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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这算什么保护

    许知意趴在枕头上,脸颊的布料已经被泪水濡湿。

    冰凉一片,她不相信,怎么会这样?

    就因为一次受伤,他就要推开她?

    这算什么保护?

    “我不分。”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从枕头里闷闷地传出来,固执又清晰。

    关棋的脚步停在门口,他没有回头,背对着她。

    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这不是你同不同意的问题。”

    他的声音隔着一段距离,显得更加遥远,冷硬得不带一丝温度。

    “我已经决定了。”

    “决定?”

    许知意猛地抬起头,不顾背后的刺痛。

    泪眼模糊中,只能看到他挺拔却疏离的背影。

    “你凭什么替我决定?关棋,你看着我!”

    他没有动。

    “看着你,然后心软吗?”

    他的反问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

    “知意,我不能再让你因为我而涉险。”

    “这是底线。”

    “你的底线就是抛弃我?”

    许知意质问,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牵扯到伤口,让她疼得皱紧了眉头,但心里的痛,远胜过身体。

    “我不是抛弃你。”

    关棋的声音里,似乎有了一丝极力压制的波动。

    “我是让你回到安全的地方去。”

    “没有你的地方,哪里安全?”

    许知意反驳。

    “关棋,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是不是厌倦了?”

    “是不是觉得我是个麻烦?”

    她一连串地发问,每一个问题都带着绝望。

    关棋沉默着,这种沉默,比直接回答是更让人心碎。

    许知意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沉到冰冷的海底,就像昨天在码头落水时的感觉。

    窒息,无助,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这次进来的是之前的护士,护士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护工服的中年女人,看起来很干练。

    “关先生,您要找的护工来了。”

    护士的声音打破了病房里的僵持。

    许知意看着那个陌生的护工,又看向门口那个依旧背对着她的男人,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他连照顾她都不愿意了吗?

    他真的要彻底撇清关系?

    “麻烦你了。”

    关棋对护士和护工说,语气是公事公办的客气。

    “病人背部有灼伤,需要趴卧静养,饮食清淡,按时换药。”

    他交代着注意事项,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安排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费用我会提前预付,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留下的号码。”

    他条理清晰地安排着一切,仿佛她只是一个需要被妥善处理的麻烦。

    而不是他曾经说过要守护一生的人。

    许知意看着他,看着他有条不紊地交代后事。

    不,是交代她的后事。

    关于她的,没有他的未来。

    眼泪再次汹涌而出,她却倔强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死死地咬着下唇,尝到了咸涩的血腥味。

    护士和护工应着声,病房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关棋交代完所有事情,他顿了顿。

    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吐出两个字。

    “走了。”

    他抬步,没有任何留恋。

    “关棋!”

    许知意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他的名字,声音嘶哑,带着孤注一掷的祈求。

    “你别走!”

    “我不分手!”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她趴在床上,徒劳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片虚无的空气,他的脚步没有停顿,沉稳,有力。

    一步一步,走向门口,走向那个没有她的世界。

    门再次被关上,这一次,隔绝的是两个世界,脚步声沿着走廊远去。

    越来越轻,直到再也听不见,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运作的滴滴声。

    还有她压抑不住的呜咽,护士和护工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有些手足无措。

    中年护工叹了口气,走上前。

    “姑娘,别哭了。”

    “先把眼泪擦擦,伤口沾了水不好。”

    护工的声音很温和,带着一种过来人的通透。

    许知意没有理会,她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全世界的喧嚣,隔绝掉心碎的声音。

    泪水无声地流淌,浸湿了大片的枕套,背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一切。

    提醒着她,那个说要保护她的人,用最伤人的方式离开了她,他为她找好了护工。

    安排好了一切,唯独,没有给她留下任何挽回的余地,他说什么也没用。

    真的,什么也没用了,她无论怎么喊他,他都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

    输液管里的液体还在缓慢滴落,一滴,又一滴,像是时间的眼泪。

    冰冷地,流进她的身体里,流进她空洞的心里,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输液泵工作的低语。

    许知意动了动手指,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亮映在她的脸上,她点开关棋的对话框。

    空白,没有任何新消息,她输入一行字。

    “你在哪里?”

    “我们谈谈好吗?”

    “你不能这样对我。”

    字又被一个一个删除。

    她最终只发了一个问号。

    消息框显示对方已开启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朋友。

    她的手颤抖起来,不相信。

    她又尝试拨打他的电话。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冰冷的女声,如同关棋刚刚留下的背影。

    她不死心,又拨了一次,还是关机。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找到郑阔的号码。

    郑阔是关棋最信任的人,也许他知道关棋在哪里,或者他能联系到关棋。

    她拨出号码,漫长的等待音。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又一个冰冷的声音,仿佛全世界都联合起来,将她拒之门外。

    一种被彻底隔绝的恐惧,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她趴在枕头上,眼泪再次涌出,将脸颊下方的布料浸湿。

    身体的疼痛,远不如心里的空洞。

    关棋走了,带走了她的全世界,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敲门声响起。

    声音不大,却像是惊雷。

    她猛地抬起头,用手背胡乱擦了擦脸。

    病房门被推开,陈景尧和夏未希站在门口,手里拎着果篮和鲜花。

    他们脸上带着关切的笑容,笑容在看到她的瞬间凝固。

    “知意?”陈景尧叫了一声。

    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