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请问还能给狗洗澡吗？”许知意问道。
一个年轻的女店员抬头看了看表：“正常已经不接客了，不过看你们家狗狗这么可爱，就破例一次吧。”
“谢谢！”许知意感激地笑了。
小福被放进温水里，一开始有些抗拒，但很快就适应了。富含精油的洗毛液在它黑白相间的毛发上揉出丰富的泡沫，店员手法熟练地按摩着它的皮毛。
“它很乖。”店员称赞道，“第一次洗澡的小狗通常会挣扎得厉害。”
关棋站在一旁，看着许知意专注地盯着小福，眼中满是温柔。他忍不住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还在想刚才的事？”
许知意靠在他怀里，轻轻摇头：“不是，只是觉得很幸运。在那种肮脏的地方呆了一晚上，回来能这样平静地给小狗洗澡，我们的生活真实又安稳。”
关棋亲了亲她的额头：“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简单、踏实、有你有小福。”
洗完澡的小福被吹干后，毛发蓬松柔软，看起来比之前更加可爱。它兴奋地在店里转圈，引得店员们一阵笑声。
“现在它干干净净的，可以回家了。”关棋抱起小福，掏钱结账。
回到家已经接近凌晨。许知意打开灯，环顾四周，突然有了主意：“关棋，我们给小福布置个窝吧！就放在客厅。”
关棋看了看表，有些无奈：“现在？都这么晚了。”
“就现在！”许知意兴致勃勃，“趁热情还在。来嘛，一起布置。”
她从储物间拿出之前买的宠物用品：圆形狗窝、毛绒垫子、水碗食盆和几个玩具。关棋虽然嘴上抱怨着，但还是积极地帮忙，按照许知意的指示摆放各种物品。
“狗窝放在沙发旁边怎么样？”许知意思考着，“这样我们看电视的时候它可以陪着我们。”
关棋点头同意：“可以，但别放在走道中间，晚上起来会踩到。”
“那就放在角落里吧，既安全又温暖。”许知意说着，将狗窝放在客厅的一个角落，旁边是暖气片，冬天来了也不会冷。
小福似乎很喜欢新窝，它嗅了嗅，踩了踩垫子，然后满意地趴了下来，尾巴轻轻摇晃。
“它喜欢！”许知意开心地说。
关棋在旁边摆好水碗和食盆，倒入清水和狗粮：“这下万事俱备，我们可以睡觉了吧？”
许知意点点头，蹲下来亲了亲小福的头顶：“晚安，小福，好好睡觉哦。”
小福舔了舔她的手指，仿佛在回应。
两人洗漱完毕，疲惫地躺在床上。今晚经历的事情太多，他们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深夜，关棋被口渴惊醒。他睁开眼，看了看床头的表，凌晨三点十五分。许知意在身旁熟睡，呼吸均匀轻柔。
关棋小心翼翼地下床，不想吵醒她。他摸黑向厨房走去，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撒下几道银辉。
突然，一声尖利的惨叫打破了夜的宁静。
“嗷呜！”
关棋惊得差点跳起来，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踩到了小福的尾巴。小狗痛得直叫，在地上团团转。
“嘘！嘘！”关棋慌忙蹲下，手忙脚乱地安抚小福，“别叫，别叫，会吵醒许知意的！”
小福不依不饶，叫声越来越大。关棋急中生智，一把捂住它的嘴：“小祖宗，别叫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小福用力挣扎，眼睛里闪着控诉的光。关棋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冰箱上。他灵机一动，手脚并用地爬到冰箱前，打开门取出一根火腿肠。
“看，好吃的。”关棋撕开包装，在小福面前晃了晃，“乖，别叫了，这个给你。”
小福的注意力立刻被火腿肠吸引，不再叫唤。关棋松了口气，慢慢松开捂住它嘴的手，把火腿肠递过去。
小福迫不及待地咬住火腿肠，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关棋趁机检查它的尾巴，还好，没什么大碍，只是被轻轻踩了一下。
“对不起啊，小福。”关棋轻声道歉，摸了摸它的头，“我不是故意的。”
小福吃完火腿肠，舔了舔嘴，似乎已经原谅了关棋。它伸了个懒腰，摇着尾巴，好像完全忘了刚才的疼痛。
关棋松了口气，起身去厨房倒水。当他端着水杯回来时，小福跟在他脚边，眼巴巴地望着他，显然还想要更多零食。
“不行，不能再吃了。”关棋压低声音，“许知意说晚上不能给你吃太多，对肠胃不好。”
小福不依不饶，用爪子轻轻拍打关棋的腿，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这小东西，真会撒娇。”关棋无奈地笑了，“好吧，就再给你一小块，但这是最后一次，听到没？”
他又从冰箱里取出半根火腿肠，掰下一小块给小福。小狗欢快地吃了，然后满足地回到窝里，趴下睡觉。
关棋这才放心地喝了口水，长舒一口气。他蹑手蹑脚地走回卧室，小心翼翼地躺下，生怕吵醒许知意。
“踩到小福了？”黑暗中，许知意的声音突然响起。
关棋浑身一僵：“你，你醒了？”
“嗯，被小福的叫声吵醒的。”许知意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看你手忙脚乱的样子，挺好玩的，就没出来。”
关棋尴尬地咳嗽一声：“我不是故意踩它的，太黑了没看见。”
“我知道。”许知意轻笑，“但你不该用火腿肠收买它，我白天才说过不能给它吃太多零食。”
“你都看到了？”关棋更加尴尬。
“嗯哼，全部。”许知意转过身，在黑暗中摸索到关棋的脸，轻轻捏了一下，“不过看在你这么在意小福的份上，原谅你了。”
关棋松了口气，搂住许知意：“它挺聪明的，知道装可怜骗吃的。”
“跟你一样。”许知意靠在他胸前，“装可怜骗我心疼。”
“我哪有。”关棋不满地反驳，但声音里满是笑意。
两人小声说笑了一会儿，许知意渐渐又睡着了。关棋亲了亲她的额头，也慢慢闭上眼睛。
客厅里，小福在狗窝中舒适地蜷成一团，月光洒在它身上，给黑白相间的毛发镀上了一层银辉。它的尾巴微微摇晃，似乎在做一个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