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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有时候酒是个好东西

    文成帝一声令下,不多时,珍馐美馔摆满了桌案,馥郁酒香瞬间弥漫在御书房内。小太监斟满两杯酒,之后识趣的退了下去。酒液澄澈,在琉璃盏中轻轻晃动,泛着诱人的光泽。

    文成帝端起酒杯,目光凝在杯中酒,思绪如麻、暗自感叹道:“海儿,我们许久未曾这样对饮了!来,陪父皇喝一杯。”说罢,仰头饮下,辛辣酒液顺着喉咙滑落,暖意却未达心底。

    禹王犹豫了一下,缓缓起身,双手接过酒杯,低垂的眼眸让人看不清其中情绪。

    他看着手中酒杯,指尖摩挲杯沿,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今日这酒,或许能成为打开多年心结的契机,可往昔伤痛太过深刻,让他又怕这只是昙花一现的温情。犹豫片刻,他还是仰头饮尽,酒意瞬间上头,脸颊泛起红晕,心跳也不自觉加快。

    文成帝看着禹王的模样,心中满是酸涩,他给自己添了酒,说道:“这酒真是个好东西啊!”文成帝说完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才又接着道:“海儿,你不该回来啊!当年我费尽心力护你退出皇城,就是怕你被裹挟在这仙门和皇权的争斗之中如今你却唉!老三那个蠢才也是本人蒙骗!”

    文成帝叹息一声:“唉!既然事已至此,有些过往,父皇本就一直想与你说,却总是难以启齿。唉!今日,借着这酒劲,朕就对你说一说当年之事”  他的话语顿住,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愧疚与无奈。

    禹王听闻,身体微微一震,手中的酒杯险些滑落。他抬起头,直视着文成帝,眼中有疑惑,有期待,更有多年来积压的痛苦与不甘。此刻,酒意上头,让他鼓起勇气,想要问个明白,想要把那些藏在心底多年的疑问问出口。

    然而,话到嘴边,却又被他生生咽下,只是又倒了一杯酒,狠狠灌下,似要用这辛辣的液体麻痹自己,又似在给自己积攒更多的勇气。

    文成帝又给自己斟满,瞥了眼禹王,心中满是愧疚:“海儿,你怨朕,朕知晓。这些年,朕也常常自责,可这世俗皇权,不仅受到仙门的制约,我手中的权力,更被有心人架空了大半。当年之事,朕”  话未说完,他顿住,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想坦诚相告,可又担心多年隔阂,此刻倾诉,会不会适得其反,让禹王更加心寒。

    禹王听闻,身体微微颤抖,他紧攥酒杯,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他怕听到的答案,会将自己多年来努力拼凑的心理防线彻底击垮。他再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试图借酒壮胆,可多年来压抑的情绪,岂是几杯酒就能驱散。

    两人默默对饮,房间里只有酒盏碰撞声和轻微的饮酒声。文成帝心中焦急,不知该如何打破僵局,怎样才能让禹王放下防备,听自己解释。而禹王,在酒意与复杂情绪交织中,既渴望真相,又害怕真相带来的冲击,在矛盾中挣扎,迟迟无法迈出那主动询问的一步  。

    时间像步履蹒跚的老人,慢慢向前走去,御书房中传来酒杯坠地的声音,压抑的争吵声断断续续,最终变成了男人的无声啜泣!

    有的时候酒也真是个好东西

    有人可以醉眼看天下,更多的人却只能在绝望中挣扎死去,甚至能求死都是一种奢侈!

    司天监依旧如明珠高悬,俯视众生!如今成王已经被阿福带走,只是不知道背后又达成了多少肮脏的交易!

    没变的是这里的刑房依旧血腥恐怖,如同人间炼狱!哀嚎声断断续续传出,更多的是微弱的呻吟!

    司天监这小小的刑房如今几乎被填满,这些多是灵晶矿事件之后逃逸的矿工,一些没能逃远的,被司天监的修士抓了回来,严刑审问!

    架子上悬吊着的囚徒,正在被扒皮抽筋、割肉凌迟,受尽凌虐,凄惨之状超乎想象。原本完整的肌肤已被残忍剥落,肌肉与筋骨暴露在外,鲜血如注,顺着架子不断滴落在地面,汇聚成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泊。这些囚徒早已没了人样,如同屠宰场的牲畜,分不清眉眼口鼻,唯有痛苦的气息弥漫在他们周围,如同阴魂怨鬼。

    一旁,如同矿场里面一般无二的狗笼,更是惨不忍睹。狭小的空间里,塞满了逃逸的矿工,他们层层堆叠,身体相互挤压,几乎毫无间隙。矿工被挤压的四肢扭曲,肋骨生生折断,尖锐的断骨刺破皮肉,殷红的血顺着身体流淌,破布一般的衣物早已被鲜血浸透,又将被挤压粘连在一起的同伴也染得通红。

    还剩下口气的矿工,被挤在笼壁上,五官扭曲变形,嘴巴不断开合,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似乎是在焦急的等待着生命的离去,也好脱离这无尽的痛苦。

    这些人的痛苦没有人在意,更得不到救赎,或许也只有死亡,才能让他们得以解脱

    而那些给他们带来无尽痛苦的修士,此刻却可以高高在上,肆意行乐

    司天监的三楼,没有痛苦和恐惧,这里像是一方遗世的仙境,灵气氤氲,如同轻纱漫舞,裹挟着温润的气息,轻轻抚过肌肤。穹顶之上,夜明珠星罗棋布,散发着柔和银芒,恰似将浩瀚星空纳入室内,与四周悬浮的灵灯交相辉映,光影摇曳,如梦似幻。

    国师华益此时正端坐在千年灵檀做成的椅子上,身上穿着绣着日月星辰的道袍,闪着神秘的光辉,彰显着他尊贵的地位!

    一名金色华服的女子,头戴凤冠,姿容娇美,虽然年龄略显,但胜在肌肤光滑水嫩,保养的极好,恰恰岁月的沉淀加上不凡的出身,养出了一种傲然群芳的高雅气质。此时她正依偎在华益的肩头,抬起一只玉手,手中举着晶莹剔透的水晶酒杯,喂向华益的唇边!这名女子乃是赋阳国皇室之女,文成帝最小的妹妹——云琦公主!

    一众修士坐于下首,各自美人入怀,肆意揉捏,惹的美人娇笑连连

    女子乐师们玉指轻扬,纷纷落在管弦之上,丝竹之声袅袅升起,在空中盘旋萦绕。金杯中琥珀美酒,香气四溢!

    席间一群美姬蹁跹起舞,她们的霓裳如蝉翼一般轻薄,雪白的肌肤在轻纱的遮挡下更显诱惑,她们舞动婀娜身姿,衣袂飘飞间,在空中交织缠绕,眼含星辰大海,顾盼间风情万种。

    众人尽情享受眼前的奢华和快乐,沉醉此间!谁会去关心蝼蚁的死活!

    这时一名负责刑讯的修士来到三楼,附在华益耳边低声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