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当然是故意的!
争宠争宠,不争如何得宠?
屋内。
怀桑停下了动作,他在桑离赤着的肩颈处用湿漉漉的眸子望向她。
“殿下,要为您更衣吗?”怀桑道。
明明他眉宇间的春色未消,却要远离殿下,他如何不低落?
两人此刻未着寸缕,紧密相贴,彼此之间的距离是负的。
桑离正在享受的时刻,怎么会中途停止?
“让他滚。”桑离道,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想感受怀桑。
怀桑猩红瞳仁瞬间落了星芒,刚刚熄灭的火焰顿时重燃。
他提高了音量,冲着门外重复:“殿下说让你滚。”
赤羽:……
他怎么听这话越听越有点幸灾乐祸,还有点狐假虎威,拔着鸡毛当令箭的意思呢?
赤羽不肯走,他年纪大了,找个雌性不容易。
好不容易有一个这么喜欢的,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的。
“小……”
“殿下,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怀桑压抑难耐的嗓音从屋里传出来,带着难言的愉悦与兴奋。
意识到这是什么情况下才会发出的声音后,赤羽猛地愣住。
但很快,让他更加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让他辗转反侧,绞尽脑汁哄其开心的人,在极度欢愉中叫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怀……桑……怀桑。”
那声音时低时缓,似痛苦又似愉悦,带着难得的娇柔。
是赤羽从未听过的天籁。
赤羽连眼珠都不会转了,身体就这么僵在原地。
与之相对的,是更加激动的怀桑。
他将一个又一个的吻落下,让桑离感受他的强 硬,又轻声哄着她。
“殿下,再叫一声好不好?再叫一声好不好?”
有什么咯吱咯吱的声音传了出来,界限暧昧不明,却将人的幻想落到了实处。
轻纱叠嶂,人影纠缠。
桑离脑子在晃,意识浑浊不清,又再次呼唤他的名字。
“怀桑……怀桑……”
此刻是真真正正的怀桑。
赤羽不知道他最后是怎么离开的,只知道他浑身血液都是冰冷的。
要问他现在是什么感受,那就是两个字——后悔、非常后悔、极度后悔。
悔的肠子都青了。
接下来的日子,桑离身边不是云舟就是怀桑。
这两人开了窍,轮流缠着桑离,总有新花样,一个比一个乖,一个比一个软。
不是大老虎用毛绒绒的脑袋蹭桑离的腿,就是小黑蛇用身体缠着桑离,有时候一个小蛇脑袋就会从桑离的领口钻出来,而桑离呼吸不稳,脸色泛红。
赤羽看的那叫一个着急跳脚。
他是晚上守在桑离门口,白天在她必经之路上追她,那叫一个殷勤热烈。
手里还拿着各种各样稀奇的宝贝,笑得灿烂如花,跟开屏孔雀也没区别。
偏偏桑离每次就跟看不见他似的,就连他把斩天举到桑离面前,她都视若无物,径直走了过去。
只留下赤羽在风中凌乱。
这场面何其眼熟?
曾几何时,海里有个不谙世事的小鱼也是如此,比这小蝴蝶不知道惨了多少倍。
赤羽这才哪到哪啊?
系统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热闹。
咔咔咔……怎么想的啊,咔咔咔……在桑离面前耍花招,不知道她训男人跟训狗似的吗?
赤羽简直要被折磨疯了,他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不知道雌性的心思到底如何。
他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日日夜夜辗转反侧。
就在他以为这辈子都与玫瑰无缘,又要再次一个人孤独终老的时候,桑离来了。
见到桑离出现在门口的那一秒,赤羽还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
他之前就是这样,有好几次都以为看到小玫瑰笑着朝他走过来,还冲他伸出手要抱,用叫怀桑那种充满柔情蜜意的声音叫他。
他兴高采烈的冲过去,想要抱住她,结果摔了个狗吃屎,好不狼狈。
赤羽吃了好几次亏,再次见到‘桑离幻影’他一点都不奇怪,一动不动。
“你这个小玫瑰不热情啊。”赤羽躺在床上,衣服散乱,淡淡瞥了‘幻影’一眼,又看向天花板,以往桀骜的他在此刻显得有些生无可恋。
“之前的小玫瑰都是主动扑到我身上来的。”
系统:……
‘说什么呢你?要不要脸啊你!’
‘谁扑到你身上,做梦呢你!’
桑离沉着脸,走到他面前,“起来。”
赤羽一点也没察觉到危险来临,他盯着这张即便是‘幻影’也完美的不得了的脸,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左脸,“来,亲这里。”
反正都是假的,他还不能满足些幻想吗?
于是他又道:“亲之前叫我的名字,叫温柔点。”
就像她叫怀桑那样,用耳朵听都能听见爱意柔情。
系统气的吱哇乱叫,‘啊啊啊——走开啊!’
‘你这个臭男人快点走开!’
它才不想香香软软的阿离和这个暴露狂沾染上关系。
躺床上就躺床上呗,衣服还不好好穿,胸口露出那么一大块,一点男德都没有!
桑离没管系统,她微微俯身,漆黑如瀑的长发自她身上滑落,堪堪坠在赤羽赤裸的胸口,撩起密密麻麻的痒。
那种若有似无的触感让赤羽眼眸微眯,原本漫不经心的目光也开始沾染上疑惑。
“这次的幻象还挺真。”赤羽轻笑,伸手摸向桑离的脸。
“来,亲一个。”
“啪——”
在他摸到桑离之前,桑离的巴掌率先落到他脸上。
赤羽被扇的偏到一边,英挺的脸上赫然出现五个鲜明的巴掌,突如其来的痛感也让他大脑一瞬间清醒,他猛地回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桑离。
“不是幻象?”
“你、你是真的小玫瑰?”
他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激动又兴奋。
“小玫瑰你怎么会来?”
他立马又意识到自己的屋子太过脏乱,衣服和酒瓶哪哪都是,一地的垃圾,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郁的酒气,这在雌性面前可会留下非常不好的影响。
赤羽看着不堪入目的屋子,慌慌张张的解释,“小玫瑰,这、这是个意外,我不是个不爱干净的雄性,我、我只是……”
桑离根本没时间听那些,她转过身,跨过地面上的黑色短裤,道:“五分钟,我要开始易主仪式。”
男人可以不要,宝物必须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