”
陆清欢皱眉。
原来这个张卓文从几年前便开始倒卖论文，他是李教授课题小组的负责人，常年利用职务之便偷盗小组内其他研究者的数据、实验结果等等，然后高价卖给其他学校的学生或者老师。
徐彦时点头，说道。
“哥大的那个人最近在申请博士，但是缺少论文，所以就联系上了张卓文。张卓文便偷看了李教授的电脑，将你的论文给了他。”
陆清欢点头，随即想起什么，问道。
“他倒卖论文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去协会里举报我抄袭呢？他就不怕这件事查清之后，对自己不利吗？”
徐彦时揉揉陆清欢的头，说道。
“谁知道这个蠢货脑子里在想什么，好了欢欢，这么多天你也累了，回去好好睡一觉，之后的事情交给舅舅来做。”
像是为了验证徐彦时的话，陆清欢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说道。
“那就麻烦舅舅了，我确实挺累的，先回去休息了。”
和徐彦时道别之后，陆清欢出了办公室的门。
却在楼下看见了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黑眼圈这么重，几天没睡觉了？”
顾北辰问道，嗓音中透着一丝疲惫。
陆清欢挑眉。
“你怎么在这？”
“路过。”
他面不改色。
陆清欢嗤笑一声，懒得拆穿。
顾北辰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抛了过来。
“接着。”
陆清欢条件反射的抬手接住沉甸甸的。
“什么啊？”
顾北辰笑着说道。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陆清欢打开一看，里面是张卓文和哥大买家的聊天记录截图、伪造论文的证据，甚至还有张卓文的银行流水。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淡声说道。
“你这个马屁拍的不巧，我已经查到了。”
顾北辰眉梢微微一挑，啧了一声，说道。
“你就不能稍微依靠我一下吗？”
陆清欢冷哼一声。
“不能。”
顾北辰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他微微倾身，声音低沉。
“我这里还有沈之念买水军故意黑你的证据，这个总有用吧。”
陆清欢皱了皱眉，问道。
“你是和沈之念有仇吗？”
“不。”
顾北辰眸光深邃，他微微倾身，声音低沉而笃定。
“我是想告诉你，别一个人扛，我可以帮你，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陆清欢攥着文件袋的手指微微收紧。
半晌，她轻哼一声。
“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