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基气鼓鼓的看了一眼巨石。
“多少?三尺?你肯定量错了!就这成绩,不得有个二十七八丈?”刘基没好气道。
差役们听着刘基的话,都非常无语。
就这,直接丢在自己脚跟前,哪里有二十七八丈?
“确认是三尺没错。”差役讪讪的说道。
“不对,你肯定量错了,赶紧重新量过!”
“世子殿下,请开始接下来的两掷,不要胡搅蛮缠,否则本官直接取消你的考试资格。”
“掷就掷!”
刘基定了定心神,重新运转元气,举起石块,再度奋力一掷。
“二尺。”
“多少?二尺?贼他娘,这怎么可能就二尺?”
“世子殿下,第三掷!”吕泉山冷冷说道。
“行。”
紧接着,刘基开始第三掷。
“二尺。”
“下一位……”
刘基悻悻的回到待考区。
见沈玉城和徐牧都在笑,前者更是笑的坐到了地上。
刘基上前就踹了沈玉城一脚。
“贼他娘,有什么好笑的?再笑抽你!”
然后刘基又看向徐牧。
“徐牧,你也笑话本世子,不是兄弟!”
……
考完投掷后,天色已黑。
“好了,本场考试到此为止。下面,本官公布本场考试的成绩!”
所有考生集合,都看向吕泉山。
由于这一场考试比较透明,所以吕泉山直接先把成绩公布。
而他也不单单是看投掷距离的远近来定成绩,还要考虑考生的境界,做出综合考虑。
“刘基,‘丁中’
林奇,‘丁上’。
周冲,‘丁上’。
许茂才,‘丁上’。
……”
吕泉山从最后一名依次往上报。
没有任何意外,刘基是最后一名,‘丁中’。
“哎,刘基,你掷了两三尺,居然还能有个‘丁中’?这是为什么?”沈玉城感到有些不解。
“我估计没砸到自己的脚,怎么也得有个‘丁中’,不至于‘丁下’。”徐牧淡淡笑道。
“徐牧言之有理,噗嗤,哈哈哈!”沈玉城又大笑了起来。
排名依次往前报着,徐牧和沈玉城的名字一直没有出现。
等到倒数第七个,终于出现了沈玉城的名字。
“沈玉城,‘甲中’。
钱联明,‘甲中’。
吴方,‘甲中’。
……”
竟然还没到徐牧。
徐牧的投掷成绩,没有沈玉城好。
更没有前面这几位小宗师那么好。
倒数第二。
“贺知秋,‘甲中’。”
到这里,吕泉山收起了纸张,负手而立。
最后才说道。
“徐牧,‘甲上’。”
徐牧连自己都没想到,他竟然会是‘甲上’。
这也就说明,徐牧稍稍保留了一下实力,可他还是在第二场当中得了第一名。
所有人都感到不解,纷纷看向徐牧。
如果不是吕泉山主监考,所有人都会以为徐牧这是公然贿赂。
不然他二十六丈的成绩,如何能得全场唯一一个‘甲上’?
在院试中,如果不算刘基,徐牧就是两个‘甲上’就是当之无愧的榜首。
那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徐牧最后一个‘甲上’颇有水分。
然而现在,徐牧竟然又得‘甲上’了?
“兴许你们会疑惑,为何徐牧能得‘甲上’。本官解释一下,这一次考核,不止是看掷出的距离,还要结合境界来拟定成绩。
徐牧只有炼神境初期,却能掷二十六丈远。本官问问你们,如果你们炼神境初期的话,能否掷出二十六丈?”
说完这话,吕泉山转身离去。
这下众人也都反应了过来。
徐牧才炼神境初期,除了刘基炼气境之外,徐牧就是境界最低的那个。
其余的人最差的,也都是炼神境中期。
达到了炼神境之后,每一个小境界之间,就都有了明显的力量差异。
而他们试问自己,如果自己是炼神境初期,绝对不能将石块掷出二十六丈远。
因为其中有小宗师级别,他们的成绩也不过三十丈左右。
若是他们换到刘基的境界,顶多十几丈撑死了。
这样想来,徐牧得一个‘甲上’,名正言顺。
而这也恰恰能说明,吕泉山不是死守规矩的人。
徐牧得了第一,不服不行。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吕泉山主考的考区,最为严格,也最是难考。
他们甚至觉得,这一届的乡试哪怕有十个小宗师参考。
可凉州有吕泉山亲自出题并监考,他们很难跟其他考区的考生们一较高下。
虽然每个考区的题目都不互通,但成绩却是互通的。
跟院试一样,到时候会根据各地考生的情况,放出总榜。
而有的地方的考官,想让自己的考区光鲜亮丽一点,往往会稍稍降低考试难度。
但吕泉山从来不会这样做。
可现在已经出了一个‘甲上’,这岂不是说明,他们凉州今年的乡试,还是有望跟天下所有考生一较高下?
“徐大人,好样的!”
“还得是徐大人为我们凉州撑门面啊!不像有些人,三尺!”
“徐大人!明天继续加油哇!一定要考个第一,夺得乡试的榜首,让我们凉州力压其他行省!”
“徐大人,我们可都看好你!”
……
徐牧朝着沈玉城和刘基笑道:“怎么样,服不服?”
沈玉城一想,淡淡一笑:“必须服!”
“徐牧,本世子姥爷都不服,舅服你!”
徐牧斜着眼看向刘基。
“你小子敢占老子便宜?”
“啊?这都被你听出来了?”刘基一愣。
他说的有那么明显吗?
“走,天上人间喝酒去。”徐牧抬手一挥,懒得跟刘基计较。
“走走走!好久没去天上人间,水玉姑娘估计都想死本世子了。”刘基立马来了兴致。
徐牧三人,坐上了刘基的马车,兴致勃勃的往主街行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