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曹操,你儿子多了不起是吧?
江东,建业城。
天幕影像已经暂停,可江东众人却依旧沉默。
谁能想到,那本令无数文人称赞的《唐诗宋词集》,竟是曹风三岁时的杰作!他们极力推崇的作者,竟是一个三岁孩童,曹操的儿子!
周瑜最先打破沉默,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愕:“想不到我一直视为知己的,竟是个三岁孩童,还是曹操的儿子。”他的语气复杂,既有钦佩,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张昭抚须长叹,眼中满是赞赏与惋惜:“此乃文曲星下凡啊!可惜《唐诗宋词集》后,再无佳作传世。这般诗文天才,竟被曹操毁掉了。”
陆逊则显得庆幸,嘴角微微上扬:“多亏了那曹贼偏心,未曾关心和培养曹风。否则,以曹风的才华,长大后必成我等大患。”
孙权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屑与傲然:“伯言,何必长他人志气?赤壁一战,曹孟德被我等杀得丢盔弃甲,他儿子又能有何作为?那曹风,不过是个会吟几首诗的孩童罢了。”
孙权目光如炬,扫视众人,声音陡然提高:“明年开春,我亲率大军北上!定将那曹风抓来,让他在诸位面前吟诗作乐!”
周瑜眉头微皱,正欲开口劝阻孙权,却被一旁的鲁肃轻轻拉住衣角。鲁肃并未言语,只是微微摇头。
周瑜心中一叹,终究将话咽了回去。他明白,此时的孙权已膨胀到了极点,若再出言反对,只会让两人之间的嫌隙更深。他暗自叹息,心中不禁怀念起那位信任自己的兄长——孙策,孙伯符。
孙权掌控欲极强,早已在暗中削减周瑜的兵权。两人之间的裂痕,在逐渐放大。
面对这种情况,周瑜只能隐忍,毕竟,孙权才是东吴之主。然而,他也认同陆逊的观点——若曹风学会排兵布阵,必成大患。
周瑜心中暗道:“诸葛亮此刻的心情,或许与我一样吧?”
……
荆州南郡。
一向沉稳的诸葛亮,此刻却神情错愕,目光紧紧盯着早已黑屏的天幕。他的思绪仍停留在方才的景象中,久久未能抽离。
他万万没想到,最了解自己的人,竟是敌人的儿子,一个三岁孩童!
尽管不愿承认,但《唐诗宋词集》中的诗句,字字珠玑,句句入心。越是反复阅读,那种与自身共鸣的感受便越是强烈。
诸葛亮心中五味杂陈。
他担忧曹风的天赋终成大患,却又庆幸曹操未曾察觉;
若曹风仅展现出文学天赋与远超同龄人的睿智,诸葛亮或许只会感到惊讶。然而,令他震惊与担忧的,是曹风在军事上的天赋。这一点,大多人忽略了,却被细心的诸葛亮捕捉到了。
曹风写下《唐诗宋词集》,并非出于诗词雅兴,而是有清晰明确的目的。
卖钱,筹备军资!
那时的曹风,可是刚刚年三岁啊!
诸葛亮三岁时,还在读书认字,连行军打仗是什么都说不清楚。可曹风却已深知,战争的胜利离不开雄厚的军资。
若曹操发现曹风的天资,定会不留余力地培养。届时,曹风将成为大麻烦,甚至超越其父!庆幸的是,曹操似乎并未察觉曹风的优秀,否则也不会将其发配西凉。
诸葛亮心中惋惜——曹风投错了胎。
若生在诸葛家,该多好!
与诸葛亮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刘备。一想到自己的傻儿子刘禅,刘备便独自喝起了闷酒。若刘禅有曹风十分之一的聪慧,他便知足了。
同时,刘备心中暗骂曹操。曹风如此优秀,你却不懂珍惜。
儿子多,了不起是吧?
张飞看出刘备的不快,想拉关羽一同陪酒。他连叫三声“二哥”,才将陷入沉思的关羽唤醒。
关羽的思绪,早已飘回当年。曹风三岁的样貌,让他想起了一位故人。
当年关羽受困于曹营时,一个少年每天都会缠着他学武。面对曹营的一个毛头小子,关羽自然懒得理会。
奈何那少年哄得刘备的两位夫人十分开心。在两位嫂嫂的请求下,关羽只得同意传授少年武艺。
那曹军少年的武学造诣,让十分高傲的关羽都为之惊叹。
只是经过了这些年,关羽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少年。
关羽也曾打探过那个少年的消息,可是他就如同人间消失蒸发了一样。
……
金銮殿。
刘协将珍藏十余年的《唐诗宋词集》尽数毁坏。
其中有普通版,珍藏版,还有最为稀有的隐藏版。
每个版本,还有不同材质,竹简、卷布、纸张。
这些都无一幸免。
他曾对这些诗集有多喜爱,如今就有多厌恶。
刘协自幼被曹操控制,成为傀儡皇帝。他的一举一动,皆受限制。没有人能宽慰他,更没有人能帮助他。
唯有《唐诗宋词集》陪伴他度过漫长的孤独岁月。
杜甫的“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让他感同身受。
每当读到王昌龄的“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他便会仰望苍天,询问列祖列宗——我的飞将何在?
刘协曾无数次幻想,那些能臣武将出现在自己身边,助他诛杀曹贼,重振大汉辉煌。
然而,十余年的寻找,却一无所获。
天幕曾给他希望,却又给了他致命一击。
“是他!又是他!怎么还是他!”
刘协披头散发,赤红着双眼,疯癫咆哮,“该死的曹风!该死的曹家!朕恨死你们了!”
他未说出口的,是那句藏在心底的话:“该死的曹风,你为何要去祭拜曹腾?若你当年未曾离开,毒死的岂止是你娘韦婉?还有你这条孽龙!”
他砸碎龙冠,赤足踩在碎片上,声音嘶哑:“来人,传朕旨意,将《唐诗宋词集》列为禁书!敢有私藏者,杀九族!”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心中叫苦连连:“你不过是个傀儡皇帝,圣旨早已无用。认命吧,别再折腾杂家了。”
而闻声赶来的传旨太监,低垂着头,嘴角挂起冷笑。
杂家可是曹公子帐下的魉,怎会顺你这小皇帝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