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濡看向卢清彤:“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纵马?”
卢清彤脚疼的厉害,没好气道:“要你管。”
姜濡扭头看向紫藤:“卢姑娘既然不让我们管,那我们就不要多管闲事了,让卢姑娘自己走进去。”
紫藤应是,立马松开卢清彤。
卢清彤没站稳,摔在了地上,当即就哭了起来,说道:“我没纵马,我只是在外面玩的晚了。”
姜濡问道:“在哪里玩?”
“城外马场。”
“你一个人?”
“不是,白天好多人的。”
“你跟谁一起去的?”
“我自己去的。”
“你丫环呢?”
“她昨天病了,老是闹肚子,今天也不舒服,我就没让她跟着。”
姜濡哼一声:“你倒是挺能耐的,自己一个人往城外马场跑,马场那种地方,是你一个女孩子能去的?”
“还有你的丫环病了,你没说留在府里陪她,还一个人出去玩,这丫环跟着你也是受罪。”
“你玩就玩吧,还要回来那么晚,又把自己扭伤,你说你蠢不蠢?”
卢清彤没好气道:“你才蠢。”
姜濡冷冷笑一声:“好,我蠢,我蠢才要管你死活。”
又喊紫藤:“走吧,我们进去,卢小姐这么大的能耐,用不上我们的。”
说着真的往大门口走了去。
卢清彤一见姜濡跟紫藤真的走了,大喊:“我蠢,我蠢,行了吧!你赶紧让紫藤扶我进去,我疼死了。”
姜濡扭回头,说道:“早这么识趣不就好了,说句软话会死人?而且你求着人,还这么摆谱,谁会帮你?”
说着就让紫藤去扶她。
卢清彤由紫藤扶着走路,整个人都轻松了。
她跟在姜濡后面,问道:“你怎么也回来这么晚?”
姜濡直挺挺的往门口走,头都不回:“我是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
“我的事可多了,而且都是正事,不像你,每天闲的无聊。”
卢清彤撇了撇嘴:“你不带我应酬,也不带我出去玩,我一个人在王府待无聊了,当然想出去转转,你不是还说让我多出去转转,多结交一些人吗?”
“那你结交到人了吗?”
“当然有!”
“都有谁?说来听听。”
卢清彤抿了抿嘴,不说了。
姜濡冷笑一声,说道:“你是结交了人,但也只是结交了姜碧,你知道我跟姜碧不和,却还要跟她结交,你脑子有坑。”
卢清彤气的脸红,想回一句你脑子才有坑,但想到前面两次回怼姜濡,姜濡不管她的行为,她不敢了。
她气焰收敛了一些,说道:“我也不是跟她结交,就是她老是往我跟前凑,我又想知道你的事情,就跟她走动频繁了些,你如果不喜欢她,我以后可以不跟她来往的。”
姜濡立马道:“千万别,你想跟谁结交,那是你的事情,这点我是不管的,别以后又说我不让你结交人。”
“但你在交朋友的时候,千万擦亮了眼睛,别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你现在住在摄政王府,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摄政王府,王爷把你当妹妹看,我也是把你当妹妹看的,王府是你的家,你是王府的人,你不能辱没了王府威名。”
卢清彤被说教,心情不爽,但也没反驳。
她知道姜濡是为她好,但这个女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话特别难听。
肯定是先前,她想做宣哥哥的女人,对她说了一些不恰当的话,她还记恨着她呢。
卢清彤说道:“我当然不会辱没王府威名的,这点你放心。”
姜濡没应声,她敲了门,很快大门打开,三个人走了进去。
紫藤把卢清彤送到了桂花苑,姜濡回了听涛院。
宣炡已经哄两个孩子睡下了,他在卧房看书,见到姜濡进来,问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姜濡说:“在研究新的胭脂配方,今天设计图案,想一股作气弄好,就忙晚了。”
又问他昨天带两个孩子在军营里做什么。
宣炡说:“也没做什么,就是带他们看看士兵操练,让他们知道当兵的都是怎么训练的,再看看军营是什么样的。”
姜濡喊了珍珠过来帮她捏肩,又让玉兰去弄点晚饭来。
她说道:“骏儿可能感兴趣,仪儿也感兴趣?”
宣炡看着她:“女儿长的像你,但别的地方还真的不像你,她像我。”
后面三个字,说的真是自豪无比。
姜濡撇嘴,说道:“她不会真的想练武吧?”
“嗯,她挺喜欢的,由着她。”
姜濡叹道:“她一个女孩子,跑去练武,长大了就是个女汉子,会有婆家要她吗?”
宣炡说道:“你真是瞎操心,女儿还这么小,离成亲还早呢,如果真没人敢要,本王养她一辈子。”
又哼一声:“本王的女儿,别说是女汉子了,就是女土匪,也有人争着抢着想娶,本王还不舍得把女儿嫁出去呢。”
姜濡见宣妙仪练武成了板上钉钉的了,也就不反对了,主要是宣妙仪喜欢,就只能由着她。
姜濡说道:“如果仪儿真的想学武,那不如让梁灵萱陪着她。”
“梁灵萱年长,又懂武,还在雷州多年,身手也好,她既可以教仪儿练武,也可以照顾她,都是女孩子,方便些,让残影教骏儿就行了。”
又问:“梁灵萱忙吗?”
“还好,月国被灭之后,她基本也闲了,平时就是做些打探之事,或是接收一些雷州来的信件,不过这些别人也能做。”
宣炡觉得姜濡的提议挺好,宣妙仪现在还小,残影教着陪着可以,但等宣妙仪长大,残影就不太方便了。
梁灵萱武功也不弱,而且也有长期的战斗经验,有她陪着宣妙仪,既能保护她,也能照顾她,还能教她练武。
梁灵萱最擅长的是轻功,宣妙仪能把轻功学好,就很好了。
宣炡说道:“明天就让梁灵萱陪在仪儿身边。”
姜濡点头,又说起了卢清彤:“你打算怎么安置她?一直让她住在王府里?”
宣炡反问道:“不然呢?她没家了,这里就是她的家,她不住这里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