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相赤裸裸摆在柳轻舞面前那刻，我所有的言语都是苍白而无力地。
我低着头答道，“不是什么，只是些寻常药。”
面对我的答复，柳轻舞怒吼未消，她的声音提高数度，“到底是什么？”
我不能将药物成分说出。
毕竟，瞒着她下药已足够让她恼火。
如果让她得知，昨晚还和我发生过关系，她怕是会将我剥皮抽筋吧？
“真的没什么……”
“好，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不用再说了。”
“现在，跟我去医院。”
说罢，柳轻舞拽着我朝包厢外走去。
盛真恩恰巧看到这一幕，她好奇地看着我和柳轻舞，刚想询问被我微微摇头打断。
在柳轻舞拖拽下，我被塞进车子里，拉到了医院。
路途中，我很想从柳轻舞手中夺走那个茶杯，再将它扔掉。
这样销毁罪证，柳轻舞就永远也不可能知道，茶杯里的，是避孕药。
至于这样的后果，至多是被柳轻舞厌恶，进而赶出家门。
可这样了代价对我而言，近乎等同于没有代价。
毕竟，现在的我早已搬离柳家，自然不会担心。
可无奈，柳轻舞对我格外警惕，将茶杯放在了自己的腿边包里。
想拿到茶杯，便要越过柳轻舞才能拿到。
而这种可能，微乎其微，我也就只能放弃这个不成熟地想法了。
很快，柳轻舞来到医院，找到相熟的医生摆脱她进行药物检测。
而我，则被她按在一旁的椅子上，不能动弹。
“你现在最好坦白，如果让我知道，那杯子里的药，是那种东西，你知道后果。”
坐在我对面的柳轻舞眼神冰冷地看着我说道。
对此，我只能摸了摸鼻子，“我没你想得那么下作。”
“再者，我和你，没多久就会离婚，我何必多此一举？”
柳轻舞嗤笑，“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的欲擒故纵？”
“说不定，就连你现在的癌症都只是一场戏！”
“今天，如果被我发现，你真对我起了坏心眼，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听着柳轻舞的羞辱，我的心五味杂陈。
原来，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相信过我。
就连我的病，在她眼中都不过是一场作秀……
想到这，我不由苦笑。
倒也是，如果她真对我还抱有感情，又怎会容许一个小三在我面前横行无忌？
“随便你怎么想，我清楚，那些药，根本不是那种东西。”
“如果是那种东西，你觉得你还能神志清醒地坐在这和我交谈？”
提到药的功效，柳轻舞脸颊微红，只觉得浑身不适。
“你对那种东西这么了解，你还敢说你没用过？”
对于这个问题，我不免想起了昨夜的柳轻舞。
在药物作用下，她变得与以往截然不同。
我摇头，“你想多了。”
随着我终结话题，两人间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很快，医生带着检验报告走来。
“查清了，杯子里的药……”
说话前，医生瞥了我一眼，好奇问，“柳总，这位是……”
“我的丈夫。”
医生似乎是对此早有预料，她点点头道，“以后，即便不想要孩子，完全可以坦诚相待，没必要把药磨成粉，这会破坏药的功效。”
医生的回答让柳轻舞怔在原地。
虽没有明说，可医生的言行已挑明，那茶杯里的，并非催情之类的药物，而是避孕药！
这个结果让柳轻舞无法接受。
她清楚，只有一种情况下，我会给她下这种药——我们之间发生了关系！
“你，碰我了？”
柳轻舞的眼神冰冷中夹杂着怨恨。
对上这个眼神，我有些心虚。
虽说，昨天主动的不是我。
可，我的确和她有了荒唐的一夜。
“说话！”
面对我的沉默，柳轻舞显然不打算轻饶，声音提高数度。
而她高昂的声音也瞬间吸引了走道间所有人的视线。
我扯了扯她的衣袖，压低声音道，“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回去说。”
“你怎么敢！你不要忘了，我们之间有过约定，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碰我！”
柳轻舞甩开我的手，眼神中满是怒火。
“我那是事出有因，那时……”
对于我的辩解，柳轻舞嗤笑，“所以，你是说，小景给我下药，然后由着你和我发生关系？”
“张启胜，你这把我当个傻子？”
“世间怎么可能会有坏事自己全干，好事推给被人的傻子？”
“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解释，我不会让你好过！”
看着她冰冷的眼神，我的怒火会挑起。
“好，既然你不相信，我给你看真相！”
说着，我拉起柳轻舞朝医院外走去。
对于我的拉扯，柳轻舞显得很是不满。
可她一个女孩的力气又如何比得上我？
没多久，便被我塞进车子里，带回了柳家。
“证据在哪？别想拖延时间！”
柳轻舞双手环胸，冰冷地看着我。
我径直走向二楼的房间，打开了电脑。
此前，为了照顾柳轻舞的安全，我在柳家公共位置都安装了摄像头。
如今，这成了我唯一证明自己的证据。
找到昨天的时间后，我打开了摄像头。
很快，画面中柳轻舞和我昨夜发生的事情，出现在了电脑前。
看着镜头下，面色红润，举止轻佻的自己，柳轻舞的脸颊微微泛红。
同时，一股怒火在她心头燃烧。
“启胜，我们要个孩子吧……”
当这段话出现那刻，柳轻舞衣衫不整依偎在我怀中的画面赤裸裸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浑身微颤，压低声音喊道，“关了！”
“现在，能证明，昨天不是我刻意对你下药而是，情非得已？”
我没有顺从柳轻舞，继续发问。
“关了，给我关了！”
伴随柳轻舞声音变得越来越大，我最终按照她的要求，将电脑关上。
可她似乎依旧没从中挣脱，神色不安地坐在原地。
显然，突如其来的真相出现出现在她面前，让她一时间无法招架。
而我，对此能够理解。
毕竟，和她发生关系的，是我，是那个她看不起且厌恶的“废物”丈夫……