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像还去摆摊了，自己多少还是担心她的，这才找到厂里来。
没想到厂长把他带过来就看到数钱数到眉飞色舞额两个女孩。
赵小娟瞪大眼睛，用手肘捅了捅她：“这谁啊？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
靳驰蹲下身，把汽水递给她们：“听说有人在这里‘投机倒把’，我来看看。”
徐春晓噗嗤笑了：“靳参谋，现在叫‘个体经营’了。”
他眼中闪过笑意，却故意板着脸：“无证经营也是违法的。”
“我们有执照！”赵小娟急忙解释，“虽然是临时的……”
靳驰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刚去工商局帮你们办的正式营业执照。”他看向徐春晓，“就知道你不会老老实实等开学。”
晚霞映在三个年轻人的笑脸上。
远处的广播里，正播放着新闻：“国务院近日下发通知，进一步鼓励个体经济发展……”
红星厂有了徐春晓的奇思妙想终于起死回生。
徐春晓也因此挣回了一大笔钱。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开学的日子。
靳驰陪着徐春晓来到国防科技大学报道。
等她顺利入学，他才带着调令去了长沙武装部报道。
清晨五点，国防科技大学。
尖锐的哨声划破寂静，徐春晓猛地从床上弹起，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开始叠被子。
“三十秒！动作快！”走廊里传来教官的吼声。
宿舍里一片慌乱，隔壁床的女生周小雨手忙脚乱，被子叠得像团烂抹布。
“徐春晓！帮帮我！”她急得快哭出来。
徐春晓二话不说，一把扯过她的被子，手指翻飞间，一个标准的“豆腐块”已经成型。
“快走吧！”她拽起周小雨冲出门，堪堪在教官倒数结束前站进队列。
教官眯着眼扫视这群新生，目光在徐春晓挺直的脊背上停留片刻：“看来有人提前做过功课。“
晨跑时，徐春晓保持着均匀的呼吸节奏。
训练营的经历让她比其他人更适应这种强度，但她的目光始终盯着跑在最前面的那道身影——林悦。
那个在省军事技能大赛见过面的女生。
林悦突然回头，冲她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全体注意！”教官吹响哨子，“今天上午的课程是军事地形学，下午进行第一次体能测试。”
教室里，徐春晓翻开崭新的教材。
“军事地形学的核心，是要在无参照物环境下保持方向感。”讲台上的老教授推了推眼镜。
“现在发坐标图，十分钟内标出最佳行军路线。”
徐春晓的笔尖在图纸上快速移动。
这些知识靳驰早就教过她，甚至带她在真正的野外实践过。
“这位同学。”教授突然站在她身后，“你为什么选择这条路线？”
“报告教授。”她站起身，“这条路线虽然多绕行两公里，但避开了容易被伏击的峡谷地带，而且沿途有三个隐蔽水源点。”
教室里一片寂静。
教授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新生徐春晓！”
角落里传来一声冷哼。林悦把铅笔狠狠摔在桌上，引来教授不满的目光。 下午的体能测试场。
徐春晓站在三米高的障碍墙前，活动着手腕。
这个高度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
“听说某些人是靠关系进来的。”林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知道能不能爬过这堵墙？”
徐春晓头也不回：“省赛亚军确实没资格质疑冠军的实力。”
林悦脸色瞬间铁青。
哨声响起，徐春晓如离弦之箭冲出。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翻越障碍时甚至没有减速。
“1分28秒！”计时教官惊讶地看着秒表，“新生纪录！”
掌声中，徐春晓抹了把汗，突然感觉脚踝一阵刺痛。
训练营时留下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春晓，你没事吧？”听到动静，周小雨担忧地问。
她摇摇头，余光却瞥见林悦正和几个高年级学员窃窃私语，目光阴冷地盯着她。
夜幕降临，宿舍楼渐渐安静。
徐春晓坐在书桌前，就着台灯复习明天的课程。抽屉里放着靳驰给她的那枚铜哨，还有一包没拆封的水果糖。
窗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她警觉地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楼下的梧桐树旁。月光勾勒出靳驰挺拔的轮廓，他手里似乎还提着什么东西。
徐春晓的心跳突然加快。她轻手轻脚地溜出宿舍，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
“靳大哥？你怎么来了？”她压低声音，眼睛却亮晶晶的。
靳驰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桶：“听说某人今天破了障碍跑记录，炊事班特意奖励的红烧肉。”
这个本该活的平平淡淡的小姑娘，如今却来了军校。
他不放心，刚好又认识她的班主任，就关心了一下情况。
徐春晓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军校食堂虽然管饱，但确实没什么油水。
“跟我来。”靳驰示意她跟上。
他们来到校园角落的一处石凳前。
靳驰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馒头：“快吃，凉了就腻了。”
月光下，徐春晓狼吞虎咽地吃着久违的荤腥。
靳驰静静看着她，突然伸手擦掉她嘴角的酱汁。
“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
徐春晓的耳根发烫，赶紧转移话题：“你今天来学校有事？”
“省军区作训处和你们学校有联合训练项目。”靳驰收回手，“我被派来当联络官。”
“真的吗？”徐春晓惊喜地抬头，“那你会经常来学校？”
靳驰的嘴角微微上扬：“怎么，嫌我管得太多？“
“才没有！”徐春晓脱口而出，随即又懊恼自己的急切。
夜风拂过树梢，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对了，“靳驰打破沉默，“你要小心那个叫林悦的女生，别以为在省赛事中有过特殊相处就掉以轻心。”
徐春晓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她？”
“作训处有所有重点学员的档案。”靳驰的表情严肃起来，“她父亲是某部队参谋长，对你这个‘空降兵’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