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忍冬握紧陆雪的手,眼里的迷茫渐渐消散,“大姐,我不想开作坊,我想开医馆。”
“好,我帮你。”
姐妹俩商讨过医馆的事宜,陆忍冬斗志昂扬地走了。
陆雪失笑摇头,总觉得自己好像是鸡汤大师,不是在给人灌鸡汤,就是在灌鸡汤的路上。
想法刚冒出来,王满仓和李根来了。
陆·闲不住·雪:“”
两人是来和她说狩猎队的事,狩猎队一共二十九人,其中有二十人愿意一直跟着她,其中便包括他们俩。
陆雪自是没有什么意见的,甚至还有些开心,狩猎队出来的人,都是她看着成长起来的。
他们算不上是什么顶尖的高手,但也比一般人家的护院要强一些。
若是再加入“一点点”的训练
王满仓和李根被她看得浑身发毛,忍不住后退几步,这样的队长,好可怕!
陆雪轻咳一声,“明天让他们过来,虽说咱们关系不错,但该有的还是要有的,我需要和你们签二十年的死契”
死契并不是卖身契,也并没有卖身为奴的意思,只是契约一成,二十年内,只要她不愿意,这些人不得以任何形式脱离她。
陆雪自认给的条件还是很高的,按照大户人家的护院给开工钱,最开始每月八百文,供吃,由于都是平安村的,不供住。
以后的工钱会视情况而定,身手越好,做得越多,工钱也就越高。
再就是因公伤残,伤势轻的,陆雪会负责把人治好,再给予一定的钱财;
伤势严重,影响生活的,不仅能一次性拿到五十两的赔偿,以后每月还会给三百文的补贴。
而因公丧命,一次性能拿到一百两的赔偿,且每月会给家里人六百文的补贴,足够让他们无后顾之忧。
王满仓和李根听完,眼睛亮得吓人,害怕的情绪早都一扫而光,连忙去通知其他人。
有这么好的队长,他们上辈子肯定是个大好人!
他们走后,陆雪在家里转了一圈,硬是没找到王氏和谢老头他们,连家里的双胞胎都没见着。
这人都跑哪去了?
“今天谁看家!”她看向垂花门,那藏着一个暗卫,就是不知道是陆几。
陆八闪身而出,一张娃娃脸上满是无奈,怎么藏哪都能被发现,“主子有何吩咐?”
他是几个暗卫里年纪最小的,当然,功夫也相对来说最差,最擅长的便是藏匿。
“家里的其他人呢?”陆雪问。
“回主子,老爷和老太太在村口的树下跟人聊天,大爷带人去山上砍木头了,大夫人和刘婶带着三位小主子,以及小白它们去遛弯了。”
“行,我知道了,你去把陆一他们都叫来,我在书在堂屋等你们。”
陆雪本想说书房,但想到吕老还没睡醒,在堂屋凑合一下也行,反正有人靠近,他们几个都能发现。
陆一他们很快便赶过来,除了还在县城里监视蒋家的陆二和陆三,其他的人都在。
陆雪问过陆忍冬那个“傻子药”研制好没有,得到的回答是没有,因为没人试药,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把人药死。
这个,她没办法解决,只能希望陆二他们能找到什么致命的把柄,要不然,只能让蒋老夫人一直躺在床上了。
想到这点,陆雪一愣,她回来的事,他们俩好像还不知道呢,还有,她好像没给两人留下多少银子!
“陆一,你快骑马去县城一趟,给陆二、陆三送点银子,不用着急回来。”
陆一接过几个十两的小银锭,有那么一丝委屈,为啥又是他!
陆雪摸了摸鼻子,这个,其他人也不知道蒋家在哪,还得打听,太浪费时间了。
“那个,明天我大嫂说给我做狮子头,配上一个虎皮肘子,油焖尖椒,再加上一碗香喷喷的大米饭,你觉得怎么样?”
“主子,你放心,我定会把银子送到!”陆一在陆八几个震惊的目光下,一溜烟地跑没影了,早去早回,他要看主子吃饭!
“好了,我今天找你们来,是想知道你们在暗卫营是怎么训练的?”
陆雪的话刚说出口,就察觉几人的身体一僵,不自觉地站的更加笔直,神色也变得和刚来的时候差不多。
“唉?别想了!我不想知道了!”她连忙叫停,这几个人好不容易变得正常点,可别再变回去!
陆五最先恢复过来,嘴角又勾起熟悉的笑容。
“主子,没关系的,我们已经是您的人,再也不会回去,我们只是没想到您会问这些。”
其他人也陆续恢复正常,点头认同他的话。
“暗卫营的训练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在那里只有死亡和通过考核后被主子挑选,两种命运”
陆五缓慢地张口,哪怕是极力控制,依旧没维持住笑容。
他们五岁的时候便被选进暗卫营,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泡药浴,重塑筋骨,那药泡起来如抽筋剥骨一般,至少有一成的孩子挺不过来。
剩下的就是日复一日地训练,晚上练内功,白天练其他的技能,武功招式,潜伏,追踪,暗杀
几乎没有停止的时候,走火入魔,或是直接死在训练上的人是最多的。
每隔一段时间还要进行考核,考核不通过,便会被带到一个更残酷的地方训练。
渐渐分成两拨,直到,出营前的最后一次考核,会让他们进行厮杀,只有活下来的才能被主子挑选。
在这十几年间,还会不断有人告诉他们要对主子绝对忠诚,年复一年,这种观念早都刻在他们的骨头上。
那些人最愿意做的一件事就是带他们去看那些背叛过主子,还活下来的暗卫。
明明他们身上没伤,明明解药也在按时吃,但那些人依旧整日哀嚎,却又死不掉。
陆雪深吸一口气,“抱歉,我好像揭你们伤疤了。”
“主子,您言重了,我们现在过得很好,以前的那些不重要。”
陆五搓了一把脸,“您问这些是要做什么,您也要建一个暗卫营吗?”
“是,也不是。”
听到这话,几人的神色瞬间紧绷,但又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