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藏?

    “啥宝藏?”

    听到这话,方婳有些愣住了。

    活了两辈子,她咋不知道冷宫里面有人埋下宝贝了?

    红袖于是笑着道。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都是听他们以为传讹的。”

    “人家都说有异象降生的地方,必定是买了什么宝贝。”

    “这皇宫里自从先祖在的时候都不曾闹鬼,这下反倒是突然多了一个鬼魂出来。”

    “人家都在传,要不就是有吉他的冤屈,要不就是下面埋的什么,或者两者都有。”

    “不过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现在好些个人都想去那冷宫里探探呢。”

    “万一发现什么宝贝啥的,等到出宫以后日子就不愁了。”

    这么多人都想去那还了得?

    方婳真是打了个机灵。

    这万一要是她藏的那人被人发现了,自己所做的努力岂不是功亏一篑?

    “没什么好看的,我估计八成是有人在装神弄鬼了。”

    方婳打了个哈欠,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心里紧张的要死,看来要把那个人尽快的从冷宫里挪出来了。

    红袖也跟着点点头,觉得这话说的十分对。

    “其实大家也都只是想想没人敢争的过去,且不说那冷宫是个晦气的地方。就算真的有万一牵扯出一些什么别的事情,谁都负不起责任。”

    “毕竟当年良妃就是在那宫里面自尽的。”

    啥?

    又是良妃?

    方婳一愣,这个情报她一点儿也不知道。

    “良妃?你还知道些什么?”

    红袖想了半天,最终是摇摇头,有些遗憾的说道。

    “听说那良妃临死之前天降异象,不过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毕竟我入宫的时候实在是太晚了。这些事情根本就不知情。”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结果了。

    方婳顿时觉得有些遗憾。

    不过现在也不用着急,毕竟那个系统这些任务还早着呢,最重要的是先把眼前这个人解决掉。

    “红袖,你先出去吧。我还要再休息一会儿。昨天晚上梦游可把我累着了。”

    方婳打了个哈欠,神情有些怏怏的。

    这话倒不是方婳糊弄人的借口,而是实打实的累着了。昨天由于神情高度紧张,再加上用的力气太大,确实消耗了她不少元气儿。

    红袖答应了一声,说是随后轻轻掩上门。

    方婳转身在床榻上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进入了梦乡。

    连带着睡了两个时辰,方婳做了不少噩梦。

    其中一个就是昨天被他困住的那个刺客,正凶神恶煞的提着短剑满宫满院的过来杀自己。

    方婳挣脱不开,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了。

    身上恢复了一些力气。

    方婳觉得自己怕是要被任务折磨疯了。

    于是自顾自的起身洗漱了一番,决定到处走走。

    方婳这次没带什么侍女。

    毕竟她只是想借着这次散步的机会,打听一下冷宫那方面的状况。

    不过很可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今日的后宫似乎格外冷清。

    那些宫女太监要不就是有要事在身。要不就是行色匆匆见了方婳也只是行了个礼,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昨日方婳隐藏刺客的地方暂时还没有被别人发现。

    否则又少不了惊动裴绝。

    【系统,你可以检测出那画上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吗?】

    【毕竟那人看上去好像十分在意那东西。若是上面有什么机关那就好了。】

    方婳坐在一块石凳上在脑海里跟系统对话。

    【系统暂未查明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各种引擎还需宿主自己努力。】

    方婳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靠系统是靠不住的。

    在附近待了一会儿。

    方婳觉得没什么意思,干脆起身想要去冷宫那边转悠转悠。

    可是刚路过一个幽静的廊道就突然闻到一股符纸的味道。

    方婳停住脚步,吸了吸鼻子。

    确定这味道自己没有听错,不由得顿住了。

    这年头不年不节谁敢在宫里面烧纸,这可是沙头的大罪。

    而很快,答案有了分晓。

    因为就在前面的长廊假石旁,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小小影子,身上甚至还穿着侍从的衣服。

    此时那人正蹲在一块儿,十分巨大的甲石旁边背对着自己。

    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的面前生着一团炽热的火焰,无数飞灰从那堆火焰里面飞出来,飘散在各处,看起来有些诡异。

    方婳静悄悄地走过去,伸手在那人的肩膀上小心翼翼的拍了一下。

    “小蝣,你在这里做什么?”

    方婳只觉得十分惊奇。

    毕竟这孩子看上去不声不响,平日里也很稳重,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却犯了这样大的糊涂事儿。

    小蝣突然间被人拍了一下,带着泪痕脸上表情也十分惊讶,扭过头望去看到了一张十分美艳的脸。

    “襄嫔娘娘…您怎么也在?”

    方婳揉了揉眉心,一副无奈的样子。

    “多亏是我在旁边看见了,否则你要是让别人知道你在这里烧纸,恐怕是要被拖出去吃板子了。”

    “宫里最忌讳这些,你在三皇子身边伺候了那么久,居然也不知道吗?”

    方婳有些头疼。

    这孩子。怎么一副傻兮兮的样子?

    小蝣也被吓了一跳,手里还剩一下半裸挺厚的指甲,一时半会儿丢进去也不是,收起来也不是,随后有些怯弱的说道:

    “我…今日是我娘亲的忌日,我实在是想她,但是又无法出宫之后寻了这处僻静的地方…”

    剩下的话,小蝣已经说不出来了。

    眼圈又开始红了起来,喉头也跟着哽咽。

    方婳有些心疼。

    “你i思亲心切,这是人之常情,就是烧纸也得分场合,眼下闭下举办公宴在即。”

    “若是让他们知晓你在宫里搞这些必定是大不敬之罪。”

    方婳并不是冷血无情之人。只是觉得这孩子今日做的事情有些欠考量。

    小蝣毕竟是裴寂的贴身侍从,一言一行代表了裴寂。

    若是被有心智利用起来,那就好说不好听了。

    方婳必须从源头上杜绝这些。

    “娘娘,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