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桉闻声,转过身来,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礼貌地说道:“李爷爷,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嘉屿是我的朋友,我肯定会帮他的。”

    李昭权笑着点点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似不经意地问道:“桉桉啊,像你这么温柔善良又细心的姑娘,一定有不少男孩子追吧?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叶桉听到这个问题,微微一愣,脸颊瞬间浮上一抹红晕。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轻声说:“李爷爷,您怎么突然问这个呀……我目前还没有男朋友呢。”

    一旁病床上的李嘉屿,原本正百无聊赖地听着两人聊天,听到这话,一下子来了精神,忍不住插嘴道:“爷爷,您打听这个干嘛呀?”

    李昭权瞪了李嘉屿一眼,没好气地说:“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我这是关心桉桉。”

    说完,又转头看向叶桉,热情地说:“桉桉啊,要是有什么合适的小伙子,爷爷也能帮你参谋参谋,你不知道,爷爷年轻的时候,可是给不少人牵过红线呢!”

    叶桉被李昭权的热情逗笑了,嘴角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谢谢李爷爷,不过我现在还想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和生活上,感情的事情,还是随缘吧。”

    李昭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感慨道:“也是,现在的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过,要是遇到合适的,可千万别错过啊。”

    李嘉屿在一旁看着爷爷和叶桉聊得起劲,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故意咳嗽了两声,说道:“爷爷,您可别乱点鸳鸯谱,说不定人家叶桉喜欢的类型,和您想的可不一样。”

    李昭权白了李嘉屿一眼:“你这小子,懂什么!桉桉这么好的姑娘,找对象肯定得擦亮眼睛,爷爷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看人准着呢。”

    叶桉看着爷孙俩有趣的互动,笑着打圆场:“好啦好啦,李爷爷,嘉屿,你们别争论啦,还是说说嘉屿的恢复情况吧,等他好了,大家一起出去吃顿好的。”

    李昭权和李嘉屿这才停止争论,病房里又恢复了轻松愉快的氛围,而关于叶桉感情生活的小插曲,也在这温馨的午后,成为了一段有趣的谈资。

    病房里,消毒水味弥漫。叶桉站在病床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李昭权,心中五味杂陈。

    李昭权的腿骨折了,打着石膏,面色略显苍白。

    “叶桉啊,真是麻烦你来看我这把老骨头了。”

    李昭权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弱,脸上却挤出一丝和蔼的笑。

    叶桉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说道:“李爷爷,您别这么说,您好好养伤。”

    她眼神有些游离,时不时看向病房门口。

    李昭权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异样,关切问道:“怎么了,叶桉?看你好像有心事。”

    叶桉连忙摆手,“没,没什么,李爷爷,就是突然想起公司有点急事还没处理完。”

    她的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李昭权微微皱眉,眼中满是理解,却又带着一丝不舍,“工作重要,你要是忙就先去吧。我这有护士照顾,不用担心。”

    叶桉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李爷爷,那我就先走了,您一定要好好养病,过几天我再来看您。”她的语气带着些许愧疚。

    “好,好,你去吧。开车注意安全。”

    李昭权挥了挥手,目光一直追随着叶桉。

    叶桉转身快步走向门口,手刚碰到门把,又停住了。

    她回过头,看着李昭权,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只是又说了句“李爷爷,您多保重”

    便拉开门匆匆离开了病房。

    门在叶桉身后缓缓关上,李昭权望着那扇紧闭的门,轻轻叹了口气,眼中的落寞一闪而过。

    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许知意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了出来,身上的手术服还带着汗水和消毒水的味道。

    关棋早早等在外面,看到许知意的那一刻,原本焦急的眼神瞬间被不满替代。

    关棋快步走上前,眉头拧成了个疙瘩,上下打量着许知意,一脸不满意地说:“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

    许知意被他这没头没脑的指责弄得一头雾水,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关棋提高了音量,语气里满是生气与心疼,“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一台手术做了整整一个晚上!”

    关棋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许知意,那目光好似要把他看穿。

    许知意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些疲惫的沙哑:“我能有什么办法,这是工作需要啊,病人情况危急,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吧。”

    “工作工作,就知道工作!”

    关棋越说越激动,“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这么不爱惜,以后病倒了怎么办?”

    “我也不想这样啊。”

    许知意摊开双手,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穿上这身白大褂,就有责任在身,每一个躺在手术台上的病人,对我来说都是沉甸甸的托付,我不能辜负他们。”

    “那你也得顾顾自己!”关棋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不自觉地哽咽了,“我看着你这么拼命,真的很心疼,你知不知道。”

    许知意看着情绪激动的关棋,心中一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别担心了,我会注意的。这次情况特殊,以后不会了。”

    关棋吸了吸鼻子,没好气地说:“你可别敷衍我,这话你都说了多少回了,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真的,这次保证。”

    许知意露出一个略带疲惫的笑容,“走吧,等我换身衣服,一起去吃点东西,我都快饿晕了。”

    关棋哼了一声,却还是伸手扶住许知意的胳膊,两人并肩朝着更衣室走去,身影在医院长长的走廊上渐渐远去。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关棋和许知意走在饭后回住处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