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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清晨的一缕曙光

    我做了一个荒诞的梦,梦见了我的四只猫都变成了可爱的猫娘,梦中的我信以为真,和她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快乐的时光。

    「穆鱼……当初,你为什么会在那么多猫猫中选中了我?」白花花闪着蓝色的大眼睛,好奇地问着我。

    「不知道。」

    「什么叫做不知道啊!」白花花气鼓鼓地用猫爪轻轻捶了一下我的后背。

    嗯……怎么说呢,真要问为什么的话,我只能说是缘分吧,当初,我是一时兴起,想去养一只布偶猫,虽然后面才懂得猫猫掉毛有多么折磨人,但我并不嫌麻烦。

    「不管怎样,能遇到你,就是我最大的幸运了。」我顺着白花花的头发抚摸着,白花花一脸享受地靠在我的怀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如果没有遇到白花花,后面很多事情并不会就不会发生,在给白花花买猫粮的时候,我无意间发现了躲在宠物店一旁的一只小黑猫,小黑猫黄色的瞳孔在傍晚如同一轮金黄的明月,我放下猫粮袋,蹲下身子,试图呼唤小黑猫,但黑猫始终保持警惕。

    我明白,像这种流浪猫天生对人有过分的谨慎,所以,我并没有过多逗留,只不过,我还是拆开了猫粮袋,留下了一小堆猫粮,这是我仅能做到的。

    随后很多天里,我常常在家的周围发现这只黑猫,于是在我与小黑猫中形成了一种莫名的默契,我每天都会在傍晚七点的时候在楼底下的花坛里留下一小碗猫粮,第二天,碗总是空的。直到终于有一天,小黑猫并不再藏着自己,在我留下猫粮的时候自己跑了出来,当着我的面吃起了猫粮。

    我静静地看着小家伙,一点一点将猫粮吃完,但它并没有离开,在我离开时,它始终跟在我的后面,一直跟我回到了家中。我明白,它已经把我当成了它的主人。

    在我回忆的时候,月月不知不觉间已经坐到了我的身边,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月月一直都是这样,不会轻易对人表现出过多的情绪,一直以来都是。

    与月月的性格截然相反的是牛奶,它是别人送过来的。

    我突然感觉有人的目光盯着我这边,往厨房的方向看去,果然是牛奶,牛奶正躲在门后,似乎是在偷窥我,在看见我的视线朝她的方向过来后,她缩回到门后,但一对猫耳还一跳一跳地露在外面。

    牛奶的性格一直很跳脱,据说是前主人不堪其扰,随后送到亲戚手里,最后亲戚听说我在养猫,最后才到我手上的。

    牛奶最喜欢待的地方既不是客厅,也不是卧室,而是厨房,我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吸引它的地方。

    为了防止小家伙给我添乱,我还特地买了个橱柜,将调料,水果以及易碎物品全部装了进去,这样,牛奶无论在里面如何闹腾都不会把厨房搞乱。除了做饭的时候,我并不会拦着牛奶跑到厨房玩。

    但其实,四只猫猫中,最安分的还是阿圆了,不知是不是橘猫的天性,阿圆并不喜欢动,整天有很长时间都在睡觉。有时候睡在了我需要打扫的地方,还必须要把它挪走,它自己是不会动的。

    所以后来,我给它买了一张毯子,在我的引导下,阿圆后来也喜欢在毯子上睡觉了,毕竟比光秃秃的地板睡的舒服,至此阿圆终于能在固定的地方睡觉了。而且是毯子在哪,它便在哪睡,很有意思。

    我真正实质性地感受到了幸福的感觉,便是和一直陪伴自己的人度过每一天,充实地生活。

    但是,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同时也让我产生了些许恐慌,我害怕,害怕她们会离开我。

    白花花她们已经长大了,她们也会向往着外面的世界,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家中。

    「白花花……」

    「什么?」白花花依旧靠在我的怀中,轻语道。

    「你们会离开吗?」

    「……」

    突然间,世界安静下来了。白花花的身影如同影子一般,我心中大骇,想要将白花花抱住,但一转眼,我扑了个空,什么都没有,回头,我发现我家的客厅正分崩离析。

    「是……梦啊……」我呢喃道。

    ……

    我猛地清醒,眼睛里还带着几分惊恐,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撑在床上,我发现床单已经被我的汗水浸湿。

    「到底,是不是梦……」

    我思考着,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直到我突然感觉到被子里似乎有什么动静。

    我掀开被子,两双大眼睛正布灵布灵地眨着,蓝色的眼睛如宝石一般澄明,黄色的眼睛如皓月一般璀璨。

    「白花花?月月?」没有思考为什么她们会在我的被子里,我只觉得心中仿佛有块大石头落地。

    此时,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很委屈,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睛里涌出,我连忙用手捂住眼睛,但泪水越流越多,鼻子也不自觉地抽泣起来。我不想让白花花和月月看见我这么难堪的样子。

    白花花从被子里爬了出来,她并不明白我怎么了,但还是用脑袋蹭了蹭我的手,感受到手上传来的绵软的感觉,我止住了抽泣声,抚摸着白花花,白花花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月月也从被子中钻出来,但她并不知道如何安慰人,于是做出了让我浑身一颤的举动。月月用舌头舔掉了我脸上的泪痕。

    我慌忙推开月月,这次,月月的脸上失落的表情被我看得一清二楚,我于心不忍,将月月抱在怀里,摸着月月的头发,纵使高冷如月月也忍不住「咕噜咕噜」发出声。月月自己意识到后,不禁脸上带上一点红晕。

    虽说猫猫们已经变成了人,但是摸起来的手感丝毫不差于猫猫,就这样,我一直抚摸着白花花和月月的头发,好似在抚平我自己的内心。

    不知不觉间,窗帘外的天空渐蓝,红色的朝阳从蓝色的地平线缓缓上升,一缕曙光从窗帘缝中照入卧室,灿烂如希望一般撒在窗帘上,被子上,以及,我们的脸上。

    今天,会比昨天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