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
柳似安大喝一声,纵身一跃而起,便看到已经逃到后院的徐牧。
“贪生怕死?以为你能活的过今晚?还我外孙女儿命来!”
这一瞬间,徐牧感觉自己被一道极其恐怖的气机锁定,整片天地之间,对他来说就如同毫无遁形。
一位大宗师圆满境界,不用一刀,只要一道刀罡,就足以将现在阶段的徐牧震碎。
而燕灵官和徐霜衣两个人加起来,都不够柳似安这老狐狸砍一刀的。
徐牧气的咬牙切齿。
他是万万没想到,柳似安这老贼竟然会对他下杀手。
“快走!”
徐牧顾不上许多,连忙将徐霜衣和燕灵官给推开。
他扭头一看,只见柳似安在空中,手持窄刀,铺天盖地而来。
强大的气势,瞬间压的徐牧单膝跪地,几乎喘不过气了。
此时,燕灵官竟然出现在徐牧的视线当中。
她拖着剑,义无反顾的飞向柳似安,在月色下,回眸朝着徐牧翘起嘴角,露出风轻云淡的笑容。
就如同要与徐牧诀别一般。
“走。”
燕灵官说完,扭头看向柳似安,所有元气全汇聚于这一剑。
剑意几乎化作实质,从剑锋喷涌而出,带着她那股义无反顾的气势,扑向柳似安。
此时,柳似安惊的无以复加。
年纪轻轻,竟然能悟出如此纯粹的意见?
天之骄子,不可多得!
既然你送死,那老夫就送你一程!
剑意与刀罡相交的一瞬间,便如同一盘散沙一般,顷刻溃败。
尽管燕灵官的剑意再纯粹,可也无法跨越好几个等级,与大宗师圆满境的顶级强者相提并论。
实力碾压!
一个一个都要保护徐牧,一个一个都想送死。
这个徐牧,究竟有何人格魅力?
能让这么多天才甘愿为他赴死?
燕灵官眼中全是慷慨赴死的决绝。
她只知道,徐牧对她很好,她就不能看着徐牧死在她的面前。
下一瞬间,她就要被刀罡撕成粉碎。
她心中有很多的遗憾,酒还没喝够,剑也还没练到出神入化。
可惜就要死了。
可这时候,刀罡竟然在无形当中,避开了燕灵官,从她身体两侧流过,落到建筑物上,瞬间击溃好几栋房屋。
一道朴素的身影,几乎是凭空出现在她的面前,用后背为她挡下了肆虐的刀罡。
“傻丫头,不知死活,下去!”
酒鬼抬手轻轻点在燕灵官的额头上,后者往地上坠落,稳稳落地。
酒鬼背后的衣服被刀罡撕碎,但皮肤突然闪烁出一道明黄色。
刀罡击打在酒鬼后背,发出一声声剧烈的闷响。
酒鬼猛的转身,这一瞬间柳似安持刀后退,落到了一栋楼的楼顶上。
他衣袂飘飘,凝重的看向悬浮在空中的朴素汉子。
徐府的大宗师圆满,还是出现了。
柳似安有些懊恼,还是没能杀掉徐牧,那小子怕是死不了了。
“你忘了上次我为何屠杀天鹤帮了?”酒鬼朝着柳似安质问道。
柳似安怎么会不记得?
上次酒鬼说,天鹤帮动了他女儿。
难道刚刚那个天才少女,就是他女儿?
那少女是徐府的人,所以说得过去了。
“这是老夫与徐牧之间的恩怨,本没想对你女儿下杀手。”柳似安说道。
“滚。否则我不愿意陪你过两招。”酒鬼眼神杀气瞬间暴涨。
强大的气势,扶摇直上,隐隐有压过柳似安的势头。
柳似安看了一眼徐牧,又看向酒鬼。
“老夫今晚只杀徐牧!”
说完,柳似安朝着酒鬼一跃而来,转眼便到了酒鬼跟前,一刀斩向酒鬼。
老夫浸淫大宗师圆满境十余年之久,还怕了你这个四十岁的后生?
酒鬼抬手一掌,手掌化作明黄色,硬接柳似安一刀。
“咚!”
洪钟巨响扩开来,脚下门窗瞬间被震碎。
酒鬼被压的极速坠地,将地板踩出一大片蜘蛛网裂痕。
“老夫看你能吃几刀!”
柳似安从空中发起攻势,刀锋裹挟着层层气浪,直直斩向酒鬼。
酒鬼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柳似安以为这一刀要扑个空的时候,只见酒鬼又出现在了原来的地方。
这时候,他的手中多了一把铁剑。
这是刚刚徐幽使用的铁剑,看似平平无奇,但实际上是一把名剑。
“入你娘,吃老子一剑!”
酒鬼左手持剑,直接从地上弹出。
剑身瞬间覆盖一层金光,金光流转向剑锋。
在夜色中如同一颗流星一般升空而起。
一道长芒,滞留空中。
原先还气势磅礴,一刀斩向酒鬼的柳似安,此刻已经消失不见了。
连同一道道猛烈的刀罡,也化作软弱无力的风浪,渐渐消散。
酒鬼落在屋顶,看向一个方向。
“再敢来,老子今晚定与你不死不休,滚!”
说完,酒鬼一跃而下,跳到徐幽面前。
徐幽靠坐在废墟当中,鲜血染红了衣襟,脸色无比惨白,气血乱窜,状态凄惨。
“小子,身子骨倒是很硬,不愧是老东西的种。”酒鬼将剑丢给徐幽。
徐幽接剑,用剑杵在地上,艰难起身,朝着酒鬼拱手。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徐幽虚弱的问道。
他原本以为,今晚哪怕他死不了,徐牧也将必死无疑。
可是却没想到,这位大宗师圆满境强者又出手了。
而且刚刚那一剑,已有剑道魁首之姿。
只一剑,就将一名大宗师圆满境顶级强者打飞好几里地。
这种实力,堪称恐怖。
恐怕全天下的大宗师圆满境当中,他已经没有任何对手了。
此人相貌平平,却是人不可貌相。
他大哥,那位天之骄子,大宗师圆满,差此人十万八千里。
酒鬼想到了什么,忽然朝着徐幽憨憨一笑。
“下次见了你老子,就说有一个姓燕的,问候你们老徐家祖宗十八代。”
徐幽闻言,嘴角一阵一阵的抽搐。
这位高人,竟然是父亲的仇敌?
他父亲从来不喜欢开玩笑,更不会有人跟他父亲开这种玩笑。
只是既然是父亲的仇敌,可又为何要救他们?
“小子,没记住?”酒鬼笑问道。
“记,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