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电话那边才有气无力地回应，“我明白了，我会承担所有罪责。”
说完，电话挂断。
而在会议室内，我正仔细翻查监控录像。
柳轻舞在接到一个电话后，急匆匆走出房间。
待她会来时，她黑着脸开口道，“不用查了，内鬼是林凯。”
“他因为受到对家邀请，以破坏柳氏集团签约为代价，换取去对家公司担任副总的机会。”
“现在，人已经离职，这件事和李景根本无关。”
看着她，我没来由笑了。
林凯，这个名字我并不陌生。
他是业务部的部长，的确有资格接触到公司的高级机密。
可想在短时间内销毁合同，如果说柳轻舞的身边没有内鬼怎么可能？
可是，她不相信我，即便我说再多也是没有意义的。
对此，我只是耸耸肩，毫不在意，“既然你觉得已经抓住内鬼，那就抓住了。”
“不过，我需要提醒你，李景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
“把这样的人留在集团内部，无异于埋下一颗定时炸弹。”
“如果东窗事发，后果我希望你能承担得起。”
对于我没来由的构陷，柳轻舞眉头微皱，一脸不悦地说道，“为什么都已经水落石出了，你还要诬陷李景？”
“他明明只是一个孩子，你为什么非要揪着他不放？”
“还是说，你觉得他比你更优秀，你这是嫉妒他？”
对于柳轻舞的袒护，我无奈摇头。
这个世界上，能让我承认比我更优秀的人，凤毛麟角。
恰好，这其中并不包括李景。
在我眼中，他只是一个以色侍人的软男饭。
还是个工于心计的绿茶。
对于这样的人，我生不起半点嫉妒之心。
有的，只会是厌恶与不屑。
既然柳轻舞铁了心要袒护他，我无话可说。
“既然你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我无话可说。”
“这是我的离职申请，还请柳总同意。”
“另外，既然事情已经结束，柳总可以遵守约定，尽早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说完，我将早准备好的离职申请交出。
“你就这么急着要离开集团？”
“还是说，你迫不及待要和林碧瑶开始第二春？”
柳轻舞看着我递来的申请又想起了林碧瑶与我的亲昵举止。
此刻的她，心中升起一丝危机感。
想必她，林碧瑶更年轻也更为优秀。
就连柳氏在对方的眼中都不值一提。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升起一丝不适，只觉得自己把玩许久的玩具居然要被一个更有权势的人夺走了！
“随你怎么说。”
我浑不在意柳轻舞的诋毁。
我的人生，只剩下不足半年时间，与其和她继续纠缠，倒不如放下一切从头开始。
所以，哪怕柳轻舞误解，我也不打算再解释。
柳轻舞在接过我的申请后，没有说一句话，将合同撕得粉碎。
“你休想！不管是集团，还是家庭，你都别想逃！”
“只要我不同意，你就不可能离开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对此，我只是无奈地耸肩，“反正我已经快死了。”
“就算你不同意，我不出现，你又能怎样？”
“到头来，你也只会背上一个寡妇的头衔。”
“你觉得，这样的称谓真的好听么？”
看着决绝的我，柳轻舞语气软了下来，“启胜，我知道，我过去的态度让你很难过。”
“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不能再看看？何必要这么决绝？”
“怎么说，我们也在一起了快三年，这三年夫妻情分，你就真打算都抛掉？”
对于柳轻舞的询问，我报以冷笑。
夫妻情分？
这三年，她除了把我当成一条狗，可曾有哪一天将我视作丈夫？
哪怕明知我重病将死，她依旧毫不犹豫站在情人一方对我责难。
这样的妻子，我消瘦不起。
“抱歉，我心意已决，不会改变的。”
“与其互相折磨，不如放彼此幸福。”
对于我的话，柳轻舞只能继续放低姿态，“就是你真的厌恶我，也该相信爷爷吧？”
“你知道的，再过几天就是家宴，如果爷爷知道我们离婚了，那他该多难过？”
“爷爷有心脏病，根本经受不住这样的折磨。”
“你也不希望看着爷爷就这么……”
对此，我抿了抿嘴，一言不发。
正如柳轻舞所说，柳氏所有人我都可以不在乎。
唯独爷爷，是待我最好的人，我实在不忍让他受到伤害。
“你不用拿爷爷当挡箭牌，我可以陪你回柳家，前提是离婚。”
“对外，我不会否认和你的夫妻关系，同时给你足够的空间和自由。”
“反正，这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
看着我的眼神，柳轻舞怒气上头，她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你为什么非要和我离婚？”
“难不成，你真的和林碧瑶……”
我冷笑看着她，似是故意报复般开口，“为什么非得是林碧瑶？”
“和谁不行？反正，她们都比你对我好……”
“再说了，只许州官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点灯？”
听着这些话，柳轻舞面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
她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是出自的我口中。
“不可能！你怎么敢！”
我站在她的面前，没有反驳更没有解释，只是冷冷地提醒，“所以，尽早同意离婚，对谁都好。”
“你也不希望，柳氏集团有一天会登上绯闻板块吧？”
“不可能！我绝不可能让你如愿！”
“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是我柳轻舞的人！”
明知我已经不再忠诚，柳轻舞依旧咬牙否决我的提议。
她哄着眼眶，怒视着我。
就在我打算进一步刺激柳轻舞，试图将这段婚姻彻底终结之际，电话铃声响起。
“江叔叔？”
柳轻舞看着来电显示，眉头微皱。
接起电话那刻，江家主焦急的声音响起，“轻舞，这些日子，你有没有见过奕涵？”
“对了，问问张启胜，有没有见过奕涵。”
柳轻舞瞥了我一眼，反问，“江叔叔，到底发生了什么？”
“奕涵失踪了！前天，她留下一封信，离家出走，就再也没有出现！”
“这几天，江家都快把整个盛京翻一遍，根本找不到她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