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这个反应,纪初蝶别提多得意了。
纪初蝶说道:“你也别恼,如果真的是你朋友,大不了成亲就是,又不是什么大事。”
姜濡冷冷道:“女子贞洁,不是大事?”
“只要有人负责,失了贞洁又如何?”
她这样说,是为接下来的事情铺垫。
但她不知道,此刻在床上的女人,并不是霍知知。
姜濡漂亮的眼内闪过一抹算计,余光扫了一眼跟在纪初蝶身边的纪太太。
她最先进去,故而这个时候也是她站在大床前。
她将大床上的情形看了个清楚。
因为有她挡着,安氏、纪初蝶以及后面的人,都没瞧清床内情况,至少没看到苟合的男女是谁。
床幔是一帘米色轻纱,挡在大床前。
隔着轻纱,姜濡看到床上的男人和女人分开了,他们先是各自穿衣服,然后看向彼此。
当看清对方的容貌后,男子还没出声,女子已经尖叫起来:“邱福生,你对我做了什么!”
听到这个女子声音,纪太太脸色一变,飞快推开纪初蝶,更甚至撞倒了安氏,又拉开姜濡,一把撩起纱帘。
纱帘撩起,床内的情形就清清楚楚的暴露了出来。
看到纪雯丽跟邱福生衣衫不整,再想到刚刚听到的声音,纪太太崩溃:“你们、你们做了什么!”
纪初蝶也是脸色一变,飞快冲过去,看向大床。
当看到床内的女子是纪雯丽,而非霍知知后,她瞳孔一震,猛的一下子扭头看向后面的姜濡。
姜濡冲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艳红的唇瓣轻轻张开,用唇语说了几个字:“意外吗?”
纪初蝶不可控制的往后退了一步。
纪太太鬼哭狼嚎,上前就对着邱福生左右开弓,扇了他好几巴掌。
“你这个畜生,你居然对雯丽做这样的事情!”
纪太太快速拿起旁边的衣服,将纪雯丽包起来。
纪雯丽哭着缩在她的怀里,叫嚷道:“娘,是他算计的我,是他!”
邱福生痛苦哀嚎:“不是我!不是我!”
纪太太恨的又踢了他几脚,他一下子从床上栽倒下来,看到了纪初蝶,大喊道:“娘!救我!娘!”
纪初蝶回过神,快速跑过去,扶起邱福生,又拦住纪太太,场面顿时混乱一团。
进来看热闹的太太们终于瞧清了这对男女的真面目,个个唏嘘。
“纪小姐跟邱少爷本来就是表亲,如果能成亲,亲上加亲,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是啊,虽说这行为让人不耻,但年轻人嘛,控制不住很正常。”
“刚刚邱太太也说了,只要男方负责,这女子贞洁就不是事,看来她早有远见啊。”
纪太太听了这话,猛的一抬手扇在了纪初蝶的脸上:“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纪太太那一巴掌力道极重,纪初蝶被扇的脸都偏了,嘴角还逸出一道血痕。
她吐了一口血,回过头,说道:“大嫂,你别生气,我发誓,这不是我搞的鬼。”
纪太太压根不信:“不是你还有谁?福生一直惦记着雯丽,如果不是有我们长辈拦着,他早就对雯丽下手了,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我跟你没完!”
邱福生就不是个好的,十三岁就沾了女人,到现在睡过的丫环都数不清了,虽然他院子里没有通房,也没有妾室,但他院子里的丫环,他几乎沾染了个遍。
他一直觊觎纪雯丽的美色,但纪雯丽很厉害,又加上长辈们不同意他跟纪雯丽的婚事,他对纪雯丽就更加心痒难耐。
所谓得不到永远是最好的,在邱福生眼里,纪雯丽就是最好的那一个。
虽然刚刚有些稀里糊涂,但好在圆了他多年的梦想。
他笑着说:“舅母,你放心,我会对雯丽负责的。”
纪太太还没说话,纪雯丽先叫嚷:“谁让你负责,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邱福生正色道:“你已经是我女人了……”
“啪!”纪雯丽扇了一巴掌过来,之后又倒在纪太太怀里哭。
纪太太心疼死了,而她有多心疼自己的女儿,就有多痛恨纪初蝶跟邱福生。
虽然纪初蝶是夫君的妹妹,邱福生也是外甥,可他们加起来也比不上她的女儿。
纪太太撂下狠话:“今天这事我回去后会跟夫君一五一十说的。”
纪初蝶急道:“大嫂,这事真跟我没关系,你要相信我!”
纪初蝶也知道她能在邱家如鱼得水,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娘家人,因为娘家的财力也不低,她才能在邱家过的好,邱方池也有很多妾室,她能压住那些妾室,就是因为她娘家强。
如果娘家人不管她了,那她铁定要被邱方池冷落,也会被那些妾室们踩在头上。
她不要!
纪太太冷声说:“不是你是谁?今天在这里的人,有谁会对雯丽做这样的事情?”
“你儿子一直觊觎雯丽,不是你为他筹谋,还有谁?”
“就算不是你,也是邱福生,总之就是你们。”
纪初蝶深知这是姜濡的手笔,但又没办法明说,她急道:“不是的,真不是的!”
纪太太冷道:“你不用狡辩!狡辩也没用!”
女儿出了这样的糗事,纪太太再没心情吃酒席了,将纪雯丽包好,很快离开。
今天这事不单纪太太觉得是纪初蝶干的,就是看了热闹的宾客们,也觉得是纪初蝶干的。
毕竟得了好处的是她的儿子,如果邱福生不想娶纪雯丽,长辈们也没反对,倒还会觉得这事有蹊跷。
但邱福生一直想娶纪雯丽,但长辈们又不同意。
他为了得到纪雯丽,不择手段,很正常。
而且为了不让纪雯丽瞒下这件事情,不惜在庄家的喜宴上闹的人尽皆知。
如此纪家人就算不想承认这事,都不可能了。
而为了女儿的清誉,为了抹平这件事情,纪家再不愿意,也要让纪雯丽嫁给邱福生的。
如此,邱福生就算抱得美人归了。
纪初蝶有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了,她又不能说,她原本安排了霍知知,故而她只能憋屈的吞下这口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