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在医院门前停下。
“好自为之吧你。”
我目光冰冷的瞟了一眼二盼后,直接开门下车。
至于目的地为什么是医院,我相信二盼只要不是个傻子就一定能猜得出来我的打算,不过就算他猜不出来也无所谓,车上还坐着个“瓶底子”,我坚信他绝对会跟对方逐帧分析。
虽说瓶底子跟我们不算一伙人,但此刻他一定比任何人都希望我们的团伙发展壮大,只有我们足够强横,他报仇的夙愿才能早日达成。
一边思索着接下来何去何从,我一边朝住院楼的方向迈动双腿。
“樊龙”
冷不丁间,有人在后面喊了我一嗓子。
“啊?”
我条件反射的转过脑袋。
“卧槽!谁呀?”
还没看清楚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一个麻布口袋从天而降,直接套在了我的脑袋上,我的严重也瞬间陷入黑暗。
“别特么嚷嚷,不然整死你!”
就在我试图挣脱的刹那,一个硬邦邦的物件戳在我的腰杆处,耳边响起那人的威胁。
“嗯。”
我怔了一下,没敢继续动弹。
尽管看不见任何,但我还是本能的感觉到了杀意,不论对方手里的家伙什是什么,我都相信他有要我命的能耐。
“吱嘎!”
一道轻微的刹车声紧随其后泛起,接着我就感觉两条胳膊分别被俩人给架住,推搡进了车里。
糟啦!被特么绑架了!
坐进车里的瞬间,我的心跳不由开始加快。
脑海里更是乱码一般的快速回忆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以及绑架我的家伙又是什么身份。
二盼吗?他这会儿还搁瓶底子旁边,绝对没可能。
难不成是付彪那条老狗?也不应该啊,我俩虽然关系恶化,但顶多也就是达到互瞅对方不顺眼的程度,绑我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
十有八九是彭飞和刘东那俩损逼了!
之前是拿老毕、天津范开刀,现在直接将目标定我身上了!
“几位大哥,我想咱之间应该没什么矛盾吧,你们应该也是拿钱办事,彭飞给你们多少,我出双倍哦不三倍行吗?出来混,不就是求财嘛,反正我也没看清楚诸位的长相,不要怕我报警乱讲”
想到这儿,我没话找话的开口,看看能不能套出点有用的信息,又或者是找到逃跑的契机。
“嘭!嘭嘭!”
话刚说一半,我就感觉脑袋被对方重重的砸了几拳头。
“嘴闭上,到你说话时候,不想吭气都不行,现在没人想听你瞎逼逼。”
一道沙哑的声音随之响起,能感觉到对方是刻意压着嗓子在讲话。
“不图财,那咱就交朋友,不瞒几位大哥,我跟李廷家的公子李安俊关系好到像亲兄弟,你们如果有什么需要帮衬的地方,大可以直接言语,彭海涛能做到的,我相信李廷也不是问题。”
强忍着脑瓜子的剧痛,我不死心的再次出声。
“嘭!嘭!”
回应我的仍旧是几记铁拳。
打我的狗日的肯定练过,我特么脑袋嗡嗡作响,不相信他的手会好到哪去。
接下来的时间,不论我说什么,怎么说,绑票的狗篮子要么是一句话不吭,要么就是擂我几拳,我甚至都能感觉到脑袋上多出好些大包来。
“下车吧。”
经过好一通颠簸,我屁股底下的车子缓缓停驻,接着我就被两个家伙给蛮横的拖了出去。
“呼啦!”
又被他们推着走了二三十步的路后,我脑袋上的麻袋被人突兀掀开。
我眯缝眼睛适应了好一阵子,才总算看清楚四周的环境。
此时,我身处一间破旧昏暗的小房子里,整个房间唯一的照明设备就是脑袋上一盏吊着的电灯泡,散发出羸弱、昏黄的光线,四周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味,墙壁上的墙皮大片脱落,露出里面斑驳的水泥。
两个身穿宽大黑色雨衣的家伙站在我面前,帽檐压的很低,脸上还捂着白色的一次性口罩,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长相。
“咕噜”
我下意识的吐了口唾沫。
“开始吧。”
左边微胖的家伙朝右边身形稍显高大的家伙轻声说道。
“嗯。”
右边的家伙点点脑袋,随即便朝我走了过来。
开始什么?什么开始?
我立马意识到不对劲,惊恐的朝我倒退两步。
“咣!”
那家伙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狠狠地踢在我的肚子上。
“呃呀”
我吃痛的向后踉跄几步,一股剧痛感瞬间我的从腹部蔓延至全身。
“嘭!”
不等我做出反应,那家伙一记勾拳又重重捣在我的下巴颏。
“唔”
一个不注意,我咬了下舌头,身体当时就蜷缩成一团。
“喝!”
那人后退两步,接着一记助跑,抬腿照着我的脑袋就蹬了过来。
“不是,等等大哥!”
眼尖对方的大皮鞋距离我的脸越来越近,我咣叽一下跌坐在地上,两手挡在脸前嚎叫:“你们啥也不问,直接生打啊?问问呗,兴许我很配合呢!”
“啊?”
那家伙闻声扭头看向不远处微胖的同伙。
“啊你麻痹啊!”
趁这个空当,我一跃而起,一拳头照着对方的面颊就砸了过去。
“哎哟”
狗日的反应不及,被我打的身体踉跄一下。
“卧槽尼玛!”
趁他病、要他命!
紧跟着我冲上去,双手玩命的掐住他的脖子。
“撒手!”
可还能我实施下一步计划,一杆锯短枪管的“喷子”出现在微胖家伙的手里,他直接瞄准了我。
“那啥大哥开玩笑闹着玩的”
我哪敢再继续,赶紧高高举起双手。
“曹尼玛,你还敢还手!”
刚才被我反击的家伙愤怒的一脚踹在我的腰侧,巨大的冲击力让我整个人侧翻在地,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疼得我当场岔了气。
“别别打了哥”
我呼吸异常吃力的朝着他连声哀求。
回应我的是那个也已经逼到我身前的微胖男人的狠狠一记耳光。
“啪!”
我的俩耳朵“嗡”的一声,脸颊瞬间火辣辣地肿起来,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几颗牙齿貌似也松动了。
紧接着,这俩混蛋开始轮番攻击。
个头高一点的家伙揪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用力往后扯,身形微胖的杂碎则用膝盖不断撞击我的腹部,每一下都让我痛不欲生,眼前金星直冒。
他们一边打,一边发出低沉的咒骂。
咚咚的捶打声和我的惨叫交织在一起,在这狭小压抑的出租屋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